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莉看了一會兒,覺得快下早操了,趕緊把日記本放回了原處。
幾天來,楊莉見克秀玲怎麼看怎麼別扭。值班的時候,專門坐在發射團收發報機前練習發報,不給她讓地方,克秀玲說她來呼叫,楊莉就是不起來,為此,倆個人鬧的很不愉快。
這天晚飯後,克秀玲找到班長,提出調班。班長問為什麼?克秀玲說楊莉和她不和。此時,克秀玲還不知道,楊莉已經知道了她和他的事。
班長平時很尊重克秀玲,也因此想象著都是楊莉的問題。
此時,楊莉正和副班長郭紅在連隊車庫裏打乒乓球,副班長郭紅在學校時就是校隊隊員,楊莉是到部隊後才學的。但架不住楊莉十分有興趣,乒乓球桌子邊老是有她的身影,時間長了,也能與郭紅打上幾個來回。這不,剛吃過晚飯,楊莉就拽著郭紅來到這裏。正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班長進來了,一開口就批評楊莉,說她不虛心向技術好的同誌學習。
本來楊莉發現了克秀玲違反部隊不準戰士談戀愛的紀律一事,盡管覺得她太不應該,但還是礙於麵子,沒有向領導彙報。現在聽班長這麼一說,就知道克秀玲背後告她的狀,委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激動之下,將她知道的一切告訴了班長、副班長。
這一下連隊裏可沸騰起來,別說是戰士談戀愛違反了紀律,更重要的是,利用值班時間,在收發報機上談戀愛,乃基地成立以來從未有過的奇聞。不僅連隊重視,政治部還派專人進行了調查。
事後,克秀玲和發射團的那個男報務員都背了個處分,年底複原回家了。
聽說,他們倆個回開封後不久就結了婚,至今生活幸福。
詩詩、六年和他
每一次想他,淚水就會不由自主的流下來。流出海水一般的味道,然後,飄的很長……初
詩詩的身邊,多了一位男士,很穩重的那種。他的手一年四季都很暖,詩詩的手卻很涼。他一直緊握詩詩冰涼的手,可溫度卻一直傳遞不到詩詩的心裏。
詩詩很冷的天仍舊穿的很薄,他經常問詩詩冷不冷,詩詩總說不冷。他很疑惑,可詩詩卻說,她習慣了。
偶爾,詩詩很依戀他,拿起電話撥他的號碼,可最終又放下。社會很現實,詩詩不敢就那麼輕輕地對他說“我想你了”。其實,不是詩詩怕他笑話,隻是怕他不懂他的心思。怕他,要麼想重了,要麼想輕了。詩詩也知道,其實她也想多了,可是掛掉了,她也就不想再說了。
詩詩心裏有一個他,一直有他。詩詩聽人說,每個人一輩子,心裏總會有那麼一個人,讓人掛心一輩子的人。詩詩不知道她心裏的他會讓她掛心多久,但是六年了,這個人在她心底六年了。角色從朋友到知己到愛慕的人。六年了。時光的流逝和單調的生活,常常令詩詩患得患失,不變的是,六年了,那個人在心底根深蒂固。連她自己都會折服。
也許,這一輩子都放不下了。
詩詩說自己是孤獨的,剛剛有這種矯情的想法時,很怕,一度極力的想擺脫它。後來,孤獨越來越深,自己反而不怕了,到現在,已經變得不能沒有它。
所以,詩詩現在身邊的他,詩詩無法愛他。即便詩詩很努力地試圖接受他,也是徒勞。那些百轉千回的夢,夢中百轉千回的心底的他。詩詩無法戒掉它。
於是,在他無論多溫暖的懷抱都無法將她變暖後,她離開了他;在他讀啊讀,讀也讀不懂她眼裏的哀傷後,她離開了他。
分手時,詩詩,沒有說大段煽情的句子欺騙他,也沒打算給他講述她的故事,訴說所有的悲或喜。詩詩隻是很誠實的告訴他,你無法懂我,知我,我們分手吧!
蘋
他問詩詩,你有沒有愛過我?
詩詩很誠實地說,沒有,從頭到尾,我不曾愛過你一分。
詩詩知道,不論什麼樣的句子,自己無法不傷害他。
他說,詩詩,以後我們不要再相見了,你有困難也別來找我,不要像過去一樣來拜托我,甚至不要讓你的朋友間接的告訴我。
詩詩不為此作解釋,隻對他保證說,好的,我會從你的生命中消失。
也許,詩詩的回答令他有些氣憤,他說了一些讓人難以承受的話。
他說,詩詩,你知道你和我一樣可憐嗎?並且你還很無恥,你把我變成和你一樣的可憐蟲。你無法獲得相愛的幸福,你便讓我也飽受如此的苦。你的心始終不願為我敞開,你的心另有所屬,你當初為何要答應與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