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塵有些疑惑,警覺地眯起眼睛,實在是不懂這個算命師的意思。隻不過,顏妍一行人卻是了解的很。白衣少年上前做了個請的動作,說:“前輩,請借一步說話。”
不知道顏妍與那算命師說了什麼,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那個老算命師便搖頭離去了。這邊邵塵越發疑惑,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們也去放盞荷花燈吧,剛才那個算命師說我最近會有災禍,提醒我放盞燈辟邪呢!”顏妍一語道破了邵塵的疑惑,可是,聰明如邵塵,會相信這個理由嗎?
寧梅捧著一盞荷花燈遞到顏妍手裏,“少爺,聽說要辟邪,必須要親自在這燈芯裏刻上自己的名裏的一個字,才能放到這河裏呢!”說到演戲,寧梅很是配合自家小姐。
“好!”白衣少年應著,拿起寧梅遞來的小刻刀,在燈芯裏刻下一個字,竟然是“寧”。接過燈的寧梅自然看到了這個字,並沒有說什麼,就轉身彎腰將燈放入了河中。
放完荷花燈的眾人正準備離去,寧竹的呼喊卻是叫住了眾人,“你們快看啊!”寧竹不經意地回頭,卻是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那剛剛放下去漂得好好地荷花燈,竟然整個燃燒了!河麵上百千蓮燈,唯有這盞在河麵上整個著了!沒等燒完,這盞荷花燈就沉下去了。
“少爺!”寧竹有些擔憂地喊了顏妍一聲。要知道,刻上名字的這燈,意味著名字主人的生命之火啊。現在有時焚燈,又是沉水的,傻瓜都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竹兒……”邵塵看著寧竹如此緊張這風流倜儻的白衣少年,心裏不由得有些吃味。
眾人當中,隻有當事人的顏妍還一臉的雲淡風輕,“不要緊張,我剛才在那燈芯處刻的可不是我的名字呢,是個已仙去的古人。這樣蓮燈燃了,就是很自然的了,不是麼?時間不早了,都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也該繼續趕路了。”
“少爺,我們明天,真的就離開了嗎?”回到邵府,寧竹有些緊張地問顏妍。
白衣少年看著寧竹的緊張,卻是一臉調笑地說:“對啊,這還有什麼真的假的?”
“可是,我……”寧竹有些激動,可是卻沒敢繼續說下去。
“怎麼了,竹兒?”顏妍故意問。
“沒什麼。”寧竹心虛地回答,此時,門外卻傳來了寧竹的聲音。
“少爺,邵將軍求見,說是有事找少爺商量。”
“請他進來!”顏妍看著寧竹,笑著對門外的寧梅說。
一身黑衣的邵塵走了進來,看見寧竹與顏妍都在,先是遞給了寧竹一個安慰的眼神。才複又轉向了這白衣少年,“寧兄明日就要啟程,邵某今晚特來向寧兄要一個人。還請寧兄能夠成全!”
寧竹聽後,小臉一下漲得通紅,低下頭去不看麵前的倆人。顏妍自然是看到了寧竹的變化,心裏不覺有些好笑。
“邵將軍是想要寧竹吧,這個我可做不了主,須得她自己決定。您還是親自問問她的意思吧!”這白衣少年語氣不急不躁,把這球同時向這對璧人拋去。
“竹兒,你可願意?留下與我在一起吧!我邵塵發誓,這輩子一定好好對你!”邵塵信誓旦旦地向寧竹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塵,我不能答應你,我要陪著少爺去碧落的!”寧竹猶豫許久,還是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回答。
邵塵沒有再為難寧竹,看向了一旁的‘寧月’求助。顏妍見狀,也知道不能再戲弄兩人了,於是決定告訴二人自己的打算。
“竹兒,你今年可才十六歲?”顏妍轉過頭來,問寧竹。
看著寧竹點了頭,少年又問,“可是還有三個多月,就是竹兒十七歲的生辰?”
“是啊,少爺怎麼知道?”
顏妍微笑沒有回答寧竹,卻是對著邵塵說,“邵將軍,在竹兒十七歲生日到來之前,寧月定當將寧竹毫發無損的送回將軍身邊,將軍意下如何?”
“我自然是相信寧兄的,如此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邵塵點頭答應下了。
“可是,少爺……”
“好了,竹兒。放心,我會跟你家公子說清楚的。”顏妍自然明白寧竹的顧慮,不等寧竹說完,就先出口打斷了,省去給邵塵解釋的麻煩。“我看你們兩個還有許多話要說,我帶著梅兒先出去了,不打擾。”
說話間,顏妍對寧梅使了個眼色,兩人都出去了。隻留下寧竹與邵塵這對剛剛步入愛情,卻又要麵臨分離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