青春都是用來致敬的,初戀都是用來懷念的,那依婉不確定和景一泊當年的那種懵懂算不算是初戀,但卻願意用一種淡薄久遠的方式去紀念。

即便不常見,即便不聯係,他也是她心裏一個重要的家人。

隻是她不知道,在她默默注視的時候她的影子的早就投進了男人的餘光。

那依婉對於景一泊來說真的太熟悉了,不用視線,不用嗅覺,隻是一種磁場的感應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隻是她沒有走進來,他就不想再去打破平靜。

陸墨紳的眼裏有一份對她的執著,或許那個男人真的不比他愛的少,景一泊不覺得自己的愛會輸給任何人,但他知道那依婉心裏的那個選擇不是自己。

既然不能做愛人,那就遠遠的做個騎士吧,注視著她幸福就好。

景一泊輕握著伊妘娜的手勾起了唇角,她打動他就是那句會和他一起守候Eva,一生太漫長,或許真的需要一個誌同道合的同伴一起來堅持,能一起經曆生死,能堅守著不放棄,這個女人他應該去好好對待的。

那依婉看到這樣的畫麵應該也會對他安心了——Eva,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

婚姻幸福的關鍵不是看愛不愛,而是看經營的狀態和用心的程度,伊妘娜凝望了景一泊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頭。

她不相信男人此刻已經放下了心裏的那個女人,但她相信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她是有位置的。

婚姻裏容不下沒完沒了的矯情,伊妘娜不打算跟那個不可能戰勝的記憶去糾結。

握緊男人的手伊妘娜很誠懇的抬起雙眸望向了男人,“我會把依婉當妹妹的,那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叫她Eva了?”

“嗯。”景一泊點頭露出笑意,“謝謝。”

“娶了我就要一輩子對我好。”伊妘娜也是有原則的。

“我想我會是個很不錯的丈夫。”景一泊明白婚姻的意義責任。

“先別吹牛,不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伊妘娜抿唇就揚起了唇角,現在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節奏嗎?

那依婉走出醫院就拉著陸墨紳去了花店,她還記得景一泊曾經說過描述過的新娘模樣,他說過他會把最美的花環戴在自己新娘的頭上。

“你要幹嘛?”見女人抬手,陸墨紳就緊張了,擔心花莖上的刺會傷到她。

“都來了怎麼都要送份心意吧。”那依婉眨眼,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是怎麼握進男人的手裏的。

“你想要什麼花我幫你拿就好了。”陸墨紳沒打算放手。

“先生,我這兒有手套,你們要不要戴?”花店老板汗滴滴的開了口,這麼帥的男人也妻奴,太沒天理了!

不過老婆也漂亮,這樣的要是她能娶到家,肯定也擺在桌上供著。

“不用。”陸墨紳斜睨了一眼桌子上已經有些發黑的手套,估計戴在手上會直接反胃。

“老板,麻煩你幫我們拿一副新手套,我們到時候一起付錢。”那依婉自然看得懂陸大BOSS心裏的潛台詞,轉頭就跟花店老板提出了要求。

“好嘞。”老板也爽快,正好抽屜裏還有,也就沒矯情。

陸墨紳也沒客氣,兩隻手萌萌的就遞了過來。

那依婉輕笑,大BOSS不變態之後好像學會撒嬌了,有時候比兒子還要會賣萌。

咳——

花店老板輕咳了一聲就低頭敲起了計算器,這畫麵太虐狗了。

那依婉還真沒注意那麼多,幫男人戴好手套就專心的挑起了花,她想送一份最好的祝福給他們。

“多了吧?”看著籃子裏的一大捧,陸墨紳覺得有些誇張。

“差不多吧。”那依婉說著就摘掉了陸墨紳手上的手套。

“你要幹什麼嗎?”陸墨紳蹙起了眉。

“編個花環送給他們,景一泊說過他要給他的新娘戴上最漂亮的花環,伊妘娜一定會喜歡的。”那依婉輕勾著唇角的臉上帶著欣然的平靜,完全感受不到情緒的起伏。

“你想要什麼樣的畫出來就行了,我找人給你編。”陸墨紳抓著那依婉的手就把女人戴好的手套退了下來。

“這是一份心意。”那依婉有點鬱悶。

“那心意到了就好了。”陸墨紳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保證他們婚禮的時候新娘子可以戴上你設計的花環,OK?”

“你吃醋了?”那依婉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總覺得男人的那張俊臉有了些細節上的變化。

“我想吃你。”陸墨紳沒好氣的抓緊了女人的手,放下幾張百元大鈔就拉著那依婉走出了花店。

——以後這麼有挑逗味兒的話可不能隨便說了,丫的一說老二就著急,這繃著多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