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血腥殺念已起，蘇如卿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熟悉的味道。
長孫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蘇如卿的樣子，手指指著她半天憋出幾個字：“師弟，她練得是不是跟你一樣？”
他以為這世上隻有師傅一時發瘋才會找出這麼凶險的修煉辦法讓君斐然來練，卻沒想到蘇如卿身為一個女人也修煉這種東西。
世道變了嗎？他怎麼有些被世界拋棄的念頭了？
君斐然看著她一下子巨大的反差，不怒反笑的道：“果然是一樣啊。”一聲歎息從他口中道出。
他早就覺得奇怪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對無情道如此的了解，當年她還是一名幼童就送給自己問心玉簡。
其中夾帶的那句話，他事後去過巨山門，翻遍巨山門所有的修煉功法都沒有找到那段話的出處。
問心？問心是有用，但是最有用的卻是她將情典裏那句話複製在內，這才讓他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下走了出來。
至今都不會忘記自己拿著那塊玉簡時，本是無意去打量她能夠送給自己的東西，卻沒想到，這無情道其中的秘密竟然從一個幼童身上發現。
有情既是無情，無情既是有情，有情無情，都是天道，情是有情眾生，萬物皆生，無情乃是死物，誰見過死物成道？沒有感情，沒有情識。形同。沒有七情六欲活著跟一塊石頭有什麼不同？
情與無情就是一切萬物，有情就是生命，明心見情，見情成道。
再次相見，他更是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尤其是偶爾從她眼底閃過的冰冷血腥都會讓他疑惑不解。
如今，總算明白了具體的原因，沒想到今生自己所遇第一個同樣修煉無情道的人會是她？
隻是這樣一來，他卻又有了更多的問題想要知道答案。
“那樣東西我給你，但是我要知道一件事。”望著蘇如卿殺氣騰騰的模樣，君斐然的思緒百轉千回後，總算出聲。
“你要發誓，在我得到那樣東西後，不會殺我！”蘇如卿並沒有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從她準備動手的時候，自己就明白了，她修煉有情道的事情瞞不住了。
早先殺那名弟子的時候，她仗著自己的修為比那弟子高上不少，加上名華劍陪伴她倆世，一人一劍早就心意相通。
可是現在，當她將巨山門所學的招式全部扔在一旁時，她所會的一切都是前世所學，也就是無情殿內的無情典。
哪怕今生她已在傲恨的指點下，走上正路，可是多年的習性卻沒有更改，一招一式之間，心道有情，身卻無情。
“我答應你。若違此誓罰我修為永不進步。”
“轟……”
夜半驚雷響起，一道驚雷劈在倆人頭頂上空，蘇如卿緊抿著唇，目光驚訝的抬頭看天。倆人之間的誓言已經由鴻源大陸的界規聽到。
隻要君斐然違背這條誓約，那他今生也不會修為進步一寸了。
這是鴻源大陸很少一部分才會真的使用界規來立誓，因為修者本就是在跟天鬥。殺人被人殺都是隨時的事情，又怎麼會真的下誓言呢，翻臉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