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身愧疚,滿身痛楚。
你殺光我的族人,搶掠我回宮,
帶回一個滿身素縞的異族王妃。
你說,你等得我好苦,你會愛我,
照顧我,生生世世長相廝守。
是的,我愛你,在生命的輪回中,
我是經過了怎樣的期盼與你相逢啊。
然而我,抽出你腰間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髒。
我無聲的睜大雙眼,輕聲說:“對不起。”
是的,我就這樣自絕在你麵前,我很殘忍,
彌留中,我看到你莫大的悲憤與哀傷,
我聽見整個宮殿回蕩你無助的唉嘯,
你咬破中指,將一滴鮮血點在我的手腕,
指天發誓,以此為印,永不棄我,
那一刻,我心碎了,你還記得嗎?
這是三生石上的第二世。
第三世
我與苦海中掙紮沉浮,哀求了700年,
佛終於肯原諒我,向我伸出蓮花聖手,
讓我再次與你相遇,然而你卻不記得我了。
輕扶手腕,那血紅胎跡竟在發燙。
為了這前世未了的溯源,
我在你孤傲的身資下握住一把殘破舊事。
對我微笑吧,即使那微笑裏有千裏的距離,我也心動。
對我怒視吧,若那怒視裏有癡心的責備,我亦無悔。
然而你隻是漠視。每日夜裏,我含淚祈禱神明,如果你看了我一眼,我就會幸福的死掉,
如果你不看我,我就會痛苦的死掉。
是不是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生生死死而又心甘情願?
而你,仍然漠視。我等待的心痛苦又幸福,
我微笑地看你從我身邊無視地走過,
看著你的淚花,看著你的目光,從我頭頂越過,有你存在的故事裏,怎樣的結局都好
夕陽溫柔,聽耳邊許多新鮮又陌生的笑聲響起,於是想:三生已過,來生,你還在嗎?
佛說:你要懺悔。她說:我懺悔。佛說:你要遺忘。她說:我遺忘。佛說:孽緣。她說:我隻是愛他,難道愛也有罪麼,佛說:你們注定不會有善果。這輩子隻是為了了結前世他苦苦愛你,眼淚滴血成石的恩怨。她說:求您放過我們,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無所不能,請指引我們一條明路吧。佛說:今生你們有緣無份。紅顏禍水,禍國殃民。來世吧。她慘笑:來世,來世……幾百年輾轉輪回,到頭來仍不能相守,要來世又有何用呢?
愛錯了人就不能心軟
一千個女人中,有九百九十九個在愛情中心太軟。我看過很多女強人或強女人,她可以率領千軍萬馬渡過公司的經濟危機,或可以在菜市場指著鼻子罵著不小心撞到她又沒說抱歉的人,可是對自己愛過的男人,總是心太軟,弄得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生死兩難。
心太軟,或許是善良,但你卻忘了,你對自己很殘忍。耗了許多時光,走一條泥濘又沒盡頭的路,讓他對你的傷害重複又重複,從來沒有考慮你的真正感覺,恣意揮霍你對他的縱容。心太軟,是因為我們從小被期許,也喜歡強調自己心地善良,竟在愛情中也以為不斷吃虧忍辱,還是值得拿出來換一座牌坊!卻沒有人感激你。
而且,他會忘了自己是個大人,不該耍賴了。
多少人,都曾經因為心太軟,以至於,該在三個月解決的一件事情拖了三年,持久戰消耗戰打了下來,人仰馬翻。是我們自己的惰性使自己對美好的重新開始失去了希望。隻要談到感情、愛情和友情,誰的心不軟。
我也曾經心太軟,明明直覺上知道是合不來的,卻舍不得對不起對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道歉,而讓他的愛變成毒液,腐蝕自己對生命的耐心。他一錯再錯,一再惜各種方式伸出他的控製欲,你都會幫他以各種理由合理化,直到有一天,忍無可忍,變成隻要看見這個人,你就想逃走;隻要他在你身邊,你的胸口就被烏雲籠罩。有一天,你會悟到,他對你的傷害有多深多重,可是他不願走,他習慣以虐待你為快樂,或根本就誤以為你也快樂。他還沒有體會到,自己的某些行為令人難以忍受,隻因你從未告訴他,他還沐浴在你的寬宏大量裏。
真正的感情,不是勉強。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被勉強。我們愛一個人,不能隻因為心軟。愛惜了人,不能心軟,心太軟,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保護愛的存在。
為了讓他長大,你有時得理直氣壯,請他看看,你也有喜怒哀樂,你也有不願不甘。
再逃也沒有用,心軟是一種不公平的善良,無解藥。但你一定需要時間才會明白能夠擁有真愛的人,得從韌度有限的生命中淬煉。
愛情,勿需太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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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薑說她認識蕭南是在一家公司的會議室。她去麵試,他是麵試主考官。
她說她記得她那天穿的衣服是一件紫色的連衣裙,搭配了一件白色的短款小外套。因為不會穿高跟鞋,隻好選擇了白球鞋。在等待的時候看到一個抱著文件的男人走過。黑色的西裝,淺藍的條紋領帶。然後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隻記得衣服。這可能是因為眼睛近視留下的後遺症。首先注意到的是整體然後才是細節,例如先看衣服然後才看到臉。看到一團黑色走過,陶薑說她感覺她應該就是麵試主考官。當然她的直覺沒有騙她,他確實是當天的麵試主考官。蕭南。一個32歲的中年男人。
陶薑剛做在麵試的位置上,就聽到蕭南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