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看著從指縫間露出的藥汁,泡了半日藥效也消逝了幾分,濃鬱的藥香飄逸在屋內,格外的醒神。
“徐老,這次麻煩你了。”
平淡的說出感謝的話,徐老卻感到受寵若驚,連忙拱手道,“公子您太客氣了!這都是老朽應當做的。”
您可是我們未來的姑爺,對您好些沒錯,我們小姐未來的希望就全寄托在您一人身上了!當然,這話徐老一定不會說出口,隻是在心中低喃,暗笑。
見徐老臉老皺畢現,與平時有幾分不一樣,看得墨宸心中一陣疑惑,徐老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開心,像是要娶媳婦似的,難道這徐老,老樹開花,也想學著父皇一樣,即使年邁,選妃納妾可一點也不含糊。
徐老感到墨宸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幹笑兩聲,連忙拱手,“宸公子看到公子無礙,也放心了,老朽先行告退。”
“徐老一路遠行勞碌奔波,也早些休息吧。”墨宸輕揮手,徐老便邁著輕快的步伐出了房。
挺拔的身軀從藥浴中直起,白皙的肩上落下幾滴深褐的藥汁,兩縷藥汁順著發絲流下,劃過瑩潤如玉的背部,本該是潔白無瑕的背部上,橫跨了一道可怖的傷痕,橫跨整個背部,目光往下,背部腰際更是布滿了怖人的傷痕,格外和駭人。
原來大慶第一戰神,在世神祗的名號也不是簡單可以的來的,滿目蒼夷,傷痕累累,眾人之間宸王殿下令人憧憬的一切,卻未曾看到其後諸多付出!
以皇子之尊,年僅十五便上戰場殺敵,平天下定,付出太多。
修長的腿從桶內邁出,白皙如玉,仿若玉雕天成。褐色藥汁從身上滾落,劃過之處,不沾半點痕跡。
一襲錦緞墨衣覆於其上,係上金線所繡的腰帶,將長發擦幹,墨色的長發被一尊紫璿玉發冠束於腦後,
納起衣上最後一顆布扣,一襲墨衣服帖的穿於其身,態度從容,悠然自若,風姿綽約,其人麵如冠玉,目若朗星,蕭疏軒舉,湛然若神,手執淡青色的杯盞,劍眉微挑,墨色的眸子稍顯清冷,似一大塊透徹的黑晶之石,有著渾然天成的疏離與淡漠。
腰際佩著一塊碧色翡翠,用藍色絡子係著,綴著幾縷流蘇,手中把玩著手中的碧色的玉石,玉石生寒,無處不透著冰涼,也不知把玩了多少年,玉石圓潤光滑,透徹通亮。
母後,您在天上可好,您可知宸兒有多想你!宸兒可願放棄所擁有的一切換,換您三年的重生,讓皇兒盡盡孝道。
推開房門,踏入另一個房間,房內床榻之上棄兒正在安睡,在雲天老人精心調養之下,蒼白臉龐也泛起了幾分瑩潤的光澤,瑩白的指尖觸及棄兒的臉龐,細膩的觸感使其迷戀,視線中透出一分迷茫,眼前浮現出母後死前的一幕,手指倏爾握緊,目光灼灼的盯著棄兒。
你的命本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