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幫你去山下打酒。”
“我一次買個十壇八壇不用天天買。”
“好吧,我每天陪你喝。”
“我一個人喝還不夠呢。”
“我把簡單抱上山陪你聊天。”
“啊,我去,不過你家公主就別抱來了吧。”
簡寧暗笑,前幾次簡單在觀裏把老道折騰的夠嗆,沒想到這妹妹還真是個好寶貝啊,不僅是老爹的克星,連老道也是懼怕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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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雲港是依雲對外唯一的一個深水港,清晨的海港寧靜清新,泊在海灣中的貨船,杵著光禿禿的桅杆,看上去有些淒涼。幾隻海鷗盤旋在空中,遠處的燈塔還沒熄滅。
簡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老道,縱然親密如他,也絲毫不能從這個猥瑣的高挑瘦漢子身上看出什麼異樣來,從氣質到體型相貌,怎麼看這個人都和老道沒有半毛錢關係,這使得簡寧一路上已經問了不知道多少遍,要不是老道被他纏得不耐煩變回了身形,他肯定不會相信這個猥瑣的漢子會是老道。老道當時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他笑死,看來說服老爹老道用的也是這一招。
“你能不能正常些,你這樣老是盯著我看,難道不怕被人看出破綻。”老道真的有些鬱悶,小小的一個換形移影術而已,至於嗎。
“還早著呢,你看看,現在這連個鬼影子都沒一個。”簡寧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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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吳家貨棧出海的日子,按契約簡家也有兩船紫銅要運去齊國.。對於簡無為同意簡寧隨船出海,吳三槐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吳勇似乎與簡寧那天所見判如兩人,臉色沉穩,沒有絲毫輕佻之色。
“父親,我覺得此事定有蹊蹺,那簡家又不傻,此事叫簡寧那小子出海,必定是察覺了些什麼。”吳勇沉聲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隻是叫這小小簡寧去又有什麼用呢。難道簡老財就不擔心兒子的安危?”吳三槐喝了一口茶說道。
吳勇端起茶壺,給父親續上了水說道:“父親,你可不要小看那小子,上次我在春風樓受傷,一來是自己沒防備,二來當然是為了掩飾裝的,可要真放手相對,誰勝誰敗還真的很難說。”
吳三槐歎道:“沒想到這簡老財竟生了個好兒子,勇兒,你看你文軒叔能否對付那個小子。”
吳勇沉吟了許久才說道:“爹,你久在依雲,很多事情不是太了解,華陽宗其實也不過是個二流門派,所以你不要太過於迷信他們,尤其是對荀且,你更要多個心思,他在狄道府便是惡名昭彰,我擔心和他走得太近,到時候要想脫身可就難了。”
吳三槐無奈道:“這些我何嚐不知,隻是如今勢如騎虎,我便是想退也沒法退啊。再說,簡老財都算不上我依雲人,他憑什麼霸占我依雲那麼多資源,難道就因為和楊青山的那些貓膩。”
吳勇哪裏不知道父親的心思,估計華陽宗便是拿捏住他的這個心思才把他拉下水的,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話雖如此,但吳勇還是說道:“父親,按梁長發所說,那位和簡寧在一起的道人實在是可畏可怖,這次如若有他同行,你們可千萬不要打簡寧的主意,你想,事情要真這麼簡單,以荀且的性子他會忍的下這口氣,之所以慫恿我吳家出頭,不過是拿我們當試金石罷了。以梁長發破虛之境尚且摸不著人家的一片衣角,爹,我還是希望你慎重。”
吳三槐心中本就忐忑,被吳勇這麼一說更是不安起來,隻是簡財主那些富得流油的礦山實在是太誘人,一時實在是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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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依雲到齊國至少要半個月的航程,所以即便是貨船,住的地方還算舒服,以簡寧東家的身份自然不會和那些水手擠在一處,由於是冬季,海風不是很大,加上船山裝的是沉重的礦山,所以一路行來異常平穩,至少簡寧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老道除了在房外必須裝跟班,其他時候他可是比主子更主子。就如現在,他悠閑的躺在軟榻上,喝著火爐上溫著的小酒,一臉的愜意。
簡寧很是看不慣老道的這個做派,不過有求於人自然不敢多話,他時不時跑到甲板觀望,前麵便是海盜慣常出沒的海域,有些期待,,有些興奮.....還有些緊張。
遠處突然幾朵白花似的輕帆,簡寧心裏一緊,嘀咕道:“不知道等下會不會聽到此路是我開這般台詞。”輕帆速度極快,沒多大功夫,簡寧甚至都能看到船上的人的身影。
跑回艙內有些興奮的對老道說道:“來了,來了。”
老道抿了一口小酒道:“也不知道你興奮什麼,又不是來接你去做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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