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那依婉有點沒搞懂喬詩韻這飽滿的情緒到底來自哪裏,怎麼想都不覺得這眼淚會跟她有關。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跟一泊分開了,你們兩個一直都是姑姑看好的,可現在卻——”喬詩韻拉住那依婉的手情緒就激動了。

“你沒事吧?”向妮聽不下去了,直接就打斷了女人神經病似的懺悔。

“大早晨的跑到陸家,拉著陸家少夫人就懺悔她跟別的男人的過往,你覺得合適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喬詩韻一臉慌亂的解釋,最後就哽咽著直接淚奔了。

“好了,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的。”那依婉有點頭大,拿起桌上的餐巾紙遞了過去。

“你今天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啊?”那依婉也不傻,雖然不想計較,但什麼人是什麼個性心裏還是清楚的。

“依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諒我好嗎?”喬詩韻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聲淚俱下,那樣子是真的傷心了。

“少夫人,練習瑜伽的時間到了。”向妮還是一貫的冷漠,對喬詩韻的天崩地裂的情緒根本沒有興趣。

“我是不是耽誤你了。”喬詩韻委屈的擦著眼淚。

“詩韻,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直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牽扯什麼原不原諒的問題,五年多了,我沒想對過去做清算。”那依婉的態度很客觀,她無法像向妮那樣冷漠,但也沒辦法做到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那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嗎?除了你和一泊我真的沒有別的朋友了,可一泊現在真的好絕情啊!”喬詩韻說到傷心處就哭得沒有形象了。

“你坐會兒,我先上去換衣服了。”那依婉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她們好像從來都不是朋友,簡單的安慰了一下那依婉還是上了樓,不知道喬詩韻是在哪兒受了刺激。

喬院長一生都沒有結婚,所以把這個唯一的侄女兒一直都看的很重,最後的彌留之際還拉著那依婉的手拜托她要幫著好好照顧。

“詩韻這孩子的心太大了,我知道她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讓著她,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就幫我看著點這孩子,拜托了!”

那依婉沒忘記自己當時把頭點的像雞啄米,在院長媽媽的心裏這個侄女兒還是很重要的。

換好衣服,就看到了梳妝台上的那座海螺花,那是景一泊送給孩子的生日禮物,是男人親手在海螺上雕刻出的花團似錦,應該也是有那個花環的意思吧。

那爺自然對這樣的物件沒有興趣,那依婉索性就擺在了自己這裏。

那依婉想了想還是給伊妘娜打了個電話,總要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伊妘娜跟景一泊已經回到了香港,接到那依婉的電話還真有點小驚訝,卻沒想到是因為喬詩韻的事情。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還好意思去找你?”伊妘娜一個氣惱就把那天在福利院發生的事情講了個利索。

“天啊,你這麼厲害?”那依婉聽得直咋舌。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必須厲害,不然你就等著把大好山河拱手相讓吧。”伊妘娜很是理直氣壯。

“你就不怕嚇到景一泊啊?”那依婉搖頭輕笑,這個伊大小姐應該算得上是現代女性的榜樣了吧。

“那也沒辦法,這就是我,我也不想去偽裝。”伊妘娜聳聳肩,很慶幸沒有嚇到那個男人。

“這樣挺好的。”那依婉能想象出景一泊當時的表情,有這麼一個敢打敢拚的女人在他身邊也挺好的。

“你可別對那個喬詩韻心軟,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好東西。”伊妘娜想想都覺得惡心。

“我心裏有數。”那依婉的心裏總算是明了了。

那依婉一上樓,向妮就下了逐客令,少夫人心軟,但她是絕對不會給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趁虛而入的機會的。

“向助理,你不過是依婉身邊的一個助理,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給我擺主人的譜?”喬詩韻不服氣。

“資格?”向妮冷笑,“你一個爬到人家床上都被踢下來的賤貨哪兒來的勇氣質問出這兩個字啊?”

“你!”喬詩韻被戳到了痛處。

“喬詩韻你給我聽好了,這裏是陸家,那依婉現在是陸家少夫人,不是你可以隨便打主意的。”向妮的眉目一冷說話就沒再客氣,“你跟景一泊的事情我們不感興趣,鬧也好,纏也罷,我們都不會幹涉,但你要是想把少夫人給攪進去那我就隻好先給你挖墳了。”

嗬嗬——

喬詩韻幹幹的笑了兩聲,向妮眼底的陰冷還真有點讓人發怵,她知道自己的算盤是又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