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二零一三年,一月十四號,天氣晴。
今天,對於正在執行任務的伍媚兒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日子。恐怖組織把炸彈安放在A市市中心一座高樓的第十四層一個堆放貨物的倉庫裏。
敵人很狡詐而且又非常的殘忍,他們把這顆炸彈捆綁安在一個人質的身上。伍媚兒,就像以往一樣,一邊安撫人質的情緒,一邊仔細的拆彈。
根據判斷,她剪斷了近前的第一根黃線。幸運的是,彈藥解開了並且救了人質。但,不幸的是那炸彈重新啟動了。敵人設置了二次啟動程序,眼看炸彈就要爆炸,伍媚來不及多想抱起炸彈拉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隻聽嘭的一聲,空中開了一朵花。
宏宇國,一月十四日。清水鎮,王家莊,伍家。
“俺的娃,俺可憐的娃。小媚,小媚你醒醒啊。都是娘沒用,都是娘沒用,嗚嗚???”
“娘,不怪娘。”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你們別攔著俺,俺去揍死那幫兔崽子。都是他們把妹妹打成這樣的,看妹妹大半天還沒有醒過來。還沒有醒過來,啊???”
“四弟,你別搗亂了。哥哥也想去揍那些壞蛋,但是這頂啥事。現在咱們最要緊的是去求求村裏的老大夫,求他來救救咱們的伍媚。這才是頭頂大事,都怪大哥沒用,沒掙到錢。連妹妹病了都沒有錢請大夫給咱們妹妹看病。這怪大哥,怪大哥啊???”
“大哥,這不怪你???”
“大哥,不怪你。都怪俺太著急了,俺這急性子。”
“哥哥,咱們去求求村裏的老中醫,我們跪下求他救救姐姐。”
“對,救姐姐。”
“???”伍媚兒迷迷糊糊中,感覺好吵好吵。想睜開眼看看什麼情況,怎麼睜都睜不開。想開口讓他們別吵,嘴巴怎麼都動不了出不了聲。
好像一瞬間的事,耳朵邊又恢複了清淨。她又再次的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到底是一瞬間的事還是過了很久很久。伍媚兒不清楚,隻聽到耳邊嗚嗚的哭泣聲又響起來了。吵雜的聲音又一瞬喳喳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伍媚兒嘴裏不知道被人灌進去什麼東西。她隻知道這東西好苦好苦,苦得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那苦的東西讓她掙紮著掙紮著睜開了眼。
“哎,俺的小媚醒了。俺的小媚終於醒了。觀音菩薩顯靈,觀音菩薩顯靈啊。感謝老大夫。等小媚好點,俺會去廟裏燒香拜謝觀音娘娘。”一滿臉暗黃一臉憔悴的中年婦女說完,還誠懇的向著西方的方向拜了拜。
這才笑嗬嗬的看著伍媚兒,一群小男娃一個個咧嘴笑嘻嘻的看著伍媚兒。
“姐姐,醒了。姐姐醒了。嘻嘻???”
一小豆丁一下子邊往外跑邊高興的叫道:“哥哥,哥哥,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哎,小妹醒了。”一小豆丁一下子被一大男娃抱著,後邊又跟著三個大男孩走進來。一臉驚喜的看著伍媚兒,伍媚兒真的是瞎蒙了。
這一個個的在幹什麼。她回想著,她不是抱著炸彈跳樓了嗎,那就算僥幸活下來也該在醫院呀。她應該在醫院的重病號病房修養才對,誰能告訴她,眼前這些麵黃肌瘦的,穿得破破爛****非洲難民還糟糕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