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青年驚詫的看著石華劍說:“是的,這位領導,我是S縣、杏山公社、清辛莊大隊的司馬青山,我不記得在B市裏有親戚,您大概記錯了吧?還有其它什麼問題嗎!對不起,沒事我得吃點東西了。我太餓了,也太累了。”
石華劍高興地幾呼跳起來說:“這可真是單田芳講評書愛說的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走吧!咱回家!我是石華劍。這麼說能明白了吧!你姐想你都快神精了!”
司馬青山驚喜地看著石華劍,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大聲說:“你是姐夫石華劍嗎?不會這麼巧吧!我姐現在在哪呢?隻從我在A市回家後,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你們怎麼會在這個偏僻的荒原上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被遣送來的嗎?快告訴我,我姐在哪呢!”
石華劍看著青山微笑地說:“青山小弟!啊!對不起,青竹總是這樣稱呼你。為什麼要想到遣送呢!你姐有過的經曆還會再現嗎!咱不用去想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回家咱嘮他三天三夜,一切就都明白了。
現在姐夫隻告訴你,我倆人都是正式分配到實驗站的。這是國家級科硏單位,和紅色沙暴不沾邊。快回家吧!我給你做兩個好菜接風。
石華劍把司馬青山的住房登記退掉。兩人並肩往家屬住宅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聊著。一貫愛說的石華劍,笑著對青山說:“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工作了啊。青山小弟啊,和你姐一樣。兩人思念不減,互相就這麼抻著,誰也不給誰寫信。思念這根神經還總也掐不斷開,你姐一想你就看她那寶貝盒子。唉!小弟!你想你姐有的看嗎?沒聽你姐說起過給你留過什麼紀念品……”
司馬青山看著石華劍,隻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再仔細想想,隻是四年前聽青竹姐說過。描繪過石華劍的外表特征,在腦海中形成影像概念。加之幾年中在思念姐姐時,總要把石華劍的影像翻搗出來的原故。沒見過,根本沒見過。
聽石華劍嘮嘮叨叨的說起沒完,司馬青山打消了警戒心。輕笑一聲說:“別見笑姐夫,八年前我們都是孩子級呢!和我姐都不滿十六歲,那種友誼可用天真無邪去比喻。那是一九六零年農曆八月十二,我姐的生日。
不怕姐夫笑話,在那個年月,我家一分錢也拿不出來。既使有錢也買不到想要的物品。頭一天我想了一夜,也隻能到北山采些野花做個花束,給姐姐送上一片心吧。不能算禮品。就是這一束野花,我姐說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生日賀禮。我姐把它做成幹花,並用珍貴的禮品盒裝起來。想不到我姐還留著它。
又過了三天,是中秋節也是我的生日。我姐給我一個日記本,在霏頁上賦散文詩一首,我想我姐就背一遍。現在,我倒著背也一字不差。詩裏邊的標點符號,都記的清清楚楚。全詩共四百一十三個字。
兩人說說嘮嘮地到了家。石華劍打開房門,和司馬青山走進到客廳。發現我在床上斜臥著正在夢香,兩人說話聲驚醒了潛睡的我。醒後看到青山就站在我眼前。我有些失態,顧不得丈夫在場,抱著青山小弟放聲大哭起來。
我在床上躺著等待石華劍。約定今天上午從站裏回來,去楊樹林中賞雪觀景。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斜躺在床頭被子上暈暈乎乎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