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看是你不長眼睛走路,愣往別人身上撞的吧。”
那女孩的聲音就是一串風鈴在屋簷上舞動。柯一凡皺了一下眉頭,眼神在她的全身審視,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在女孩子麵前吃不開,他覺的自己好沒麵子,甚至影響到他的驕傲。他決定好好和這個女孩較量一下。那女孩移過眼神不再看他,隻是傲慢的向前走。
“喂,你這女孩也太不盡人情了吧,我不是道過歉了嗎?你怎麼還是這種態度。”柯一凡擋在前麵憤憤的說。
那女孩停下腳步,神氣的轉過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嗯…算了吧,那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她故意拉長聲音說。
柯一凡一聽,氣的是頭昏眼花,原來這個女孩在捉弄他。不過她笑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讓柯一凡不忍再生氣了。結果他跟著那女孩的笑聲,也笑出了聲。
“好吧,就算我們打合了,我叫柯一凡,就在附近的宏天公司上班,你呢?還沒請教”柯一凡想討回一點麵子,故意趾高氣揚的說。
那女孩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然後揚起眉頭,翹起眼角說:“我嘛,叫——林曉夢”
他們互相斜視過去,一同的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走著說:“對不起,林曉夢,其實這三個字應該是我說的,不過…不過實在是因為我今天非常的不開心,所以…所以就…嗨,算了,總之今天好像什麼都不太對勁,又好像冥冥中自有安排似的。”此時的柯一凡拚命的抓著腦袋,她一定認為他的表現差勁透了,憨透了,也糟透了。
林曉夢俏皮的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可愛極了,她如銀鈴似的嗓音傳了出來,這次是揚聲的。“哦——難怪你叫柯一凡,原來是“刻意煩”呀,我說像你這樣的人沒事就自尋煩惱,那不煩死才怪呀。”
“你…你…你…”柯一凡又被林曉夢的這句話氣的是七竅生煙,鼻子、眼睛、眉毛、嘴巴,都在表演著各式各樣的表情。柯一凡這才感覺到他真的是遇到對手了,活了二十八年,還從未聽過誰在他的名字中作文章。柯一凡是又惱又怒,可就是說不出一句有力的話來對付那個厲害的角色,於是就隻能隨她一直向前走。
“不對,”柯一凡一叫停下了腳步“我說林曉夢,你在往哪走呀?你是不是把我氣的要命還不夠,還要把我買了才罷休呀?”他們走了好一段路柯一凡才發現方向不對勁,這方向與他住的地方,正好是相反的路程。
林曉夢也停下了腳步,聽到他的話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神仙,還沒有施展魔法的本領,你願意往哪走是你的事,不管我的事,現在嘛——就請君自便。”林曉夢惡狠狠的瞪了柯一凡一眼,就要向前走。柯一凡靈活的抓住了她的手。
“別走,不許走。”
“不許?”林曉夢又揚起了毛眉,一副得意洋洋,戰勝歸來的樣子。
柯一凡自覺有些莽撞,但他知道他實在不想放手,因為他覺的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很開心,有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怎麼,現在輪到你想把我買了嗎?”她依然是牙尖嘴厲,不肯饒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太晚了,不如你到我家裏去坐坐吧。”柯一凡語無論次的說。
“去你家坐坐…林曉夢提高了聲音,驚奇的看著柯一凡“你沒弄錯吧,柯先生你知道現在是幾點鍾嗎?都快十二點了,你不讓我趕快回家,還讓我到你家坐坐,我說你是何居心呀?”
瞧,她又來了。柯一凡在心裏想,看著她挎大的表情,嘟起了小嘴,他真是又愛又恨。柯一凡再想開口辯解,林曉夢卻又說了話。
“好吧,看在你真誠的份兒上,看在你被我說的落花流水的份兒上,看在你能知進退的份兒上,看在你可憐兮兮的份兒上,那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好了。”那林曉夢鄭重其事的說,然後又咳了兩聲便神氣十足的向前走走去。
柯一凡在哪呆立了幾秒,因為此時他的思想已被這個林曉夢弄成一團糨糊,再也沒有思考或是反駁的能力,隻能跟著她向前走。
到柯一凡住處的時候正好是淩晨十二點。柯一凡走到廚房去給林曉夢倒茶。林曉夢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中,靜靜的環視著這房子。這房子應該說不是很大的,可由於客廳的家具很少,除了一張沙發,和一張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了。地麵是老式的地磚,沙發擺在中間是深紅色的,側麵是門,左麵是廚房和臥室。客廳中間掉著一展白色的吸頂燈。
柯一凡拿著茶杯走到林曉夢的跟前,把茶杯放在茶幾上,隨之坐在林曉夢的身邊,整個過程柯一凡都沒有絲毫的表情。林曉夢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的茶煙緩緩而上,林曉夢低垂著眼簾,濃密的睫毛向上彎曲。柯一凡怔住了,呆看著林曉夢。她放下茶杯正色的轉頭看向他,然後正經八百的說:“好了,柯一凡先生從這一刻開始我們放在戰爭,現在讓我來聽聽你所畏的煩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