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伊雲娜留下的字條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多遍,女人竟然連個稱呼都沒有給到他,景一泊的心裏像被堵上了一團棉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先生,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家裏的傭人有些不太放心。

“沒事。”景一泊搖搖頭就收起了伊雲娜的信,眼前全是這些日子兩個人在一起的影子,他從來沒想過她有一天會離開,雖然他曾經一直都在期盼著這一天。

可現在,忽然就有了種被什麼掏空的感覺。

景一泊沒有衝出去四處瘋找,也沒有去撥打伊雲娜的手機,隻是望著空掉的衣櫃坐了一會兒。

然後便起身去了浴室,半個小時後重新換好衣服離開了別墅,完全感覺不到像是經曆了什麼。

“雲娜還好吧?”那依婉沒想到景一泊會這麼快回來。

“沒事,放心吧。”景一泊沒有去提什麼字條的事情。

“那就好。”那依婉點點頭,已將換上了舒服了休閑衫。

“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景一泊現在不放心的就是那依婉,這麼公開的陷害和挑釁,也可見對方是做足了準備的,現在能提那依婉做考慮的恐怕真的不多。

“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我。”那依婉不想再姑息養奸,“喬詩韻也算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給她的機會已經夠多了,可你也看到了,這次的事情顯然跟她脫不了幹係,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你想怎麼做。”景一泊一臉的嚴肅。

“查清楚福利院所有的賬務,她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那依婉沒有半分的猶豫,“陸盛下麵的子公司已經開始針對她父親的那個公司了,相信擊垮它不會是件很難的事情。”

“清算喬詩韻的事情我可以來做,所有的單據本來我都有保存,可是——”景一泊有點猶豫。

“你是覺得沒必要對付他父親的那家公司,是嗎?”那依婉還是了解景一泊的。

景一泊沒有否認,“他畢竟是喬院長的哥哥,那個小公司也算是喬家的一份家業,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

“那份家業是怎麼來的你我都清楚,這些年喬詩韻貪掉的錢款基本上都用來給她爸填補虧空了,那個公司早就成了福利院的貪汙所得,你覺得院長媽媽如果還在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那依婉覺得他們就是太沒原則了,才會給了這些毒瘤滋生的土壤,你讓一步,他們就得寸進尺的進一步,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悔改。

“好吧,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按著你自己的想法來吧,我一定會力挺到底的。”景一泊抬手揉上了那依婉的發頂,眼底的溫柔亦如當年一般,“隻是不可以太辛苦,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那依婉笑了笑,身邊有親人的感覺真的很好,隻是——

“一泊,女人的心真的沒那麼大,你還是要顧及一下雲娜的感受。”那依婉還是嚴肅了表情,她沒忘記伊雲娜離開時的一臉哀傷。

“如果我有事情你會袖手旁觀嗎?”景一泊很直白的問了一句。

“不會。”那依婉回答的很幹脆。

“所以,我們為什麼不心底無私天地寬呢?”景一泊輕笑著就起了身,“想吃點什麼,今天有時間正好可以給你當一次大廚。”

“你要是真有時間就陪我去公司吧,那裏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陳助理都還在公司加班呢。”那依婉說著就起身去換了衣服,接下來或許還會有硬仗要打,從今天的事情來看李雪艾應該是想利用陸墨韻來對付她吧。

嗡嗡嗡——

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那依婉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摁下了接聽鍵。

“嶽秋瓷是你妹妹吧?”電話裏響起一個猥瑣的聲音。

“你是誰?”那依婉擰緊了眉宇。

嘟嘟嘟——

那邊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看到那依婉臉色發白景一泊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秋瓷好像出事了。”那依婉握緊手機就撥通了嶽秋瓷的電話,她不確定剛才的那個電話是不是個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