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憐分開人群,站在鳳如沐麵前,笑的人比花嬌:“好巧呢,我這正好遇到一個燈謎猜不出來,王爺您就來了,還請王爺不吝指教。”
淩月憐雖說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卻也才情不差,現在這麼說擺明了是邀請鳳如沐陪她一起去上山祈福,而且當著蕭雅這正牌王妃的麵子居然暗示她和鳳如沐有緣,明目張膽的不把蕭雅放在眼裏。
聽到淩月憐這麼說,鳳如沐收起臉上的笑容,有些擔憂的看蕭雅一眼,道:“論才情,本王的王妃遠勝本王,還是讓王妃指教你吧。”
聽鳳如沐這麼說,淩月憐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再看蕭雅眼皮都沒往他們這掃一眼,直接拉起蘇心:“不知哪跑出來一隻花烏鴉聒噪個不停,我們還是盡快上山求一空大師給她超度一下,省的遺留世間禍害人們的視聽。”
“花烏鴉?哪呀?我怎麼沒看到?”蘇心一邊隨著蕭雅的腳步往山上走一邊東張西望的邊看邊問。
見蕭雅立刻,鳳如沐趕緊追上去,留下淩月憐一張俏臉由紅轉青,最後黑沉沉一片,雙手拚命繳著手中的帕子。
香兒在後麵怯生生的叫聲:“小姐。”
淩月憐一甩手中的帕子,聲音惡毒陰厲:“蕭雅,得罪我,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法華寺建在法華山半山中一片遼闊的空地上,流傳下來也有百年的曆史了,在京城上至皇室貴族下至乞丐貧民心中擁有崇高的地位,樓宇巍峨,法相莊嚴,未進寺就隱隱有梵音傳來,聞之一顆浮躁的紅塵之心慢慢沉靜下來。
寺內雖然人頭攢動,卻進退有秩,毫不擁擠,眾信徒皆斂聲屏氣,生怕衝撞了佛祖的威嚴,與山腳下的喧嘩形成鮮明的對比。
水陸道場安排在左山的弘法殿前,高兩丈長寬各四丈的法台上端坐著須發皆白的一空大師正在講議佛法,仙風佛骨,聲如洪鍾,讓人沒來由的從心底信服。
大師身後兩個唇紅齒白的小沙彌捧著經卷拿著禪杖為其護法。
法台下麵烏壓壓的坐滿了人,全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蕭雅一行人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立定,隻聽了一會便覺得無聊,轉頭看著蘇心居然一改常態,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眉眼間似乎非常投入,心底不禁暗暗驚奇:“這樣一個好動的丫頭居然能夠靜下來聽這嘰裏呱啦的念經,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轉念又一想,這古代好像就隻有這個佛法道法供人們信仰,好像基/督什麼的還沒傳過來呢,這的人從出生聽的都是各種神佛事跡,他們如此癡迷也不是沒有道理。
又靜靜聽了一會,蕭雅心裏暗暗佩服:“這老和尚就是厲害,自己說了這麼久一口水都不喝居然沒事,嗓子也不啞。”
看著人們一致的表情蕭雅實在呆不下去了,身子慢慢後移,見沒人注意自己,一扭身溜出去。
繞過前殿,看著到處都是一臉虔誠的人蕭雅就頭疼,左穿右繞躲開人群,順著一條青苔小徑慢慢向前竟轉到了後山。
耳旁隱隱的傳來一陣琴聲,清絕高雅,曠古悠遠,心境竟不自覺開闊起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穿過鬱鬱竹林,眼前又是一番天地。
眾山環抱間一彎碧波綠水緩緩流淌,山下的荷葉已經趨於凋零,水中的荷花卻開的正豔,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魚戲蓮葉間,荷葉連田田。
沿岸百花齊放,穿花彩蝶翩翩飛舞,清風拂過,暗香撲鼻,好一派人間仙境!
眾花間一抹白色身影正席地而坐,優美的琴聲緩緩從他的手下流瀉而出,那份清逸優雅仿佛與天地溶於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