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鶴城,夏天的味道依然還很濃。上午八點四十,原本空曠的人力資源市場此刻人山人海,顯得格外擁擠和嘈雜。五花八門的用人單位在這裏設置了一百多個招聘點,一百多條蛇形長隊一直排到牆根,大門外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流試圖往裏擠。
任紮旺排在靠邊的某一隊第十一位,他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用人單位,要招聘一個什麼崗位,隻是盲目的排在了這一隊,因為這一隊人相對少一點兒,其他隊實在是擠不進去。
半個月前,十五歲的任紮旺借了200元路費,背著一床鋪蓋卷,瞞著種了一輩子田的爹媽,離開了生他養他的大山,來到了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走出汽車站的那一刻,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七天前,他在這個城市居住了六天的家被城管給抄了,他唯一的財產,那床布滿斑痕的鋪蓋卷兒,也被城管給沒收了。他跟隨一幫乞丐來到了這座鐵路橋下,據說除了迎接檢查的時段,城管很少涉足這裏,能住的安心。
昨晚,一個資深乞丐告訴任紮旺:“嗨,小夥子,你這麼年輕,得有理想有追求,不能像我這麼驕傲自滿安於現狀!我建議你去人力資源市場找份工作,賺很多錢,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買房子,買車子,娶媳婦兒,生孩子,包二奶!”
任紮旺不曉得人力資源市場是什麼玩意兒,但他覺得乞丐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他來到這個城市,可不是為了來當乞丐的。因為在學校被人欺負,他奮起反抗把一個富二代同學打折了腿,他“畏罪潛逃”,問同桌借了200元錢,來到了鶴城。他計劃要掙一筆錢,給同桌還錢,同時陪給那個富二代同學當醫藥費。
那個資深乞丐告訴了任紮旺人力資源市場的位置,東方剛剛現出魚肚白的時候,他便從天橋下麵出發,順利的找到了這裏。
他來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人力資源市場的門外已經站了不少人。工作人員八點半準時出現在大門外,驅趕蒼蠅一般讓求職者騰出一條窄窄的通道,慢條斯理的打開門,人們一窩蜂湧了進去。任紮旺還沒反應過來,已如同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被洶湧的人潮拍向門內。他渾身散發著下水道的味道,但周圍的人似乎毫不介意,拚命往他身上靠,他頓時出了一身臭汗。
此刻,後麵的女人一對胸器狠狠的貼在任紮旺的背上,他能感受到她散發著熱氣的呼吸。他的某個私密部位有了很明顯的變化,他嚇得不輕,但他越是害怕,後麵的胸器越是緊逼,像一團溫暖的棉花要將他融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小弟弟已經頂住了前麵那個女人豐滿的臀部。
他急得熱汗直冒,來自偏遠山村的他,長到十五歲了,還從來沒有如此零距離的接觸過女人的酮體,腦袋裏完全是一片混沌。伴隨著後麵大隊伍的瘋狂湧動,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搖動,一下一下結識的頂在那渾圓的臀部上,而後麵的胸器是一浪高過一浪,他感覺自己就要暈過去。他慢慢閉上眼睛,表情由緊張逐漸轉化為享受,心想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也沒什麼不妥,這可比找工作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