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是在給我開玩笑吧?”龔翹微怔了片刻就恢複了常態。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向妮蹙眉。

“向妮,你可是墨紳的特助。”陸天章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細節上的微妙。

“好吧,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間了。”向妮直接來了個不參與,她對陸天章的警惕一直都沒放鬆,剛才有看到了唐燦珊,誰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還有什麼苟合。

“唐燦珊看到你們在馬路上爭吵,也聽到了你們爭吵的內容,你們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陸天章嚴肅了很多,他現在是真的有點擔心了。

“唐燦珊的話你也信?”向妮不客氣的反問。

“二爺,那個女人你還是多點心眼,不知道她又給你挖什麼坑呢。”龔翹順著向妮的話就接了下去,“我們兩個今天是鬧了點不愉快,不過是兒女情長的一些問題,真不牽扯陸總什麼事兒。”

“真的?”陸天章一臉狐疑。

“向妮對陸總的忠誠你應該是了解的。”龔翹給了陸天章一個不容質疑的回答。

“他隻是不確定唐總對他的忠誠度而已。”向妮說完就上了樓,一點都不想陪這兩個男人浪費時間,雖然她不確定現在是不是能聯係上郎銳。

“二爺,那個女人的話真的不能信。”龔翹的態度倒是比向妮溫和。

“你們的話我是真的能信嗎?”陸天章一臉嚴肅。

“那就看二爺自己的判斷了。”龔翹沒有明確任何答案,“二爺早上的藥該吃了,我去準備。”

“嗯。”陸天章也沒有繼續為難龔翹,但心裏卻沉澱了大大的問號。

如果郎銳這些人真的都和那個所謂的首領有關係,那這個首領是不是也太了解陸家的情況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往陸家和大少爺身邊安插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陸天章有點琢磨不透,不過看向妮和龔翹臉上的淡定倒是讓他安心不少,至少他們現在應該都是安好的。

陸天章可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回到房間就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您最近休息的不太好嗎?”醫生一聽陸天章要安眠藥還是關心了一下。

“有點。”陸天章沒有說太多,安眠藥再加上一管針劑就夠讓龔翹有問必答講出一切了。

“好,那我馬上給您送過來,不過您可不能太依賴藥物了。”醫生很負責任的提醒了一句。

“嗯。”陸天章應了一聲就收了線,龔翹那邊已經端著熱好的藥湯走了過來。

是敵是友,馬上就可以見分曉了。

——薑,自然還是老的辣!

------

嶽秋瓷醒來的時候還有種昏沉沉的感覺,揉著腦袋坐起來就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外麵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壁爐裏是暖暖的火苗,這完全不是海島上的畫麵。

除了她身上的睡袍沒有任何變化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模一樣的細節了。

“你醒了?”空間裏響起暗沉的聲音,嶽秋瓷這才注意到打通的另一個空間裏,陸天雄已經慢慢的靠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嶽秋瓷不由的後退了幾步,神經好像也都跟著繃緊了。

“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你現在需要呆在這裏就好。”陸天雄的輪椅停在了嶽秋瓷的腳邊,“你穿旗袍很好看,去挑一件喜歡的衣服,我等你。”

“我為什麼要呆在這裏?”嶽秋瓷總覺得男人的眼神有些怪異,不由的就拉開了和男人之間的距離。

她記得她是被人襲擊了,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好像是在飛機上,然後就覺得有針劑之類的紮進了手臂,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因為你根本沒辦法獨自離開。”陸天雄給了一個很簡單的答案。

“你想怎樣?”嶽秋瓷握緊了自己的拳。

“我在餐廳等你。”陸天雄說完就轉了身,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針鋒相對的意思。

壁爐裏的火苗依舊響著劈劈啪啪的聲音,可嶽秋瓷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好像整個空間都是布滿了冰淩。

嶽秋瓷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首領大人好像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現在在這裏,那郎銳呢?

嶽秋瓷越想越惶恐,不由的就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不知道首領到底會給郎銳怎樣的懲罰······

所有的答案隻有那個人可以給她,所以她必須要去麵對一切。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嶽秋瓷走向了衣櫃,可拉開的瞬間整個空間都跟著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