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陸墨紳肯定會就範的。”墨冰又吞了口酒就把酒瓶遞給了郎銳。
“為什麼?”郎銳擰緊了眉宇。
“因為他有軟肋,可首領沒有。”墨冰回答的很幹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郎銳頓了頓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還是想問為什麼會把那奧卷進來嗎?”墨冰對郎銳還是了解的。
“嗯。”郎銳沒有否認。
“記得我跟你強調的血脈關係嗎?”墨冰又捏了塊兒牛肉,喝了酒好像也放開了。
“嗯。”郎銳點頭,然後也吞了一大口酒。
“我不知道首領跟陸墨紳是什麼關係,但我可以確定那奧跟他肯定有血脈關係,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的全名確實還要加個陸的姓氏。”墨冰也沒隱瞞,大家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不是嗎。
“陸墨冰?”郎銳的心裏敲起了鼓。
“對,我就叫陸墨冰。”女人自嘲的笑了笑,這個姓氏對她好像從來沒都什麼意義。
“你確定你母親就隻有你一個女兒嗎?”郎銳的心情複雜了。
“我一出生她就走了,你覺得我對她能確定什麼。”墨冰一臉的好笑,她的人生就是個笑話。
“你在擔心什麼?”墨冰察覺到了男人眼底的那抹複雜。
“沒什麼。”郎銳搖了搖頭,“墨冰,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墨紳能遇到那依婉能有現在的家真的很不容易,如果可以希望你也能盡力幫他們一把。”
“看來這些年你是真把陸墨紳當兄弟了。”墨冰心裏有點感歎。
“首領當時讓我去輔佐強調的就是做兄弟,我哪裏知道會有今天的用意,不過我不後悔,如果一切重來,我想我還是會跟墨紳做兄弟的。”郎銳的眼神裏泛著炯炯的光。
“真好。”墨冰吞掉一口酒就勾起了唇角,“人生能有手足在側也是一種幸福,你比我幸福多了。”
墨冰的視線落在了郎銳左手的無名指上,郎銳和嶽秋瓷在船頭上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了眼前,他應該也找到了一份家的感覺吧。
“放心吧,我不會讓大家有事的。”墨冰衝郎銳笑了笑,就恢複了打坐的狀態,或許這就是她的最後一點價值吧。
“你真的有把握?”郎銳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了希望,可墨冰卻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沉靜的閉著眼睛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狼少,時間差不多了。”郎銳還想追問首領的保鏢馮勇就走了進來,他就是陸少眼裏的那個肌肉男。
“嗯。”郎銳點點頭也不好再繼續問什麼,又看了眼冷漠如冰的女人就轉身走出了冰窖,馮勇動作麻利的收起了冰塊上的所有食物,然後就跟著郎銳一起走了出去。
陸墨冰沒有睜眼,卻把遠離的腳步都聽進了耳朵裏,看來要想救大家就隻有來一次沉海了,雖然也是九死一生,但一生具生的局麵還是值得一搏的。
陸墨冰很了解父親,知道父親一定會用那依婉來來威脅陸墨紳,這樣耗下去隻會熬幹所有人徹底悲劇。
自己悲劇也就算了,她還是希望父親可以善終,也不忍心一起長大的手足慘死,他們都是父親的希望。
······
可這個父親對於陸墨紳來說確實完全陌生的,他可以狠心用自己的死亡來拋棄他和母親,現在又怎麼會良心發現的拿出解藥?
就陸天雄自己說的那樣,他可以去死,可他們呢?
他們可以放棄那奧嗎?
懷胎十月的艱辛是Evening一個人扛過來的,產房裏的忐忑和緊張,還有生產時的那種嘶聲裂肺都是她一個人熬過來的,養育的艱辛都扛在了小女人的身上,那奧早就成了她的命,怎麼可以放棄?!
望著海浪裏嬉鬧的孩子,陸墨紳覺得自己必須冷靜下來跟陸天雄好好談談,肯定可以找到相互妥協的那個點。
隻是現在沒辦法聯係到依婉讓人有些不安,希望向妮可以穩得住她,但願龔翹和嶽秋瓷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爹地,這裏好多魚,快來看啊!”那奧興奮的喊著,斜陽下的沙灘很美,父子倆好像度假一樣。
“來了。”陸墨紳退掉身上的T恤就走向了孩子,真希望可以多一些這樣陪伴的時間。
袁林那邊已經架起了燒烤架,飛行員離開後好像他也跟著輕鬆了很多,隻要講道理就好辦了。
這樣的天倫,遠遠的就落在了陸天雄的眼裏,他拿著望遠鏡已經眺望了很久了。
記得兒子小時候也很喜歡海,可他能陪著一起的時間卻很少,所以每次都會陪孩子玩的很瘋,那會兒總覺得以後的時間還有很多,卻沒想到就這樣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