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小靈和王大虎想轉回二龍寨商量去留時,城門口又貼出一張新的告示。夾在人群中,路小靈看告示上的內容,居然是有關二龍寨的。
告示寫得很是婉轉,但意思很清楚:要二龍寨的人自行解散不在為匪。告示上還說如果二龍寨的人想繼續做大宛國的臣民,他們決不阻留。如果願意做大楚國的臣民,他們也可以出具新的身份文碟,讓他們有一個新生活。
二人擠出人群,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路小靈決定暫時先不回二龍寨,她要夜會新縣令。王大虎也不反對,這事關二龍寨幾十號人的生死,他現在還是大當家,有責任為大家找一條好的出路。
放夜已經一更天,在縣衙的房頂上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那新縣令劉子午仍是在看著文書,絲毫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路小靈仔細觀察過,這縣衙裏的衙役和捕快,已經全部換人。並且,這新縣令的大門,居然沒有讓人把守。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現在已經到了二更天,路小靈把心一橫,決定現在就下去會會這個劉子午。
“不知二位深夜來訪,可是為了二龍寨的事?”劉子午不但對房裏突然到來的兩人沒有感到吃驚,相反他說出的話倒讓路小靈們吃了一驚。
既然被人家道出自己的來處,路小靈也不顯得小氣,大大方方在劉子午前方桌邊坐下,路小靈微微一笑:“劉縣令對我二人的到訪顯得毫不吃驚,可是也一直在等著我們?”
她顯得很是輕鬆,王大虎則沒有她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他站在路小靈的身後,全身繃直雙拳緊握,隻要劉子午稍有對他們不利的動作,他就算拚了一條命,也要護著路小靈的周全。
劉子午似乎對王大虎的戒備不甚在意,放下手中的文書,他抬頭打量二人:“果然有膽有識,算得上是好漢。”
“謝謝劉縣令誇獎。我們夜訪劉縣令沒有惡意,隻是今天看到劉縣令貼出告示,有些事不太明了,所以想來問個清楚。但礙於我們的身份,所以還請劉縣令不要怪罪我們深夜叨擾。”既然人家客氣,路小靈也不能失了風範,自然把話也說得漂亮些。
“哈哈……。”劉子午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聞名不如一見,二位果然有大家風範。既然你們問到正題,我也就言歸正傳。”
足足一個時辰後路小靈和王大虎才從縣衙出來,不同的是:這次她們是從縣衙大門正大光明地走出來的。和劉子午相談後,劉子午為了顯出誠意,特意將二人送到縣衙大門。
在回二龍寨的路上,王大虎問路小靈這劉子午的話可信幾分,路小靈臉上露出輕快的笑容:“十分。”
她的懷裏,已經惴著劉子午給的新身份文碟,並且上麵的姓名,籍貫都是空白,隻等填上新的信息,她們便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當她把一疊新身份文碟放在大廳的桌上時,二龍寨的弟兄們全都變了臉色:“當家的,你們這是不管弟兄們了麼?”
“有穀,不是我們不管弟兄們了,而是我們確實不能在以土匪的身份存在。試想如果我們繼續以土匪為營生,這大楚國會放過我們嗎?他們可不比大宛國的那些腐敗官員,要是真認真起來,我們決對討不了好。再說這樣做,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們誰不想有個自己的家,媳婦孩子熱炕頭?”路小靈邊說邊把所有人的神情看在眼裏,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顯然他們也想有個自己的家。
一一把新的身份文碟填好放到眾人手中,路小靈讓王成和喜子去把二龍寨所有的銀子拿了出來,分發給大家。當然路小靈還是存有一小點點私心,她自己的那部份銀子,可是不在二龍寨的公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