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塵封情緣23
看似很普通的一束野花,它在我心裏的份量,已經超過了一枚鑽戒!在那種困境中,在那物貧缺的年代,他用一個午休的兩個小時,跑去北山,單程三裏多,要選擇八個不同品種、不同顏色,每個品種要正好十二朵花,為湊夠十七顆,用兩株馬蓮代替葉子,就這份心勁兒,應該說是金不換!高興的我一夜起來點著煤油燈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也記不得起來我到底看了多少遍…
今天一早起床媽媽在廚房燒洗臉水時候,我把想法和媽媽一說,媽媽歎口氣說:“青竹啊!在這裏製脫水標本難度很大,沒有閉光風吹幹燥設備,不過,也要試試吧,馬上從鹽水瓶裏拿出來,放在通風避光處,包括散射光,一周後也許差不多……”
終於把陰幹好的幹花,放在媽媽送給我她心愛的;裝一雙舞鞋的木盒裏,我精心的每天觀查著它的變化,久而久之,養成習慣,五十年如一曰,至今,每天還要欣賞它幾眼!
第二天在全民食堂吃過晚飯,我又等待著司馬青山一同走出食堂大院,青山還是要到家裏看看媽媽,這也是他的規律,每天必拜,今天稍早一些。
青山媽大概是吃完晚飯去找她的朋友,沒有在家,隻有司馬曉晴在寫作業,今天司馬家的常客劉歡梓也不在。
青山一聲長歎說:“青竹姐,你看我這人,自己有家不能住,跑到飼養棚和飼養員過夜,那兒的條件你都看到了,飼養員一夜不怎麼睡,要經常給馬添草料,以仗我的睡眠好,否則還不被拖垮,這個歡子還賴著不走了!”
小妹司馬曉晴放下手中筆,對他哥笑著說:“哥!你回家住多好,咱家寬敞亮堂,和家人說說話也方便嗎!回來吧,別在飼養棚遭罪了,和歡姐同出同入再同睡,那樣咱家多火爆哇!”
青山並沒瞪眼睛,也笑著說:“寫你的作業,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一會兒告訴媽我去學習了!”
我和司馬青山回到家,爸爸正在讀一封長信,看樣子信的內容高興事多,媽媽坐在一旁,可能兩人交談著來信內容。見我倆進屋後,爸爸收起信箋裝入帶有學院字樣的信封裏。
爸爸笑著對司馬青山說:“唉!青山呐!昨天院裏的細節今日別說了,農村的這茬人沒文化的多,修養程度可想而知,象章紅葉這樣女人在各地都多見,其實她們隻是一種不文明的耍笑,本質上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司馬青山坐在寫字台前,默默的點頭聽完爸爸的話後,又開始了說那段故事的情節:“我一個人悄悄地走出大院,向院子外的正南方走了十幾步遠,我停下腳步,坐在原來地主家做場院的土牆上,這就是天天和老師在大糞場工作的,老王頭苦心經營半生原來的家。
從外麵看著在十年前,這座威武莊嚴的土建築,四周丈餘高足有五尺寬的黑堿土夯實大牆,四角各有堅固炮台向四周掃射槍眼,陰森地讓人望而生畏。
可現在你再看它的威武早已掃地出門,那時的莊嚴一無尚存,以前它是抵禦土匪搶劫的高大建築,在解放軍進駐時這家大戶沒放一槍一炮,開大門迎進解放軍,落得個開明人士之名。
因為他們早就知道大勢所趨。抵抗是以卵投石,蚍蜉撼樹!所以,這個院的財產被均分,人免受皮肉之苦!這家大戶主人,就是天天和老師一起攪拌人糞尿的王老伯王德彪,號名平原彪哥!
我在正前方正看著它,想著它過去的輝煌,聽著院內的喧嘩,看著這座院子的外表,炮台已被拆掉半截,剩下的殘垣斷壁,在向世人訴說著它的興衰。在我這顆十六歲青年人心裏,蒙罩上一層說不清楚的紗,又象一層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