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夢隻是想著他最後的那幾句話“你占據了我的生活,甚至…甚至占據了我的生命,曉夢我愛你,我要你,我會永遠的把你鎖在我的身邊,永遠永遠…”
柯一凡再次的把林曉夢擁進懷裏,細捕著她的頭發。
“你很不同,別的女孩都喜歡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但你卻總是喜歡梳著一條辮子。你知道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霧漸漸的散開,你的麵容你的眼睛,你簡直就像是一個仙子,不小心的墜落到人間,墜落到我的生命裏,那種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今天我一定捉到你,不會再放你走。”柯一凡半閉著眼陶醉的說著,並沒有看到林曉夢的表情。
她已被他弄的神魂顛倒了,她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也覺的沒有必要的再說些什麼。仙子?與其說仙子,到不如說這是一場夢,南柯一夢。她想著也閉上了雙眼。
午後的陽光對林蝶鈴來說是苦澀的。陽光比往日更加的溫和,風比住日更的柔細,樹比往日更加的綠了。而路上的行人還是那樣匆匆的來過,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過,似乎又改變了許多許多。也許人生就是這個樣子,人類是聰明的,是適應能力最強的,春來秋去,日出日落,這些是很自然的事。即使發生了什麼,無論是完美的還是殘缺的,都是不會有所改變的。可…可安雨寒,他是否也會永遠不改變呢?林蝶鈴側頭望著窗外。在心裏想著。手中握著叫了許久的黑咖啡,但到現在她還沒有喝過,也許她更喜歡這樣的握著。她今天依舊是一席黑衣,上身是高領的亞麻絨衣,下身是桶試是薄料褲子。鼻梁上架著一附略大的墨鏡。她在嘴上微微的塗了一些口紅,顯出她的臉不像以前那樣的蒼白,她的麵容是平靜的,雖然內心還在不斷的判斷著,但她知道做過事是不可能再去後悔了。“昨天”她默念著這間咖啡廳的名字。是呀,昨天的事是在也不能改變了。在心裏她深深的歎息著。
“怎麼小姐,看什麼看的那麼出神呀?”
蝶鈴回過頭,看到興高采烈的安雨寒正對著他微笑,但在她的心裏竟有些怯怕,她不知自己是怕他看出自己的心事,還是怕將來…將來、好遙遠的事,如果一切一旦接穿的話,他還會願意和自己一起走向將來嗎?她看著安雨寒出了神。而安雨寒看著還是一身黑色的她,黑色的墨鏡,他從不知道竟有女孩子如此的喜歡黑色。但在她的黑色下麵又隱藏了一些什麼呢,他開始頻頻的回憶,初次見麵時的冷漠,第二次巧遇時的…巧遇時的…,天哪,安雨寒在心裏一驚,好像除了第一次以外自己就從來都未抓住過她的心,他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即使在她回應他的柔情的時候,也是那樣的讓人難以捉摸,又似平淡,又似強烈。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與其它的女孩子不同,這個年齡應該有的陽光、熱情、喜悅、衝動、浪漫,在她的身邊一點都體顯不到,反而的她蒼桑憂慮,多愁善感,有時竟是肅穆淒切的…林蝶鈴的眼光開始變的炯熱,變的有一種需求。這是安雨寒從未感到過的,他覺的自己有些飄飄然了。
“怎…怎麼了蝶鈴,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
雨寒我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有些累了,我們可以走嗎?她的聲音就像深穀中的倦鳥,也許她是真的很累了。
離開“昨天”咖啡廳後他們手牽著手開始無目的向前走。一路上林蝶鈴隻是直直的看著前方,定精的聽著自己的腳步聲,雖然路上還有一些來來往往的車輛,雖然還有一些吵雜,但依然能夠聽出腳步很有節拍,也很有規律。不知什麼時候,她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沉。而她竟專注到走到自己的家都沒有察覺到。安雨寒停下腳步,而林蝶鈴卻向前邁了一步。她半轉過身疑惑的看著安雨寒。
“你是怎麼了?已經到自己的家門口了,還要往前走呀?”安雨寒柔聲的說。
這時林蝶鈴才看見確實到了自己的家。
“對不起,我…”她無精打采的說。
“看來你是累了,我們快點上去吧,我想現在你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安雨寒慰藉的說。
走到樓上後安雨寒勸林蝶鈴到房間裏躺一會,但她說自己不是那麼的累,就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眼休息了一會。
當她睜開沉重的雙眼時,看到安雨寒拿著一張她和表姐的合照,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她驚嚇的完全清醒過來。
“你這個女孩是你表姐吧,你們倆穿著一樣的衣服,長的可真像,不過她沒有你漂亮,但也可以說是清秀高雅吧。對了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安雨寒慧心的說,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林蝶鈴就用力的從安雨寒手中槍回了照片,隨著身上蓋著的衣服也滾落在地上。
安雨寒順試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衣服,又轉精驚訝的看著林蝶鈴。
林蝶鈴自知自己的舉動傷到了安雨寒的自尊,也傷到了安雨寒對她的感情。
“對…對不起雨…雨寒,我…我不是故意的。”懊悔間她竟無法表達自己的自責和歉意。
安雨寒一句話也沒有說,起身就向門外走去。林蝶鈴見他要走幾乎是直衝出去,攔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