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吧!”哈克看著時間差不多,就督促大家開始出發了,免得再生其他的枝節。
“等一下!”天運突然出聲叫住了哈克。哈克驚愕了,他轉過頭來不解地看著天運,不說話,在等著他的下文。
“隊長,我不想和你們一起回去,我還有其他事。”天運慢慢的說出了話。
“什麼事!”哈克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驚的周圍的人都轉過頭看看著他們倆,眼睛中滿是驚疑,哈克隊長這是怎麼了,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發過火。
然而天運並沒有被哈克的語氣驚到半分,因為他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改變。天運沒有回答,隻是堅定的看著哈克的眼睛。
哈克現在的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遇到了一支莫名其妙的狼騎兵,打了一場憋屈的戰鬥,死了一群朝夕相處的戰友!在傷心難過之餘,更多的就是憤怒,對沙狗的憤怒,也是對自己的憤怒,總之有一股無名的火藏在心裏。而這個時候,這個屢次不聽話的三子又提出來不回去,他是想死還是嫌我不夠煩了?
“你還嫌我不夠煩嗎?你還嫌我的戰友死的不夠多嗎?”哈克說著說著,聲音就突然變地哽咽了。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慢慢的蹲了下來,他哭了,是的,哈克對著這塊戰友的埋骨之地,哭了出來。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最容易傳染,第一是恐懼,第二,就是哭!看著哈克的失態,其他人開始都很驚愕,但是想到個中之事,一肚子的感情也再也壓抑不住了。他們也哭了,嚎啕大哭,而不是暗暗抹淚!壓抑到現在的情感終於都爆發了出來。戰友死了,死在戰場上,他們本不必太難過。可是死在了這一場不對稱的戰鬥中,卻讓他們憋屈。這種集群的正麵戰鬥本來就不是他們擅長的活,斥候兵應該是幹暗殺和刺探情報等任務上,今天卻不得不和狼騎兵對戰,光是敵人的標槍就殺了一半的人,能不憋屈嗎?還沒碰到敵人,自己就先死了。
天運沒有哭,他隻是看著這一群哭泣的男人。他們寧願自己死也要給隊友創造殺敵的機會,他們會舍去自己的一條胳膊去換一次斃敵的機會,那是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他們就是這樣的男人,但是現在,統統地都在哭!
漸漸的,哭聲歇了,他們的確需要這樣發泄一下,現在他們的狀態好多了,原本彌漫著的陰霾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是取得這場戰爭勝利的決心。
哈克紅著雙眼,平靜的看著告天運。“三子,不要想著去報仇,因為這樣的仇你是報不完的。”
“哈隊,我隻要給猴子報仇,因為他死前念叨了我。還有兩隻小隊沒找到,他們或許還不清楚情況,我順便要將他們叫回去!”
“我會留記號的!”哈克依舊沒有放棄努力。
“沙漠裏的記號,維持不了多久,你是知道的!”
“隊長,你不用說了,我決定了。將所有的箭都交給我,還有勻一點行軍糧給我。”天運沒有再給哈克說話的機會,一股腦的將自己的要求很平靜的說了出來,然後就那麼看著哈克。哈克望著天運的眼睛,想要看到他的心裏,也許最後是看到了天運心裏的執念,終於放棄了勸說天運回去。希望他會好運吧。
哈克回過頭了,立馬就找到了狗蛋,“狗蛋,去把所有箭都收集起來給三子,還有那個沙狗身上三支箭也要拔下來。”
“嗯,省的。”狗蛋應了一聲,然後就去收撿兼職了,其他幾個人的身上還背著天運的箭袋。
“還有誰剩的軍糧多,都拿一點出來。”大家沒有說半句話,統統在行軍囊裏翻撿起來,每個人都拿出了一些。哈克看情況的收了一些上來,然後拿到了天運的麵前,天運這時候剛好綁定了幾個箭袋,足足也有六十多隻箭,他把這些箭袋全部綁在了背後。天運看著眼前的行軍糧,隻抓了一把就推開了哈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