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星期四)
大:昨日在對鳳凰新小屋的無限期盼中入夢。“兩個好”男人會盡起責任,為湘姑娘偉大的愛的承諾。
湘:下午三點出發。朋友不辭辛苦地來了總不能這樣待著。
大:一路平安,湘姑娘該給自己的身心放一次大假。湘姑娘的人生之路還長著嘛。還有許多的美好與幸福等著去創造。
湘:年輕總是熱鬧的。一路灑落著滿車的青春笑語像遍地開放的鮮花灑滿湛藍的海岸。年輕,總是可以將激情揮灑得淋漓盡致。
湘:如果一個人二十歲時不美麗,三十歲時不成熟,四十歲時不富有,五十歲時不健康,那麼這輩子就完了。生活如果可以被規範,被加減,我和你相遇的時間地點,又可以選擇嗎?
湘:一路上望著無邊的雲,無邊的海,高遠的碧藍的天,我又想到了你。我在你的唇邊擱淺的這份愛情。
湘:剛才坐在上次和你看海的地方,等待日落。與你並肩看日落,是一種沉靜與溫柔的歎息。嬉鬧了一天的年輕人,此時卻都突然沉默,一字排開望著前方寬闊的海麵。可惜隻是春天,夕陽也柔和得如同蒙了麵紗的少女。
大:晚上在沙灘行走注意安全,留意碎石玻璃渣,千萬不要走到水太深地方,大海曾三次想將大智慧帶走,從此再不在大海中暢遊!
湘:突然就彌漫著一種蒼涼的感覺。大家仍都默默地。海風盡情地吹著,雲漸次暗了,遙遠的地平線還留著一絲餘暉,眷戀著,久久不願隱去,如同我對你的愛。
湘:月,一彎新月,悄悄地掛在空中,星星也漸漸地疏朗了。夜的海,仍一如我和你並肩而坐時的溫柔。心底才發現,其實帶朋友們來,是有著小小的私心,想在我們留著印記的地方,將記憶一次次地燙洗。
湘:赤腳趟著岸邊的水,看著緩緩的暗銀色的光向前湧來,輕吻一下我的腳,又眷戀地離去。
湘:但是,這裏隻有我,今晚,對著無邊的海,無邊的月,你不在我身邊。我挽著裙子,沿著海岸線,在沙灘上留下了一行腳印,接著,折回來,在旁邊,代你補上了你的腳印。我停身駐足看著這兩行腳印,心中就當你陪我走了一遭,在這月華搖墜的海邊。
湘:浪,緩緩地將它們抹去了。好風長吟,我還是該欣喜的。我以無比寬廣的愛來愛著你,愛著這個世界,愛著每一個人,每一株花。
湘:一隻海蟹匆匆地爬過,像是趕赴一場無人知曉的盛宴。那晚,我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你看著我滿沙灘地追逐海蟹,拍落我滿頭滿臉的沙子,笑得那麼爽朗舒暢。這海邊還能撿拾到你的笑聲嗎?
湘:我這邊會晚休息。大智慧該睡了,要不可要罰哦!罰什麼好呢?
大:電話裏聽著那熟悉的海浪聲,滿頭滿腦的都是海浪與湘姑娘,手頭的連載散文,差一個結尾就是無法續下去,相愛的兩個人,任何一絲的變動都會立刻引起對方的感應。
大:聽命!在潮聲中夢甜!
三月四日(星期五)
湘:準備回去了。早上的海與夜晚的海帶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晨霧中的海是十六七歲的少女讓人賞心悅目,而夜的海則儲存著無數個心靈的世界,以無限的寬容包容著無數的夢,在繁星搖墜的海裏鑲嵌著無數的夢想與故事。
大:這麼早就起來了?路上彎路大,昨晚睡眠不夠開車一定不要超速。
湘:剛才鳳凰姐弟在電話裏嚷全地球都聽見了哈哈。一出遠門就舍不得他們。柳螢拿個玻璃瓶子裝了三隻小海蟹帶回去給他們呢!昨晚嚷了一晚了。
大:哈哈,鳳凰如果在身邊,也不知會疼到哪裏去呢。現在站立荷塘,滿眼綠色飛進來,人要融化進去一樣。人類生命的顏色。綠草地綠湖泊,是孩子放飛夢想的處女地,回來後帶鳳凰姐弟親近自然吧。
大:出差前做好鳳凰姐弟思想工作。
湘:還在床上鬧。小凰弟捧著《十萬個為什麼》問我,好多問題還真答不出來。
大:是大智慧送的新版那本嗎?
湘:是呀,他不知多喜歡,自己看了,跑去同學麵前逞能,哈哈,親戚朋友都被他問遍了!看那神情驕傲得不得了!
大:這些問題還真難回答,恐怕我和你加起來都不合格。
湘:不肯自己睡,兩個都鑽我被窩了。不發信息了,再玩會就和他們睡了。
三月五日(星期六)
湘:金明董一早打了電話來,說過幾天要出國,和他再次確定了明天出發。
大:能爭取早些見麵也好,既表示誠意,也可以早些解決問題。回到發給信息。
湘:狄克也是這個意見。還是按原計劃不變。
大:好。金明董總不是好打交道和寬容的人,雖說在商言商,但將利益看得太重,做不得朋友。
湘:已回到。金明董就是八十年代末在海城販賣走私舊設備起家,後來才洗底北上建廠。聽說在這邊還有不少的人脈。圈中還流傳著一些他當年的故事。
大:那個時代財富積累的典型類型。對這種人還是要有防範之心,這種聚富方式發家的人與靠知識積累的財富有著本質的不同。要設置好自己的談判底線,不要抱太多人性的幻想。同時和母親及家中成員交代清楚出差的目的,爭取家人的支持。
湘:姐姐也很難過,但事已至此,責怪已無意義,隻能麵對現實集中精力去解決。
大:我的湘姑娘長大了。帶夠衣服保暖,文件資料要檢查齊全。原想湘姑娘經過大城時見一麵,但現在是湘姑娘商務緊急時期,不爭一朝一夕,還是決定放棄。都早些休息,乖,快睡。
第十二章美麗愛稱
三月六日(星期日)
大:湘姑娘遠行,這個城市就成了空城。我也去下麵走走。
大:愛達到一種精神上的眷戀才能長久,女人需要一個男人的嗬護和疼愛,需要感情的滋潤,需要認真的癡情。會有該風吹走時想留也留不住的一天?
大:一個移情別戀的女人必定對應著一個傷害她的男人,為一個男人的成熟穩健所吸引;小鳥依人般的女人給了男人一個溫柔的家園,一個情意綿綿的牽掛。
湘:剛到達機場。鳳凰姐弟在家裏鬧呢。回去要見到一個精精神神的你知道嗎?
大:在行途中,你的飛機也起飛了。唯有在心中點燃一炷香,遙望金陵古都,在心中三叩拜:祝福平安抵達平安返回。去年的九月三日,是你給大智慧當時還沒有這個名字的新疆之行以同樣祝福。你今天的金陵之行牽腸掛肚!等著你平安歸來。
大:15:07,大智慧先向小屋再朝金陵方向連續三拜,祝福平安。返回後在鳳凰小屋等你回來啊!
湘:好!愛的小屋見。
湘:剛到達。煙花三月下揚州,正趕上江南最美時!
湘:已安頓好。記得別在車上看報讀稿了!當對我負責好嗎?!
大:喲,惹你生氣了。一定聽話。還要留著明亮眼睛看我唯一的月亮。
大:金明董沒接你們?
湘:他是大老板哪會來。來了一個項目經理。
大:祝福業務順利!記住:疲勞尤其正餐過於不守時,決不可肢體緊急啟動,節奏更要緩慢,有條不紊。
三月七日(星期一)
大:每當出發外地,都堅守一個重大心理許諾:更加思念與忠誠於湘姑娘。芸芸眾生或權勢、貨幣、名氣,男女都可能麵對許多誘惑。對誘惑,以前是抗拒,而今,誘惑已經死亡。昨天功課起來就忘了時間了。
湘:昨晚又超時!又不聽話!
大:今天開始一定嚴格執行零點前休息政策,鐵打不變!大智慧會以軍人式的嚴格來執行。
湘:廠房已竣工,金明董要求我方盡快將設備運到安裝以備投產。他們的出口訂單挺多。還說出如果由於我方設備未及時到位,以致延誤安裝其他設備需要按合同“賠償”的話。
湘:突然覺得好累,早上“小妹”提前報到。
大:在商言商,經濟利益高於重於一切也是商業鐵的原則。“小妹”來,順著它,好嗎?
湘:在中國,商人可能是最自由的人群。沒有規範和製約的人群最自由。很多時候隻能以道義之名來行事。
湘:在金明董新廠看其他設備。我們剛籌夠第一期資金隻能先發第一期貨。
大:若趕不上他們的開工時間,是否有其他補救措施?
湘:有些配件數量和型號變動。第一批設備運到,還要安裝調試,就算其他設備即使都到,缺了我們這部分設備部件也沒法開工。無法依時完成訂單損失當然大。回去就彙款給設備公司再發第一批貨到金陵。
大:剛才電話聽到金明董講話語速很慢,應是心思藏得很深的人。你是女性,容易成為酒席攻擊對象,要保護好自己。
湘:不礙事,放心。
大:天氣預報你那裏下雨,千萬不要著急開快車。一定安全第一。
湘:已回酒店。剛才腰突然好疼,邁步都疼。
大:看酒店是否有熱水袋,沒有請服務員拿熱毛巾敷燙一下腰背部。
大:好久沒有聽到你黛玉式的嬌弱聲音,心像有一條線不停地緊扯。電話那細細的線能喚起對往日飽滿激情細膩愛的回憶嗎?好姑娘,不哭。大智慧沒走遠,就在你床沿,在溫柔地撫愛你,在幫你掖好被子,在深情深入地想著你。
湘:狄克他們出去買藥油和鎮痛膏。
湘:貼了止痛貼,頭有點暈,躺躺。
大:大智慧奉獻一生,卻沒有為自己留下任何準備,倒讓湘姑娘如此奔波與操勞。但願與金明董的合作問題能理順,有好的開端。
湘:你說過,每人有自己的活法。每個時代呼喚不同的精神,隻是我們這個時代恰巧不那麼需要這種英雄而已。
大:突然想起梁實秋與韓菁清的故事。我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但感情的濃度與本質一樣。我們正在經曆生命中最艱難也最幸福的時刻。梁比我老多了,但我還是要格外珍惜自己和保重健康。活長一些、活健康一些。
三月八日(星期二·婦女節)
大:腰好些嗎?一夜沒睡安穩。想起來功課,最終還是忍住。零點休息紀律雷打不動,是大智慧對湘姑娘的承諾。
湘:腰好些了,可能是“小妹”來喝了酒身體承受不了。去年還能熬個通宵,今年就這樣了!
大:無論如何都要保持一個好心態。今天是女性的節日,早餐後在酒店外的花園摘了一朵玫瑰,擺在房間的枕頭上,送給你。
湘:天哪,你去摘花?太誇張了吧!
大:沒買過花也不知要去哪買,隻好出醜了。
湘:不怕被人看見呀?
大:摘了一朵不怕吧?公共道德底線不能破,下不為例。
湘:金明董居然請禮儀公司送來束花!搞什麼概念嗎?狄克也覺得此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