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隻能繼續走下去,如果可以找到解藥,如果還有別的出口,那就真的太美麗了。

在糟糕的時候想點美事兒真的很能振奮人心,嶽秋瓷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就沿著被火苗照亮的路邁開了步子,這麼一個煞費苦心的地兒怎麼可能不放點寶貝。

可嶽秋瓷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於陸天雄來說,最寶貝應該就是熊紫怡了,不論活著還是死了,她都一直被這個男人寶貝著,隻是······

冰棺周圍的累累白骨是怎麼回事?

各種扭曲的姿勢,拚命張大的顎骨,還有黑洞洞的眼眶······

嶽秋瓷長大著嘴巴拚命的呼吸,可好像還是無法找到氧氣,整個人好像被窒息一樣臉色慘白的嚇人。

感覺耳邊到處都是猙獰的聲音,她想逃卻根本挪不開步子,有無數雙手揮舞著就靠了過來,可她竟然連一句‘救命’都喊不出來。

啊——

用盡全力的一聲嘶吼也像是耗盡了呼吸的最後一口氧氣,嶽秋瓷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看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被嚇死的!

······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首領大人的那張床上,房間裏暖暖的,透進窗戶的陽光是那麼的美好,嶽秋瓷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經曆了什麼,還是說她隻是做了個噩夢。

“睡的好嗎?”守在一邊的男人輕輕的撫弄上了她的秀發,低沉的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嶽秋瓷想避開男人的手,可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努力了半天卻連抬手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嶽秋瓷不是傻子,這根本不是正常的身體機能情況。

“你太不乖了,所以必須要懲罰。”陸天雄輕撫著男人的秀發就俯下了身子,“紫怡躺在下麵,你就乖乖的躺在上麵好了,我不能經常下去陪她,但你可以好好的在這裏陪我。”

“你到底想怎樣?”嶽秋瓷驚懼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原來那些白骨都是真的!

天啊,這個男人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鮮血,他真的已經瘋了!

“如果他們不能幫我喚醒她,我是不是可以把你變成她?”陸天雄有些粗糲的拇指輕柔的撫弄上了女人的唇,紫怡的唇也是這樣的柔軟而光亮的,他一直都很喜歡她的唇。

“陸天雄,你不要太過分!”嶽秋瓷顫栗的繃緊了所有的神經。

“過分?”陸天雄不以為然的勾起了唇角,“我怎麼記得好像是你先勾引我的?許你勾引,就不許我應個景兒嗎?”

“陸天雄,那些白骨到底是怎麼回事?”與其講道理讓一個良知泯滅的人自慚形穢,還不如直接轉移話題來的靠譜些。

“你那麼愛她,怎麼會把她的冰棺架在那些白骨之上,你就不怕她夜夜難眠嗎?”

“你終於還是問了。”陸天雄的臉一下子就冷了,那隻溫柔纏綿的手好像也沒了興趣,嶽秋瓷才是真的鬆了口氣。

陸天雄操控著輪椅就轉了身,像是不想再看嶽秋瓷似的徑直就去了窗邊。

“當地有一個傳說,最純淨的少女血可以喚醒沉睡的靈魂,我隻是想找到這也的血,可惜好像都不是。”

“那些白骨都是——”嶽秋瓷覺得自己肯定是遇上惡魔了。

“那些白骨都是耗盡最後一滴鮮血而亡的,都是看上去純淨而美好的少女,都是假象!”男人的語氣有了些狠戾,像是在詛咒那些欺騙了他的少女。

仿佛那些白骨都是罪有應得,似乎還都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大罪名。

還能再荒謬點嗎?

嶽秋瓷不明白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理直氣壯,明明是他用最殘忍的方式剝奪了別人美好而寶貴的生命,結果卻成了那些人弄髒了他的手,這道理也是講遍天下無人不醉了吧。

“你既然有了這個辦法為什麼要找海魂珠?”嶽秋瓷不知道男人是否能意識到自己的可笑。

“那是墨冰研究的課題,考古論證總要比傳說來得可靠些,為什麼不試試?”陸天雄也沒要隱瞞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海魂珠,他也不確定女兒是不是已經成了那些白骨中的一員。

嶽秋瓷終於沉默了,真真假假的這些恐怕隻有他們父女倆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