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讓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後院那個被堵住的水池……”柳易風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林晚說道。
初升的太陽沒能夠將林晚頭發上的水汽給蒸發掉,那陽光灑在身上更是沒有一點點溫度。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粥碗,略顯無奈地扁了扁嘴,人家上門來給自己幫忙,她還擋著不讓進門這不是個什麼事情。
“你……”本來還坐著的林晚站了起來,站到一邊,將位置讓出來。但即使她這樣站著,在身高上還是差了一大截。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著一隻小小的粥碗,若是撇開不算,真的隻有短短短短的距離,氣味可聞,毛孔可見,他的身上,似有若無地散發著一種冷凝的氣息,好像能夠讓人變得冷靜,也好似能夠對周邊的汙穢之物進行淨化。
心念乍起,林晚就不自覺地退後兩步,眼神之中帶著些微的閃爍。
“你先喝粥吧,我待會再來。”
林晚剛準備說話,柳易風便率先開口,視線從她的粥碗轉移到她的臉上。說完那樣一句話,柳易風也不給林晚一點反應的時間,直接就往之前他來時的路走了回去。兩家人本是毗鄰,相距根本就沒有多少距離。
麵冷心善的柳易風!
林晚看著自己的碗,隨即走進家門。
柳易風到底是一個讀書人,更是一個聰明人,但是生在農家,他隻能夠是一個聰明的農家之人。林晚堪堪喝完粥他就來了,無法,林晚不自己再晾著他,放下手中的碗便衝了出去,帶著他往自己的後院跑去。
“麻煩你們了!”林晚搬到這個農莊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她這樣一個“克夫”的身份存在,也不會跟太多的人有什麼接觸,至少在短時間內回事如此。
奇怪的是前夫家根本沒有將她的情況告知給周邊的人,她的到來就好像順理成章的接手一般。更有甚者,看著這邊的荒蕪,林晚頓時便清楚並不是這家人不說,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曾在意過這樣一個莊子。
給她這個莊子,在人家看來一毛不值,就當做是扶貧,對於她來說,卻恰恰是一個開始,一個更加好的希望。
來到這邊,在周邊鄰裏之中,她比較熟悉的也隻有柳嬸子一個人,其兒子柳易風隻能夠說是順帶。古語還有“愛屋及烏”的說法,一來二去之下,見麵的次數稍稍多了,便也能相視互打一下招呼,不可否認,人都是感情的動物。
“這個……”柳易風研究了好一會兒,終於艱難開口,“我看你家的這個水池並非是從外麵河道引入,但也不是死水……很奇怪……”拍掉身上的泥土,磚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卻也湊著往前想要看些什麼東西的林晚。“你懂……什麼意思嗎?”
聽到柳易風的問話,林晚的臉上不禁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略帶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搖著頭說道。“不知道。”
在她看來,這不是一個水池麼?
在這個村子裏麵有隻有一條擁有活水的大河,而為數不多的幾個莊子都有專門的水池,同時挖通了河道,進行支流引水。說起來擁有這個莊子,不經意間她也走上了地主階級的道路。村子裏麵有多少人有這樣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