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我……”這堂堂文明寨的寨主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寨主不必多言,向晚明白。寨主且放心,向晚回去,不會對家父提及此事,就當是一場誤會罷了”說到這裏,向晚轉向了顏妍,“無論如何,還是要對寧公子道一聲‘謝謝’,各位,就此別過。玲兒……”
“向小姐,請等一下。我們也是要趕去這文城的,不如一起同行作伴也好。前麵還有我的幾個朋友,如此也好有個照應。”顏妍此時已經化成了一副儒雅的謙謙君子姿態。
“這,那好吧。”猶豫著,向晚還是答應了顏妍的提議。
“梅兒,你帶著她們先過去與淩雲彙合。我跟隋卞老大還有點事兒要說,一會就過去。”
寧梅了然地看了顏妍一眼,又好笑地看了那隋卞一眼,就帶著向晚兩人先離開了。看著三人走遠,顏妍才回轉身來,笑嘻嘻地看向了隋卞。
“你怎麼還不走?”隋卞看這俊美的少年邪笑著向自己走過來,心裏已經有些發寒。不過幸好這顏妍並沒有走的太近就停下來了。
“隋卞老大,小月留下來,隻是想提醒一句話而已,”顏妍很認真地看著隋卞,頗為正經地繼續:“這向小姐,可是個難得的好女子呢。隻可惜,唉……”說到這裏,顏妍故意停頓了半天沒有再往下說。
“可惜什麼?”隋卞忍不住問。
“隋卞老大,你對向晚小姐有意的不是麼?你沒看到她剛才離開的時候,有多失落嗎?你還真是塊木頭,竟然還真就這麼讓她走了!”顏妍有些惋惜地說。
“小月,你的意思是?”隋卞顯然有些激動。
顏妍看見隋卞這樣子,心裏頓時狂喜:“嘻嘻,看來這隨便對向晚還真有意思呢。隻是,不知道在天雲大陸現在的時代,身份相差如此之大的二人,最終能否走到一起去呢?唉……”如此想著,顏妍已是輕搖了搖頭,淡淡地對隋卞說:“隋卞,如果你真的喜歡向晚,就先考慮考慮如何解決你們之間的隔閡吧。告辭!”
不等這隋卞回答,顏妍已然飛身離開了。隻留下悵然地站於原地的隋卞,看著這顏妍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我們之間的隔閡……你是指,身份上的麼……”
顏妍不知道的是,自己最後這也許是漫不經心的一句感慨,卻改變了隋卞今後的人生,也成全了一段佳話。
顏妍與眾人彙合以後,一行人不再耽擱,抓緊時間趕路,站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文城。婉拒了向晚請顏妍五人到向府暫住的好意後,五人住進了一家距離詩文大會舉辦地很近的客棧。這日已是七月初五,離比賽日期正好還有一日的空閑。
文城,顧名思義,深厚的文化底蘊便是其最大的特色。文城曆年的詩文大會與花魁大賽,也算得上文城的傳統了。這兩場比賽都是在同一天舉行——七月初七。隻是詩文大會於這日早上開始,而花魁大賽卻是緊隨其後,於傍晚時分上演。且這兩場比賽均會在文城最大的酒樓——玉樓舉行。
所謂詩文大會,便是為有才識的青年男子所舉辦。在詩文大會中有兩項比試,一比作詩,再比做文章。凡是取得不錯成績的才子,是極有可能會被前來觀會的名門小姐們看中的。當然,進行這詩文評定的考官們也都是文學大家,在詩歌或文章方麵有著獨特建樹的高人。而與之比肩的花魁大賽,則是為尚未出閣的女子而舉辦。花魁大賽隻比試一項內容,那就是才藝,隻要能獲得觀賽評委們的最高認可度,便是該屆花魁了。
了解了這詩文大會與花魁大賽後,顏妍顯然是興奮不已了。
“我可是文科出身呢,哈哈,滿腹的都是詩歌文章啊,隨便整篇還不就贏啦。至於花魁大賽麼,呃,我還得好好想想。我習琴還不足兩個月,如今也就練習的時日也不過四月有餘,跟那些學了十幾年的名門閨秀估計真沒法比呢……”顏妍此時的臉上一陣歡喜一會憂,看得一旁四人很是不理解。
在此客棧的另一間上等客房內,還是那個紅衣男子——東方逸邪,正站在窗邊看著街上明顯增多的人潮,而明宇寒,則是站在他的身邊不遠處,正對東方逸邪彙報著顏妍他們一行人已經入住這客棧的情況。
“唉,還要等一日呢。那女子究竟會如何取勝,還真是令人好奇啊!”喃喃自語地東方逸邪並沒有轉身,但是望向窗外的眼,明顯的眯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