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夢中是你,睜眼還是你。新疆遙遠歸來的一個我,十七日夢中的遙遠化為真實的一個你。眼前飄動著你的身影,你的笑。
乙:不要傷感。可以嗎?我一直覺得,無論自己是否喜歡,生活中都需要愛與寬容,無論親人還是朋友。
甲:海城的上空經常可見高飛的風箏,孩子的奔跑,和悠閑過路的行人。在這座溢滿海風的城市裏的兩天交談,感受到你的心氣心性很高,一個本可以有更好前程的女性為家庭而舍棄事業是付出,更是惋惜。
甲:謄正《十七日夢》文本,送你一份,這是你我之間的永遠相守和信任,不屬於任何一個別人,不屬於任何公眾文字。
乙:真的懂了嗎?
甲:又傻了一回!過早使用了一個關鍵詞:懂你。其實,並不完全讀懂。但你的真誠,我全身心感受和記住了每一個細節,再一次由衷讚美你擁有的全部美麗!美麗不會終結,愛不會終結。
十月十日(星期日)
甲:那樣明亮瑰麗的一朵白雲,倏然從眼前消失,無邊無際。
十月十一日(星期一)
乙:一早暖洋洋的陽光心情也好起來。
甲:拉開窗簾,陽光闖進。這幾天又老呆呆的,對不起。
乙:很多東西無法言說。在時間的洪流裏能相遇已經難得,能在生命中適當的時間相遇,就是奇跡。幸運也好遺憾也罷,能認識就是緣分。對身邊的朋友我很珍惜。隻要想想他們曾陪伴自己走過生命的某一段就很感激了。
十月十二日(星期二)
甲:吟誦《十七日夢》,更多是甜蜜和幸福。請一定放心。我已承諾,就一定會理性對待。這有一個過程。諒解你,你一定要比現在過得更好。
乙:生氣了嗎?湘姑娘會流淚的。
甲:不哭,心更不允許哭。
甲:其實,我不奢望結果,要你付出代價的沉重,不公平。一個在戀愛(單戀)中的人,擁有體驗過程,已經是很高的獎賞了,可望而不可即,更有衝動和激越的追求,人啊人!
十月十三日(星期三)
甲:三日中更換五套衣服,兩次披肩長發變化色彩,美麗的每一個展示,都銘心刻骨。
乙:是對你的尊重和感謝。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成功者。看到你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手稿,就知道你的毅力與堅持。
甲:趁著年輕,努力工作,增加積累,對一生都好。來一個君子協定:你忙時,不著急回短信,更不要有緊張感。另外,為了一個錯開,有一個短信截止時間,你會更從容。晚上沒有特殊事情,不發給你短信。漫漫長夜,我會想象你怎樣為鳳凰姐弟輔導功課,桌前的她和他,正在甜甜笑呢。
十月十四日(星期四)
甲:沒給你打招呼,《真愛無罪》讓報社一個記者拿走,竟然發表了出來。不生氣吧。對這篇文字,我有一種特殊的繾綣感情,也是對這份愛存在的一個證明吧。
乙:不是說真正的愛情是無罪的嗎?又何來的生氣?隻是怕承載不起啊。
甲:發現你我的心性和語言方式都很接近。如果命運能讓你我聯結在一起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乙:生活有不同的麵目,活著有不同的形態。而隻有思想,才能區分出人與人的不同。我這裏戰況正酣。
甲:戰況?電視劇嗎?
乙:是打麻將。一隻隻洗牌的手打發著“活著”的無聊。對著牌桌我會升起一種虛弱的空落感。雖已加入“師奶”行列,但我害怕自己會成為其中一員,異化可怕,不知不覺地被同化更可怕。所以說一定要為精神找一個支點才不至於迷失自己。這是她們的熱鬧,嬉笑怒罵,還可以向男人撒個小小的嬌,在牌桌上,任何的矯情都可以原諒。
甲:每個人生活方式不一樣。你可以暫時離開,等結束後再回來。
乙:哪走得了呢?是我丈夫的客人。我總扮演端茶遞水角色,其實一坐上牌桌他們早已忘了周圍。我等待的正是這一刻。在嘩嘩作響的搓牌聲中,我終於可以退出,退出,退到房裏。
乙:終於退到書房!關上門,寧靜清爽的感覺真是好!
甲:既來之則安之,讓客人不高興可不好。
乙:隔一個小時出去看看就行。我在他們反而要招呼我。越是喧囂,越是要緊緊地擁抱孤獨。
甲:美麗詩人說得好。一起擁抱孤獨。
十月十五日(星期五)
甲:平日看書、寫作、公務、親情,有時體育運動,是我生活的基本元素。我的生活極其單純,像一張透明的紙。你不要學我,這樣太枯燥。
乙:晴好的午後,突然收到你從喀什寄來的明信片,上麵寫的五個字在陽光下灼傷了我的眼。謝謝你帶來的驚喜。
十月十六日(星期六)
甲:收到大丫灣研討會通知嗎?
乙:上周收到。你也去嗎?
甲:是,正在準備發言提綱。
甲:讀了你發表的散文和詩。你在等待什麼?這是你常描述的一種狀態。
乙:是啊,等待。我已經等待了足夠長的時間。我在等待什麼?沉默的生命裏,潛藏的暗流在日夜奔騰,又像一顆種子等待著春天的萌芽。但是這種等待的確損耗了我的身心,在等待中被等待窒息,等待自身最終成了無用的附屬品,隻成為一個急切與眾人區別的標誌,一個迷夢,一個遙遠的不存在。
十月十七日(星期日)
甲:三天後,在南海東端名城的大丫灣,你將第一次進入規模性的文化人圈子,考一考你的眼力,會看出哪類作家詩人異常抑鬱或反常興奮?現在,我連外出省內其他地方也如同別離,幸好後日可以見到你。不能太晚睡,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你乖不乖,知道嗎?
甲:其實真的不知如何形容這半個月來的心情。很亂,魂不守舍,但又很享受。很矛盾,想見你,但又怕見你,人群中不知作何話語!
乙:愛與被愛是人類一直追求的美好感情,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最高的人生意義。並不是每人必得的。若沒有又能如何?我不希望影響你。
十月十八日(星期一)
甲:“真愛無罪”成為這裏文界近時頻率最高的一個詞彙。有個報社女記者調侃:《真愛無罪》征服了許多女性,連你的紅顏知己也會嫉妒。我真想告訴她,當時就是寫給祈盼成為紅顏知己一個的。
乙:你本是嚴謹的人,放這些煙幕彈大眾倒以為你真的繁榮,太屈。虧本買賣!
甲:哈哈,好久沒笑得這樣開心。謝謝你,隻要真正了解的人知道就好。至於其他人怎麼看,由他們去吧。
甲:今日麵對的一個說法:還能寫這樣青春的文章。此時,似乎又聽到你在內心說:他會盡心努力寫。沒料到果真是個出眾的創造。感謝誰呢?自然是你。好像起風了。照料好自己。
乙:轉達地方一個諸侯對《真愛無罪》的評論,請一個普通人與請布什請布萊爾請普京撰寫文章,怎麼會一樣?
甲:不可這樣說,怎敢當,小老百姓一個。
甲:笑稱自己是娛樂主管的一個人電話:那些80後讀了《真愛無罪》,其中讀到了“孤立的心靈,需要愛的搶救”。
乙:孤立的心靈,需要愛的搶救,什麼意思?
甲:是“孤獨”,短信發錯一個字,非“孤立”。這是文化人中的年輕人正話反說。其實他們心靈和愛才繁榮昌盛,怎麼可能孤獨呢?但有真正孤獨者需要愛的拯救。
甲:孤獨是一種自省。這段時間你應該了解,我的生活其實極其簡單。相信了吧?如果要吃喝玩樂那是再簡單不過,我基本都回避。
乙:我一直相信,外部世界是會破壞內部世界的。心靈的平靜源自內心的平衡與滿足。沒有這樣安靜的心又怎會有磅礴的激情?你是奇特的。
甲:喧囂不僅對藝術家是有害的,而且對生活也是有害的,可以觀看不一定要參與其中,這要保持強大的內心和堅強的毅力。你還年輕不一定這樣走,生活應該多一些色彩。
乙:你是寂寞的,但寂寞給了你無窮的養分。裏爾克不就說“要愛你的寂寞”嗎?在這個被迫衝刺的時代,你的自律和自覺讓我驚喜。
甲:孤獨帶來喜悅,創造帶來幸福。如果要玩樂可以從早到晚不停,這樣生活的人我見得太多,不適合我。
乙:愛你的寂寞。在現在無主流價值的社會能守住寂寞太難,這是你我共同的精神基礎。
甲:誇獎了。我不是偉人,更不是什麼偉大的作家,充其量隻是一個勤勞的書寫者。既然選定這種生活,就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無論期冀的是否收獲。
乙:你很情性,也十分智慧。好,以後我就稱呼你大智慧,你叫我湘姑娘也行。
甲:湘姑娘,大智慧,好名字,就這樣定了。
第三章今生今夜此後男主人公稱大智慧,女主人公稱湘姑娘十月十九日(星期二)
湘:關於親情散文的手稿傳真件收到。非常感謝。一個有著傳奇般故事的人有特殊的吸引力。
大:算是一篇“尋根記”吧。種親與故鄉,是我不能遺失的兩個生命題旨。人們在傷感傷痛傷悲之餘,認識到活著是有希望的。
大:你即將站立在文化人圈子麵前,對於可能出現的種種“反應”,可以不感興趣。
十月二十日(星期三)
大:這是大智慧一生中第一次在夜間海灘與一位女子散步。絕對不假。請大海作證。
湘:你柔韌的聲音,謙和的性情,一如腳下細軟的沙子,輕盈的海風,讓人變得柔美細膩。見到三遍寫的“常德姑娘”四個字,我全都理解。也捎海風,輕吻你一天的疲憊。
大:上蒼呀,又給了愛進取的信心。“輕吻”兩字,是在受罰寫下“常德姑娘”四個字之後得到的。四字四千金!為此,我願再受罰,愉快的罰呀。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四)
湘:第一次參加大型文學會議聽到你的演講。你的控場能力確實很棒。
大:年少時受俄羅斯文學影響曾做過演講家的夢。能去你那裏坐一坐嗎?
湘:在眾人眼裏,你是有尊嚴有魅力的人,不要破壞這種感覺好嗎?
大:你懂得輕重,比我成熟,更值得愛。
湘:邀請你去海灘散步,接受嗎?
大:大海之約!激情奔湧而又溫情脈脈的海!還能尋得見昨晚留下的足跡嗎?
湘:已回到房間。一個美好的夢、童話裏的故事,讓人著迷。海灘,留下了我們的話語,留下了我們並排而行的腳印。明天,這一切也會變成無痕嗎?可惜今晚沒有第二次燃放煙花。
大:會補上。這一切,大海都會記住。有一個愛你的人在夢中陪伴,你會睡得祥和甜蜜。
大:咫尺天涯,不能走近,唯有短信呼應,一生中從未有過的一個體驗,難忘大丫灣,難忘今宵,難忘雄雞高唱的天明嗎?明早我自己去取掩藏在漁網邊的鞋。
十月二十二日(星期五)
大:站在這片濕潤的海灘上,對著冉冉升起的太陽給你發短信。我的心靈提示:你一定會來到大海邊!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早,看到你的一刹那,我都有點羞愧,遲到了,遲到了,心靈的約會。走入海水中,湘姑娘,我流淚了。在海的夜,你問:什麼值得你這樣愛?怎麼回答呢?隻有說,你的所有。
大:尋鞋這樣細微事情,你都放在心上。可是對我一個完完全全的留住?包括沒有燃放的第二次煙花,包括丟失的鞋。是大海在告訴你我,還要來還要再來,來到海灘邊來到日出裏來到月光下來到清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