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沒工資,這位李雲山,他照舊我行我素的幹著,好心同事都對他說過:“找領導說說,七八年了,給安排個準地方別老懸著,啥時候是個頭哇!”可李雲山他到是說:“唉!找誰去?調我的人,早都調走了,後來的領導又不知情,有誰主動給咱說話,我想到領導家串個門,可惜我的兜裏比臉還幹淨呢!囊中羞澀怎進領導家門。算了吧!我看說不準哪一天,我就哪來回哪去。”
這位李雲山,比清辛莊的司馬青山還古板。他也真夠可以的,還照常的上班,管事兒,下班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時,一點不差的這麼過著。有時還騎在自行車上唱著歌走在路上,這種精神頭,讓我史青竹無比讚賞佩服……
李雲山的命運不佳,三歲喪母,是鄰居湯幹媽給帶大的,幹媽家的湯蘭姐和雲山是同年出生,他比蘭姐小幾個月。但他蘭姐可能是,為了照顧這個幹弟弟,比同齡女孩過早成熟,不幸的李雲山,在他青少年吋代是幸運的,因為有湯蘭姐姐無微不至的關懷,一天天長大,上學,成人。
我也成了習慣了,家裏的家務不多。一個石華劍做的蠻好,爸爸和媽媽又早早地去趙源潮大伯家。我到成了個沒事人了。整理好爸爸昨夜的手稿,我又來到汪晴姐家。
汪晴姐笑著說:“唉!青竹妹子,咱這女兒國,天天你是第一個上朝的重臣。用不了多長時間,群臣聚集了!”我們姐倆又閑扯了一會兒,有關李雲山和湯蘭的浪漫史。
湯蘭十八歲那年出嫁,嫁給一隊焦家的焦大路,李雲山在次年也和本莊姑娘汪晴結了婚。時間如穿梭,一晃就是十六七年了,也真不抗混,兩姐弟又成了嬸子和大侄子,但那份姐弟情緣,還深深地埋在湯蘭和李雲山兩人心間。
土地聯產承包,在英山村,也實行有一年多了,這個村的大部分農民,也有三十來年,頭一回手裏拿到大團結,心裏那個高興勁兒真是沒法說。一言難盡這句詞放到那個當時,是最恰當不過的!
囤裏糧滿了,兜裏有錢了,家家也都想收拾一下家居環境。那年頭,咱莊稼院還不知道電視是個啥樣,收音機倒是家家有一台,聽聽新聞、歌曲和相聲也是很開心的事。快過年了,把屋裏的老擺設擦擦幹淨,找點紙糊糊牆,看著順眼,讓剛剛順心的日子更好點……
汪晴姐在英山村的人緣好,朋友多,也算個官大姐,無論待人處事,總是有模有樣的,處處以大姐的地位待人處事。二十多歲和三十多歲的女人都願意往她家裏湊合,屋裏寬敞、暖和,男人白天又不在家,汪晴姐家的白天,是純女人世界,我來這麼常時間裏,白天真沒見有男人來閑聊天。
李雲山在冬季是兩頭不見太陽了在公社管農機。家裏天天聚一幫家庭主婦,在她家裏織毛衣,鉤箱簾、門簾,這些人也是拜她為師。學針織和鉤織手藝。
今天早上,汪晴姐剛收拾完屋裏屋外,人又聚來三四位,有東街的單文華媳婦兒良玉珍、東院龔振江媳婦兒黎曉瑩、西街的徐江濤媳婦趙春梅,和去年才結婚的張茜,這些人玉珍大家都稱她單嫂,那幾位都稱汪晴姐姐。真是位官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