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也咧開嘴笑了,曾幾何時,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冥月了,現在還能見到她,真好!
“追月,你好像瘦了唉!”冥月不停地在追月的臉上上下其手,“真的瘦了唉,你看,臉上都沒肉了!”
追月臉上有些不自然地紅暈,但還是很認真地比了一個“我很好”的手勢。
“聽說你為了保護朕受傷了,讓朕看看!”說罷,便坐在追月身上,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追月臉上的紅暈更甚,好像要滴出火來,輕輕地搖著頭,卻不敢阻止冥月的色爪。
看著追月胸膛前那一大片疤痕,冥月心痛地撫摸著,“對不起,是朕不好,老害你們為朕受傷……”
追月不敢說話,將頭扭到一邊。
冥月低下頭,輕輕地吻著追月胸口上的傷痕,喃喃自語,“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再也不會!”
“陛下!”追月心裏有些害怕,身子也有些顫抖起來,眼神無助地看著冥月。
“追月!”冥月親了半天,突然抬起頭,色色地一笑,“朕現在突然想起一首詩,不知你聽說過沒,驀然……花房……”說著,追月的上衣已經被扯到了一邊,“求郎……勿更……”輕輕地在追月的耳垂上輾轉反側,“半響停留……”
“陛下!”追月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滿是豈求。
“別叫,朕還沒念完呢!”冥月用唇堵住追月的嘴,繼續念道:“檢點新床……深隱處,桃花……朵朵……落……鮮紅。”
追月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身無寸縷,急忙想推開冥月,卻被冥月抱的更緊,“不要走,還有最後一句呢,舊路……重探……海棠花,難舍春光……勇……且……剛。”
夜,似乎還漫長啊——
“陛下!”
“別吵!”冥月翻了個身,繼續睡。
“陛下,要早朝了!”
“唔!”冥月輕應了一聲,算是答應。所有的侍人都知道冥月有一點懶床的毛病,所以都不再叫,而是靜靜地跪在地下。
半刻鍾後,冥月坐了起來,閉著眼睛,“阿奴,更衣!”說完這句,冥月的眼睛突地睜開,這才黯然地想起,阿奴,似乎已經永遠不可能再為自己更衣了。“算了,隨便來一個人吧!”
“是,陛下!”
不對勁,冥月的身體告訴她,很不對勁。冥月看了一眼被子裏的自己,突然板起臉,道:“慢著,昨天晚上是誰給朕寬的衣?”
“陛下!”見冥月發怒,其中的兩個侍人嚇的“砰”地一聲跪了下來,齊聲回答道:“回陛下,昨天晚上是奴才為陛下寬的衣。”
“是嗎?”冥月冷笑道:“那是誰讓你們把朕的衣服全脫掉的,難道朕曾經交待給你們話,你們都當耳旁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