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馬背上的靈魂拿破侖(1 / 3)

年少好鬥拿破侖於1769年8月15日出生在科西嘉島的阿雅克修城。

拿破侖的父親名叫夏爾·波拿巴,他是科西嘉貴族階層代表,母親叫萊蒂齊亞·拉摩琳諾,拿破侖是他們的次子。拿破侖有兄弟五人:約瑟夫、拿破侖、呂西安、路易和熱羅姆,姐妹三人:埃利茲、卡羅利娜和波利娜。

拿破侖童年的傳聞很多,有熱情頌揚他的,也有極其荒謬地責難他的。對於那些編造者出於仰慕或痛恨之情而用種種美德裝飾他或把各種罪孽堆於他一身的故事,他往往報以開懷大笑。

1783年至1784年的那一個冬天特別令人難忘,因為大雪紛飛封閉道路,鋪蓋山野,積雪深達六英尺至八英尺,拿破侖無法從事他一向最喜歡的那些戶外娛樂。遊戲時間他別無消遣,隻能混在同學之中,同他們在一間寬大的廳堂內來回散步。

為了擺脫這種枯燥無味的踱步,他想出一種新花樣:在大院子的雪裏掃出通道,建立角堡,挖掘壕溝,壘起胸牆,等等。這次模擬戰鬥持續了15天,直到大家用摻進了砂粒和卵石的雪彈使許多學生,圍攻的和被圍攻的,都受了重傷,遊戲才停止。

拿破侖學習非常刻苦,就在他9歲那年,通過入學考試,進入了法國的奧頓中學讀書。三個月後,拿破侖又因祖籍為意大利古老貴族血統而得以公費,被送到了法國的布裏恩納軍校去讀書。

他剛進軍校時隻會講科西嘉方言,但這個環境已經引起了他強烈的興趣。當時的副校長杜布衣,一位彬彬有禮的先生和優秀的語法學家,擔任他的法文課。他的這名學生充分報答了他的關切,在很短時間內還額外學完了拉丁文初級教程。但是拿破侖對拉丁文甚為嫌惡,以致15歲才上到四年級。

學生輪流應邀去同校長伯東神甫共同進膳。一天輪到拿破侖享受這項恩典,同桌有些教授知道他崇拜保利,故意在言談中露出對保利的失敬。

“保利,”拿破侖答道,“是個偉人,他愛國;我永遠不能原諒我父親,他當過保利的副官,竟會同意科西嘉並入法國。他應該與保利共命運,隨同他倒下。”

在軍校,拿破侖不討同學們的喜歡,他們也不去奉承他。他幾乎不同他們交往,極少參加他們的娛樂活動。他的故鄉歸屬法國似乎使他心神不寧,他因此避開同學們的那些興高采烈的活動。遊戲鍾點他躲進圖書館,如饑似渴地閱讀曆史著作,特別好讀波裏比阿和普魯塔克的著作。他翻閱阿利安的著作興味盎然,但對昆杜斯·克提烏斯可不感興趣。

拿破侖飽受同學們的嘲笑,脾氣絲毫未改。他們老喜歡取笑他的名字拿破侖和他的故鄉。他沒有興趣學習語文、典雅文學或美術。校中那幫學生竟看不出他會成為學者,往往認為他是個蠢才。

拿破侖固然沒有什麼理由說他的同學們好,可也不願告發他們;每逢輪到他查看他們玩忽職守的情況時,他寧可自己投入禁閉也不去揭發犯規者。

就這樣,五年時間一滿,拿破侖就被保送到了巴黎軍校深造。

到巴黎軍校後,他發現整個學校富麗奢華,未來的軍官們在這裏可以享受一切奢華。這裏每餐都有兩次開飯時間,仆從難以計算,有昂貴的馴馬場。拿破侖生性好動,眼光敏銳,有意見總是侃侃而談,公開發表。巴黎軍校一般是三年畢業。但拿破侖在這裏刻苦用功,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完成了三年的必修功課。在此期間,拿破侖的家裏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他的父親因患胃癌英年早逝,時年隻有39歲。鑒於家庭的負擔沉重,拿破侖決定提前畢業。到了1785年9月,16歲的拿破侖終於順利地通過了畢業考試,並被授予了少尉軍銜。

1785年9月,拿破侖被委任為前往“拉費爾炮兵團”服役的少尉,該團當時的駐地是法國羅訥河上的瓦朗斯。

拿破侖一到這裏,按軍隊的規章製度,首先經曆了3個月嚴格的軍事訓練。他被安排在隊伍中,開始當炮手,接著當下士,而後當中士,他站崗放哨,擔任值日星官。直到1786年元月,才正式擔任軍官。當時他的工作很艱苦,薪金卻很微薄,年俸隻有1120法郎。這點收入使他仍遠離不了貧困。

但是,收入的微薄減少不了他對炮兵職業的熱愛。他懷著滿腔熱忱投入普通的士兵生活中。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他曾關在房子裏,認真地攻讀過盧梭的《社會契約論》《愛彌兒》《新愛洛綺絲》和《懺悔錄》。這些著作為他後來進一步研究人類社會和政府做了一些準備。

拿破侖在拉費爾炮團服役了一年之後,終於被批準獲得了半年的探親假。1786年9月15日,他踏上了阿雅克修的碼頭,回到了闊別了8年的故鄉。在舊居,他熱情地看望了母親和弟妹們。森林的濃鬱香味,日落滄海的黃昏景色,山區居民幽靜而自豪的超然獨立生活,所有這一切都使他著迷了。

當狂熱的鄉情漸漸平靜下來後,他開始考慮家庭大計了。

此時他家的生活已十分拮據。因為他的父親在去世之前,曾經從事本來就不那麼可靠的投機生意。現在,如果法國政府不肯表示寬容大度的話,那筆投機生意就可能使他一家傾家蕩產。

拿破侖希望能從法國財政部門索取他家應得的款子中的一筆錢,於是,在獲準延長休假之後,他就直奔巴黎。在巴黎他到處活動求情,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最後隻得回到科西嘉又度過了半年時光,並在家鄉搜集資料,準備編寫一本《科西嘉曆史》的著作。

在過完休假期之後,拿破侖又回到了拉費爾炮團。

該團此時已調至奧鬆駐防。在奧鬆他生了一次病,變得十分瘦弱。身體好轉後,他便到炮兵學校上課。校長是泰伊將軍,他對拿破侖早熟的才能極為賞識,主動要了他,並讓他負責好幾個試炮場。在工作中,拿破侖還結交了諾丹、加桑迪上尉等青年軍官。

在奧鬆,他查閱資料做了大量筆記。這些筆記涉及大量名著:孟德斯鳩、羅蘭、馬布利、米拉波、馬蒙帖爾、比隆等人的作品。他對文學的興趣也很濃,看過高乃依、拉辛、伏爾泰的劇本,還讀過《德·科曼熱伯爵》《雷斯蒂夫的同代女人》《保羅與維吉妮》《印第安茅屋》等大量小說。

拿破侖除了讀書之外,還常常下筆千言,一瀉千裏,他主要是寫些有關炮兵的觀測和報告。他曾向嚴厲而又和藹的泰伊校長呈上一份關於炮彈射程的備忘錄,他那嚴密的邏輯性和計算的巧妙令將軍喜出望外。

然而,就在這期間,法國的局勢變得動蕩起來。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使巴黎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震撼全國的大事件,攪得人心惶惶。此時,拿破侖十分關心科西嘉的前途。他乘動亂鬆散之際,向上司請了假,匆匆向家鄉阿雅克修進發。

回到科西嘉後,他發現這裏什麼也沒有改變。隻是法國的國民議會通過了一項決議:允許1768年以來流亡在外的科西嘉島愛國誌士們回到家鄉並全麵享受公民權利。這項措施軟化了許多科西嘉島人對法國征服者的情緒。

不久,拿破侖的假期滿了,他帶著弟弟路易,回到了奧鬆。此時他已晉級為中尉。

1791年秋,拿破侖再次休假回到科西嘉,在該島一直住到1792年5月。在此期間,他費盡心機,軟硬兼施,成功地在島上的國民自衛軍裏當上了中校。然而,因為成功衝昏了頭腦,導致他幹了一件蠢事。他企圖讓他所轄的誌願軍營占領阿雅克修城堡。但駐軍頂住不幹,當地居民也反對拿破侖這樣幹。拿破侖受到大多數島民的譴責,於是他不得不又返回法國。

到了巴黎之後,他加緊在各軍事部門活動,熄滅了阿雅克修事件對他的不利影響,最後使官方不但沒有追究他的行為,反而重新任命他當了上尉。

1792年6月20日,在羅亞爾宮附近聖奧諾萊街看到大批暴徒向市場方向逼近,波拿巴估計有5600人。這是一群無賴惡棍,攜帶五花八門的武器,一邊迅速擁向杜伊勒裏宮,一邊用不堪入耳的話大聲叫罵。

這批暴徒似乎是由郊區居民中最卑賤最放蕩的人組成。他被激起的驚駭和憤慨之情難以形容。他說,這樣的怯懦和忍讓是不可原諒的。等到國王頭戴一名暴徒剛給他戴上的小紅帽出現在麵向庭院的窗口時,他再也抑製不住憤怒了:“瘋了!”他大聲呼喊道,“他們怎能放進那個壞蛋!他們為什麼不用大炮轟掉那四五百人!那樣其餘馬上就會逃散了。”

這時,駐在科西嘉島的法國誌願軍與島上的國民自衛軍正準備聯合進攻撒丁島。拿破侖一回來,就受命指揮一營兵力配合攻島戰鬥。但此次作戰,由於指揮官科洛納·塞沙裏指揮失當和“拉福韋特”號軍艦的海軍不執行命令而失敗。

拿破侖從科西嘉逃出後,重新又回到了他的炮兵團:他的老首長的兄弟讓·德·泰伊當團長。拿破侖當了他的副手。不久,收複土倫的命令下達,當時土倫已投靠國民公會恨之入骨的英國人。拿破侖被調任收複此失地。

從此拿破侖時來運轉。這位聰明的青年炮兵指揮官到土倫港後,沒花多少時間就看出了整個土倫要塞的關鍵是控製內外兩港的拉塞因半島。為此,在這裏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土倫戰役以法軍的勝利而宣告結束。這次戰役沉重地打擊了保王黨分子及其反法聯軍,同時也使拿破侖的卓越指揮才能得到了顯現。

由於眾將軍的一致推崇,年僅24歲的拿破侖,即被國民公會正式任命為炮兵準將,當時是1794年9月14日。1796年3月9日,拿破侖與貴婦人約瑟芬的結婚儀式在巴黎當丹街的市政府裏舉行。

3月21日,拿破侖離開巴黎,去馬塞匆匆探望他母親後,兼程趕到尼斯的司令部。

這回他熱情滿懷,決心大顯身手。有一名督政對任命他為司令有些猶豫,對他說:“你太年輕了。”拿破侖笑道:“一年之內我不變老便當戰死。”這位督政對拿破侖年紀過輕還有些放心不下,在五月初提議任命阿爾卑斯方麵軍的司令克勒曼為意大利方麵軍副司令,波拿巴對此甚為不滿。

這次遠征目標有三個:第一,迫使已經喪失薩伏衣和尼斯,但仍在皮蒙特邊界上保持一支強勁軍隊的撒丁國王背棄同奧地利的聯盟。

第二,大膽侵入倫巴第,迫使奧地利皇帝在那個地區疲於奔命,以便削弱一直徘徊在萊茵河一帶的各軍。如果可能,還要鼓動奧皇的意大利籍臣民采取革命行動,擺脫枷鎖,永遠解放自己。

第三個目標雖然比較遙遠,卻是同樣重要的。督政府認為羅馬教會的影響是法國保王主義事業的主要支柱,盡管這是秘密的。所以要迫使梵蒂岡變得無能為力,至少迫使其屈服並默不作聲,看來這是使法國國內保持平靜必不可少的。

拿破侖攻入意大利繁華區域的計劃與古來所有入侵者都不同,沿著山障和地中海之間的狹窄平坦的地帶推進,在阿爾卑斯山脈盡頭亦即亞平寧山脈開端的最低處強行通過。他剛著手向這個地區集中兵力,奧地利將領博利厄就采取各項措施以保衛熱那亞和意大利的門戶。他帶領軍隊坐鎮距熱那亞不足十英裏的沃爾特裏鎮,派阿根陶率領另一支奧軍駐諾泰山,又命科利帶領的撤西軍進占切瓦———這樣就構成聯軍全線的右翼。4月10日阿根陶兵臨諾泰山,在蒙特列則諾襲擊諾泰山和諾泰村前的法軍堡壘。同時,塞沃尼將軍和法軍前鋒在沃爾特裏附近受到博利厄的攻擊,被迫後撤。全靠在蒙特列則諾指揮作戰的朗蓬上校堅毅勇武,使阿根陶從10日到11日一直陷於困境。波拿巴對監視住博利厄感到放心,決定把有實效的一擊對準敵軍陣線的中央。

11日夜晚,各路隊伍一齊向蒙特列則諾進發,12日拂曉阿根陶正準備再次進攻蒙特列則諾時,發現他要對付的已不僅是朗蓬的隊伍了,法軍隊伍已開到他的背後、他的側翼,並集結在蒙特列則諾工事的後麵,一句話,他已陷入重圍。他被迫在山嶺間撤退,丟棄了軍旗和大炮,1000人戰死,2000人被俘。聯軍陣線的科利將軍甚至還意識不到戰鬥正在進行時,陣線中央已徹底潰敗了———這就是諾泰山戰役,拿破侖參與指揮的首次戰役。

首戰告捷的第二天,他下令對奧軍陣線發動總攻。

奧熱羅帶領一師隊伍在左翼進攻米列西莫;馬塞納率領中軍朝向迭戈;指揮法軍右翼的拉加爾普則按計劃包抄博利厄的左翼。

拿破侖乘勝追擊,分隔了奧軍和撒丁軍,再次擊敗這兩支敵軍。戰勝的法軍進占距都靈不足10英裏的凱拉斯科,在該地提出允許撒丁國王保留少許君主權力等條款。

拿破侖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打開了意大利的大門。他擊敗了人數遠遠超出己方的敵軍,使其傷亡和被俘達25萬人,繳獲80門炮和21麵軍旗,打得奧軍一蹶不振,撒丁國王的軍隊全部覆沒,從撒丁國王手中奪取了號稱“阿爾卑斯鎖鑰”的兩大要塞科尼和托爾托那———實際上是奪取了其版圖以內除都靈外的重要地點。

那位不幸的君主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不久就抑鬱地死去了。

羅韋雷托之戰(9月4日)是拿破侖最光輝的日子之一。法軍在拿破侖的領導下熱情高漲,所向無敵。奧軍雖憑非凡的韌勁固守營壘,可還是擋不住法軍的進攻。東方迷夢1798年5月9日,拿破侖率領大船隊從土倫起航了。

6月10日,拿破侖的船隊平安抵達馬耳他島,並且和平占領了這個島。

7月1日上午遠征艦隊到達非洲海岸,他們根據塞維琉斯紀念柱認出了亞曆山大港。波拿巴決定立即登陸。海軍司令根據天氣狀況提出反對,主張再等幾小時,而且斷言幾天內納爾遜天氣不會轉好。但是總司令嚴詞拒絕,並說:“時間緊迫,命運隻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我不充分利用,我們就失敗了。”於是海軍司令發出訊號:全體登陸。由於波濤洶湧,克服了很大困難才得以完成登陸,還有許多人溺死海中。

7月7日拿破侖離開亞曆山大港去德曼胡爾,行軍途中不斷受到阿拉伯人的襲擊。沙漠中本已稀少的水塘和泉眼不是被他們堵塞便是下了毒,士兵們感到渴得難受。

7月10日,拿破侖在拉馬哈涅設立司令部,11日和12日他們繼續留在該地。亞曆山大開鑿的運河從這裏開始,向他新建的城市輸水,並且拿破侖把那些不能用來作戰的非軍事人員安置在塞夫號的其他船艦上,騰出馬匹來馱運部分士兵。

7月13日夜間沿尼羅河岸向南進發,分艦隊沿河行駛。與軍隊左翼並行途中遇到從開羅駛來的七艘土耳其炮艇和兩岸布列的馬木留克兵、費拉和荷短槍騎駱駝的阿拉伯人的炮火射擊。兩軍交戰後直到7月23日,同陸軍沒有聯絡。

7月22日士兵們望見了金字塔,並且估計距金字塔所在的要塞僅有五公裏路左右。前方正在激戰,尼羅河岸上拋下了成堆死屍,時時刻刻被波浪衝刷到海裏去。這種恐怖景象說明,這裏發生了一場對於馬木留克兵致命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