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病床上,安靜的躺著一臉的恬靜的女人,用冰堆砌的房間裏隻有一種冰冷的感覺。
蒼老了許多的男人安靜的坐在輪椅上,似乎這樣的凝望就已經讓他有了很多的滿足。
“紫怡,我們馬上就可以團聚了,冰兒已經帶著靖宇去了那片海域,海魂珠一定可以帶回來的。”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救你,不論是誰,我已經做好了麵對的一切的準備,眾叛親離也在所不辭。”
男人輕輕的握住了女人冰冷的手,赤紅的雙眸裏流淌著滿滿的疼惜和不舍,似乎他的每一天都是活在思念的煎熬裏。
“首領,靖宇小少爺回來了,他要見你。”貼身保鏢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生怕打擾了這份清幽。
“靖宇回來了?”老人臉色的神情顯出了幾分焦躁。
“是。”保鏢垂首,不敢隨便直視冰棺裏的美人。
“就他一個人嗎?”老人擰緊了眉宇,難怪今天早上的視頻電話一直都沒打通。
“還有三個人一起,其中一個是飛機駕駛員,還有一個好像是小少爺的父親。”保鏢回答的很仔細。
“靖宇的父親?”首領臉上的神情有了旁人看不懂的複雜。
“小少爺是有叫爹地。”保鏢隻能如實回答。
“我知道了。”老人衝保鏢擺了擺手,“好好招呼他們,不要怠慢了。”
“是。”保鏢立正後就退了出去,看不懂首領眼底的那份掙紮。
“紫怡,你都聽到了吧。”老人轉身望向了永遠安靜的女人,“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放心,沒人可以阻止我們的團聚。”
······
樹屋這邊,那奧光條條的站在了露台上,陸墨紳用瓢舀著水幫兒子衝洗著小身板,兒子在夾板上跳著笑得咯咯的,冷水浴真的很刺激神經,陸墨紳也跟著笑了起來,似乎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就該是屬於父子同樂的。
噔噔噔——
陸墨紳剛給那奧的身上打上泡泡,守在下麵的守衛就走了上來,手裏已經捧上了水果和點心,那張不怎麼好看的臉好像也沒那麼喪了。
“那邊的兩個有嗎?”陸墨紳對守衛就沒有春風細雨的感覺了。
“馬上就送過去,請慢用。”守衛說著就退了下去,
“應該是首領爺爺知道我們來了。”那奧的小腦袋活動了起來。
“嗯。”陸墨紳點點頭就幫兒子衝掉了身上的泡泡,“希望我們的午餐可以再豐盛點。”
“肯定會有海鮮的。”那奧把毛巾圍在了小腰上,小香蕉暴露了半天還真有點不適應。
陸墨紳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幫兒子擦幹了身上的水珠,兒子手臂上的紅腫依舊刺目,陸墨紳的心裏也被插上了鋼針,如果可以他寧願所有的苦難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
一直都沒有陸墨紳的消息,袁林的電話也沒打通,向妮的手機也關機了,那依婉覺得自己這一晚是注定要失眠了。
咚咚咚——
朱星語敲著門就把牛奶和點心端了進來,“晚飯的時候你就吃的不太好,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些點心,多少吃點吧。”
“我沒胃口。”那依婉搖了搖頭,心神不寧的坐了下來。
“人死不能複生,歐師傅的事情誰都不想的,我們隻能盡力去幫著照顧他的家人,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太低落了。”朱星語把餐盤放下也跟著坐了下來。
“歐師傅的事情已經讓陳助理去查了,他辦事我還是放心的,我現在擔心的是墨紳和那奧,他們忽然就聯係不上了。”那依婉根本沒辦法淡定。
“聯係不上了?”朱星語有點沒搞懂那依婉的意思,“你昨天不還說陸少已經順利找到那奧了嗎,說大家都平安,晚些時候就能回來。”
“是啊,昨天確實是這樣的。”那依婉也沒想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今天我想跟墨紳說一下歐師傅的事情,回來後就沒打通過電話,袁林的也打不通,向妮的關機了,秋瓷和龔翹的始終都沒人接,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人就是愛胡思亂想,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就證明一切都延續著前麵的那條消息。”朱星語把奶拿起遞到了那依婉的手裏。
“別忘了,你和陸少可是分了工的,他負責好好的帶回那奧,你負責讓那寶好好的成長,你這樣不好好吃東西那寶就苦逼了。”
“星語,我真的擔心他們是出事了,不然墨紳是不會不給我消息的。”那依婉捏著杯子的指節不由的就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