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郎銳徹夜未眠,安靜的守在女人的身邊,他的視線一秒鍾都不想離開。
宅子裏的攝像他早就做了處理,可不管馮勇還是宅子裏的守衛,隨便問一下就可以讓首領確定他的身份。
他知道如果他問,自己是不會否認的。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衝動,竟然就那樣對首領大人動了手,他到底是有多想保護她······
郎銳輕輕的親吻住女人的發頂,他就是想要好好的保護她!
首領對那個女人也是這樣的感情嗎?
守了她二十幾年,從來都沒想過放棄,為了她,可以拋家舍業,可以拋妻棄子,甚至可以斷送掉後人的性命······
郎銳的心裏有了掙紮,他、陸墨紳和首領之間真的有區別嗎?
如果現在躺在那裏的人是秋瓷和那依婉,那他和陸墨紳真的可以做到放手、忘記嗎?
應該也做不到吧!
天邊不知不覺的就發了白,陽光燦爛的照亮了新的一天。
嗡嗡——
手機不太寧靜的聲音劃破了臥室的一片安寧,郎銳壓低聲音接起了電話,不想驚擾到還在睡夢裏的女人。
“什麼?”郎銳的聲線扭曲了,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裏。
電話是馮勇打過來的,他昨晚確實喝多了,回去後見首領房間的燈已經黑了就沒有去查看。
今早推開臥室門就發現首領倒在地上,身體都僵了。
“不可能!”郎銳腦子裏全是昨晚自己的抬手一擊。
“醫生說是突發腦溢血,發現的太晚了。”馮勇的聲音有些沉,但卻去沒有追問昨晚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一切都沒了意義吧。
“這件事情隻有宅子這邊的幾個守衛和醫生知道,下麵的事情恐怕要大家商量一下了。”
“我知道了。”郎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千古罪人,估計真的差不多了。
他走了?
他就這樣走了!
那解藥怎麼辦,那奧怎麼辦,所有的人都要怎麼辦?
郎銳還是有點無法相信,他的力道和位置都不足以造成這樣的傷害,難道真的就那麼寸誘發了腦溢血?
緊握著手機的指節已經沒有了血色,郎銳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要怎麼向大家宣布這樣一個消息。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嶽秋瓷醒來沒有看到身邊的男人就有了些緊張,撐起自己走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郎銳,心一下子就被揪痛了。
“首領走了。”郎銳的聲音有種近乎絕望的沉重。
“走了?”嶽秋瓷真的不確定這個走了是個什麼意思。
“突發腦溢血,昨晚倒下後就再沒起來。”郎銳一臉哀傷的抬起了眼,“我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推向了懸崖?再也沒有解藥了。”
“不會的。”嶽秋瓷緊張的握住了郎銳的手,“首領走了,可解藥不會走,一定是在什麼地方放著的,隻要我們有點耐心肯定就能找到了。”
“對,解藥不會走。”郎銳這才慢慢的穩了神,眼睛裏也有了些希望的光。
“姐姐和姐夫知道了嗎?”嶽秋瓷還是覺得大家應該一起有個對策。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郎銳承認自己真的有些惶恐不知所措,心裏的那種痛是帶著愧疚的一種折磨。
“恐怕還是要跟墨冰說一聲,畢竟是她的父親。”嶽秋瓷輕握著男人的手就靠在了男人的肩上,她能體會他心裏現在所有的情緒,那個人對於他來說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你再睡會兒,我先上去看看。”郎銳吻了吻女人的發頂還是放開了女人。
“我跟你一起。”嶽秋瓷沒有鬆開男人的手。
“我沒事。”郎銳輕吻住了女人的手,然後就環著女人的腰湊到了她的耳邊,“你現在走出去,大家一看就知道我有多凶猛了。”
“討厭。”嶽秋瓷惱羞的推開了男人,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走路的樣子很別扭。
“乖,再睡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又吻了吻女人額頭,郎銳不舍的起身,真的好想就這樣賴在她身邊。
目送著男人離開,總覺得一切都像夢一樣,怎麼都無法想象那麼一個硬朗的老人會這樣突然離開,是昨晚那樣的她讓他真的激動的爆了血管嗎?
如果不是因為解藥,嶽秋瓷真的會覺得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至少他是可以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在一起了。
希望可以找到解藥!
不對!
不是希望可以,是一定可以!
給著自己這樣的心理暗示,嶽秋瓷就去了浴室,雖然身體還是軟趴趴,可她也不想一直賴在床上了,心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