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告訴老李說:“楊樹森說,他母親,就是我婆婆姓林,讓孩子們記住他父親的媽媽姓林,因為她不在身邊。有朝一日一定會來找咱,讓她知道,我們每時每刻都想著她老人家!”
於是李雲鶴告訴了林副總說:“是這樣,我和楊樹森是好朋友,因為都喜歡文學,以前我在村裏做村長,楊樹森媳婦蕭寒是婦女主任,我們關係都不錯,他們都叫我大哥。我該稱您一聲姨,不能叫姐姐。
林姨,您有一個好兒子,他雖然不記得您啥模樣。但他把您裝在心裏,他給孩子名字時候和蕭寒說過:“咱的孩子要知道,他們不在身邊的奶奶姓林,名字裏都是林字。”楊樹森是個有心計的男人,今年已經三十六歲,家裏日子在英山屬一流。抽時間去看看他們吧!
李雲山把他知道楊樹森與蕭寒的事都和林副總詳細地敘說一遍,林副總一邊聽著,一邊麵帶微笑地流著淚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雲山,三十一年,我是天天想,天天盼著S縣人能給我帶來一絲消息。
今天是真沒想到能聽我兒的準確消息。我林思楊沒有白盼。我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知道我已經有了孫子……
李雲山把他知道的,楊樹森與蕭寒的一切事都和林副總詳細地敘說一遍,林副總一邊聽著,一邊麵帶微笑地流著淚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雲山,三十一年,我是天天想,天天盼著S縣人能給我帶來一絲消息。
今天是真沒想到能聽我兒的準確消息。我林思楊沒有白盼。我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知道我已經有了孫子……
“林姨,那些年為什麼不去找一找楊樹森?每當聊天時提起您老,他總是眼含淚花,楊樹森兄弟總在掛念著您,但他不知道您在什麼地方。
有時蕭寒說在報紙上發個尋親啟事,楊樹森總是說,時機不到,不要急,急也沒用。時機成熟了,像瓜熟蒂落一樣。一切順理成章。他可一直等您消息呢!
林思楊副總,用紙巾擦擦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咳,說來話長,五七年回學院後因公公關係,一直受牽連。院黨委決定讓我退下講壇,去圖書館去做雜役。一切行動屬於受監視的,沒有自由時間。
後來聽外調人員回來講,楊家二老相繼去世,楊樹森整天和精神失常的父親到處流浪。再後來就是大革命,我還在圖書館工作,運動中我屬於四種人家屬,沒有人身自由。
一直到一九七九年,楊家父子才平反昭雪,我也被解放,並給補發一些工資和公婆的撫恤金。我被調到江城現在單位,做管理工作。
一切都安排好後,派人出去打聽過消息。此人到過盛世鄉,聽鄉裏一位副書記講起,這家人不在了。所以我的心涼了下來……
“其實鄉裏根本不了解情況,您說的那位副書記大概姓王,這個人從來不關心百姓的事。林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您的兒子和媳婦兒,孫子孫女,您要見到這一家人,您一定會喜歡的。”
林思楊副總沉思了好一會,道:“雲山,三十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了。你明天在江城玩一天,讓王秘書陪你。後天你回去和樹森說,媽媽心裏一直裝著他,等著他。
另外,你要的化肥我給你一百二十噸,發到關屯站。大約需十萬元,把錢你直接劃給楊樹森,這錢是他爺爺奶奶的撫恤金,本來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