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救人?能把人的頭發都救白了,可憐的閨女不知道受了什麼折磨……嗚嗚,當家的,你可不能怕了她!這關係到我們閨女的終身大事啊!”
提到姻緣,梁父立刻閉了嘴。
畢竟,他也希望能看到女兒幸福的嫁人,有個好的歸宿。
江雪見狀,低低的抿嘴一笑,隨即笑容消失不見,故意歎氣的談起“韓達”。似有若無的提到,靜兒似乎與韓達定下百年之約。
梁母氣得差點心肌梗塞,
“什麼?她要嫁人,卻不準我女兒嫁!天底下哪有這種惡毒的女人!我們冰雲的年齡比她還大幾歲,她是不是想逼著冰雲一輩子不嫁人,給她做牛做馬啊!”
梁母失聲痛哭,哭斷肝腸,越想越覺得遇到靜兒,是他們梁家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治病就治病,為什麼不準他們老夫妻見女兒,不準她女兒嫁人,還存心離間、破壞他們母女之間的感情!怎麼攤上了這種女人呢!
也不想想,沒有靜兒的話,也許梁冰雲的墳上都長草了。
……
嚴謙知道粱父梁母來訪之後,眉頭緊緊皺起來。他對梁家沒有任何好印象——與當年在天水郡,被梁秀潔拒之門外大有聯係。
在嚴謙看來,梁家人,都是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小人。誠然,他們還沒到心存惡意,故意害人的份上,那也是家世使然。若真讓他們有了勢力、地位,說不定能怎麼樣呢!攔住妹妹,
“靜兒,你打算怎麼做?粱家父母……善者不來!”
靜兒淡然平靜,“去告訴他們實話了!”
“他們根本就不講理!靜兒,你跟他們講不通的!”
沉默了一會兒,靜兒忽然抬眸,疑惑道,“幹嘛跟他們講理?”
不錯,靜兒外表看似風輕雲淡,其實從來不是性子寬容、大度的人。她隻是……懶得與人計較芝麻綠豆的小事了。讓她為那些雞毛蒜皮,當成終身事業你爭我奪,成紅眼雞似地,她做不到。
所以,對上肯不要臉皮,胡攪蠻纏、撒潑耍賴的人,隻有吃虧了。
梁母衝上來,紅腫著眼眶,
“你憑什麼攔我女兒嫁人?你憑什麼!今兒不跟我說清楚,我、我TM跟你沒完!”
“天啊,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少小沒了親爹娘,原以為嫁了個忠厚的丈夫,能一輩子順順利利。沒想到生下大女兒……好容易盼她長大成人,你,你這個毒婦,居然想害我女兒!不跟我說明白,今兒我就死在這裏!”
圍聚了許多人,雖然沒指指點點,但似有若無的眼光中,分明寫著不讚同。
也是,這天底下那一家的女兒到了適當年齡不嫁人的?要麼怎麼有句俗話叫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呢?
阻攔人家婚姻,太損陰德了!
江雪咳得俊美的麵容微微泛紅,努力說著“大家不要這樣……”絲毫沒有效果。
靜兒真的生氣了。
她從來不為這種無知婦人、些許小事生氣,但今天,破了例。
心中對梁家的忍耐,已經到了一個界限。
“我沒有阻攔你女兒的姻緣。如果她願意,隨時可以出嫁。”
“什麼?”
梁母從地上爬起來,兩眼圓睜,“此話當真?”
“自然。”
靜兒甩甩袖子,懶得多做糾纏。
她在等,等梁冰雲出來親自向她的父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