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凶惡的黑臉,這張臉黑的如炭一般,麵上眼若銅鈴,鼻大嘴寬,滿麵絡腮胡須,如根根鋼針直直倒立,麵目著實可怖。
胡言的意識逐漸清醒,突覺麵上一涼,一盆水掀在了他的臉上,他渾身不由地一激憐,腦子又清醒了許多。卻見那黑臉手中拿著一根馬鞭,對著他的臉就抽了過來。胡言下意識地一躲,卻發現自己竟是被綁在一棵大樹上動彈不得,好在頭還來得及歪了一下,那鞭子沒抽中他的麵部,卻抽到了他的身上,立即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那黑臉大吼一聲:“叫你躲!”又是幾鞭抽來。胡言躲無可躲,痛的暈了過去。
又是一盆冷水潑來,胡言再次醒了過來,隻覺得渾身到處都痛,不知道自己昏迷時被這黑臉的家夥打了多少鞭,迷糊中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所在之處頗為眼熟,原來正是他殺死那山大王之處,再看麵前站著的這群人的服色跟那被他殺死的山大王差不多,胡言立即就明白了,那個該死的上帝終於還是把自己送到山賊的手上。
“打死他,打死他,為四爺報仇!”旁邊站著的那群人大聲喊叫。
“二哥,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還是先問問清楚再說。”總算還有個好人,胡言聞言看去,卻見說話這人三十來歲年紀,麵色臘黃,似有病態,但兩眼中精光閃爍,看樣子也是山寨中的頭領。
“這種鷹爪走狗,還問什麼問,先打他個半死,再掏肺挖心祭拜老四。”那黑臉惡狠狠地道。
“要殺也不急在一時,大哥馬上過來,你把他弄死了,若是大哥也想打上幾鞭,豈不是沒得打了。”
胡言心中明白,這幫山賊定是要殺他為那死鬼報仇,他想起水滸上好像也有剜心的一幕,死狀甚慘,便想與其讓他掏肺挖心,不如幹脆激怒他,最好能直接殺了自己,也省得再受零星的折磨。於是又在心中又罵了幾聲該死的上帝後,就狠狠地盯著那打他的黑臉,啐了一口分不清是血還是水的唾沫,用滿是輕蔑的語氣嘲笑道:“沒用的孬種,除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你還會什麼?欺負老子動不了,有本事你把老子放下來,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黑臉聞言果然大怒,抬手又是一鞭:“讓你嘴狠,看爺爺怎麼打得你找牙!”
胡言受了這一鞭,心下隻求速死,出言再無顧忌:“可惜老子一世英雄,沒死在英雄好漢手中,卻死在你這種垃圾敗類手中,拿著根鞭子很牛B嗎!裝得跟個好漢似的,實際上卻是個沒膽的孬種,象你這種人活著就是糟蹋糧食,我看你不如自己拔根鳥毛吊死算了,免得老子看了心中惡心。”
那黑臉氣得跳了起來,甩手扔了鞭子,蹭地拔出一把尖刀來,對著胡言道:“好小子,不服是吧,好!今天我就給你點顏色瞧瞧,也讓知道咱們天風寨好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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