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山哈哈大笑說道:“我的小老弟,我咋擋你們了。還沒忘這個茬呢!我是勸你倆,當朋友相處,別像夫妻似的黑天白天總在一起。我沒有阻攔你們倆的意思,還把曉晶氣哭了,氣跑了。事後,我也覺得不妥。挺愧疚的。你大姨姐也在這,我從來都不反對你倆相處。擋什麼啊!”
汪誌理直氣壯地說:“那就給拿錢吧!表示誠意,曉晶也說,叫那什麼!叫趁熱打鐵!對是這麼說的!趁熱打鐵管你要錢!”
李雲山沉思一下,心想,這個黎曉晶,怎想出這麼個餿主意,要錢明說不就完了嗎?幹嘛還弄出個趁熱打鐵要錢呢!太愚不可及又可笑了,唉!真都是個孩子!愚的可愛!李雲鶴想一下說道:“唉!傻兄弟,別繞彎子了,你的事做姐姐的不但要負責,而且要一負到底。錢你打算要多少,給我個準數,我手頭沒多少。要是不夠,明天我再想辦法。今天你看看,都七點多了,到哪也不是辦事的時候。姐夫這樣說你看行不行?”
還沒等李雲鶴把話說完,黎曉瑩覺著自己老妹兒太幼稚,這種事姐夫願管沒錯、不管也沒錯。因為你汪誌畢竟還有哥哥。自己也年滿十八歲,應該有自理能力!千不該萬不該把曉晶給露出來!
於是黎曉瑩冷笑一聲說道:“汪誌啊汪誌,你這叫什麼趁熱打鐵,這純粹是火上澆油!你可真會找時候!雲山哥,你別往心裏去,也別聽他倆瞎掰!”
李雲山看著小舅子汪誌和黎曉瑩說道:“黎曉瑩,他倆年紀尚小,我正月初一那天隻是那麼說說,一時半晌也不能結婚,把心收一收,做些事,到外闖闖,看看精彩世界,充實一下人生。沒別的意思。”
汪誌是個死心眼兒,心中在盤算著,姐夫雖然不攔擋,還是讓把心收一收,既不給錢,又讓收心,我跟曉晶咋交代!再氣跑了,不理我可能不好往回弄了!想到這時,他鼓足勇氣說:“你好,闖了十來年,也精彩了,讓人家擼杆子了,送家來了!勸別人,自己一肚子花花腸子!腐敗了吧!犯錯了吧!還有臉說別人!”
把汪晴在一邊氣哭了,擦擦淚水說:“說啥呢老弟,你姐夫啥時候犯錯了,他是在家等通知呢!廠子散了,還沒給他安排呢!說些亂七八糟地有用嗎?我不管你們,你姐夫他更沒那份責任,你回家吧!別在這胡謅巴咧了!丟人不丟人!”
此刻李雲山一看事鬧大了,從腰包裏拿出五十元人民幣,遞到汪誌手上說:“先拿著,明天給曉晶買點頭飾,別鬧了,姐夫有責任,你們到成年時,自己再回憶一下青春時代的事吧!現在什麼都不去想它。”
汪誌接過姐夫遞過來的錢,揣到上衣口袋裏站起來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語著說道:“這還差不多,多少有點,也好有個交代呀!”
汪晴這些年,為了小弟的事也沒少操心,爹爹去世早,媽媽身體不好,哥哥嫂嫂單過,拋下母子倆度日艱難。十幾年裏總是靠李雲鶴的接濟。
所以把小誌讓李雲山給慣壞了。沒錢花從來不去和汪晴說,找姐夫,家裏沒有外麵借,今天汪誌在以前的基礎上,有這種表現,應該算極正常!所以李雲鶴看不出生氣來,但有黎曉瑩在場,汪晴的臉麵上,還是有些掛不住勁,白一陣,紅一陣的,情急之下淚流滿麵,低頭,兩手捧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