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虹閃過天幕,身法婉若遊龍,劍若崩霆,沙石飛揚,一套劍法畢長劍死死的釘在地上,嗡嗡作響。
遠處青山依舊,近處沙石漫天吹過,漸漸的,萬物恍若沉寂下來,棄兒緩緩抬頭,眸子裏多了分沉穩,也多了分自信的張狂。是的,棄兒是該有幾分自信了,從窮苦地方出來,入了洛陽城,她不落人後,來到南詔,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份養優處尊的貴意她可可以擁有。
回憶起洛陽城的那驚人的一舞,卻是回憶起那個化作一抔黃土,永遠沉睡的絕世女子,娘親棄兒該謝謝你嗎?謝謝你給了棄兒如此好的天賦,在棄兒往後的日子,永遠不會忘記有這樣一位女子,為我默默付出了十五載的思念。
棄兒一個回旋收了釘在地麵的長劍,轉身離去,明日便是洛龍檢驗的時候,今日早些回去,歇息一番,安靜的等待明日的收驗。
棄兒回到寢宮,閉目養神一番,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劍法,早早的歇息了。
第二日,天幕閃過第一縷霞色,清亮的鳥啼聲喚醒了沉睡的人們,辛勤的南詔子民紛紛出了門,開始了一日的勞作,南詔這時已經漸入冬季,山林間鳥獸紛紛儲藏起冬日的食物,而南詔子民也是如此,紛紛用重金購入冬日的糧食,以保一冬的口糧。
南詔的子民最為困苦的便是口糧,南詔土地頗為貧瘠,除去山間自生的植物之外,便隻有少量好種植的青稞粟米,而且每年的產量不定,或多或少全憑老天的臉色。
今年的收成又不怎麼樣,南詔子民除卻日常勞作,便是整日的籌集口糧,棄兒看在眼裏,痛在心裏,總是想要為這個淳樸善良國度的子民做些什麼。
已經到了最後的期限,棄兒的劍術已經十分流暢,雖然比不得一流的高手,對付一般的小混混,少管閑事的行走江湖倒也足夠了。
一大早棄兒就來到校場上,等著多日未見的洛龍,雖然洛龍是多日未見,可是他的哥哥洛白棄兒卻是天天見,若是沒有那副好皮相,饒是棄兒再好心也會往外趕。不過看著那張俊朗非凡的臉,棄兒也沒法說重話。
隻能憋著氣,悶悶的生著,試問誰在練了一天的劍術之後,累的像條哈巴狗似的,卻有人帶著大捆的奏折過來瞧她,這是探望傷病嗎?明明就是折磨人!棄兒搖著頭歎著氣,拖著疲憊的身子無奈的趴在矮桌上,撐著昏昏欲睡的眼皮,拚死批閱著一日的奏折。
不過棄兒卻發現,這些日子的奏折倒是比從前少了不少,抽空出來詢問洛白,洛白卻是含糊的回答,這些日子南詔的國事少了許多,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棄兒,“難道公主是嫌棄奏折少嗎?若是如此,明日我就通告群臣,這些奏折我們的公主看得不過癮,定要多上奏才是。”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把棄兒嚇得不輕,哪個傻瓜有輕鬆的活不做,非要攬下重擔?這沒錢的活,還是越燒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