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盯著出現在麵前的張三豐三人,龍玉如俏臉上浮出一抹殘忍之色。
“張三豐,你殺我弟弟,又殺了官家族長唯一的女兒,也就是官雲唯一的妹妹官清雪。你還敢活在這世上,真是夠膽嗬!”
張三豐聽了龍玉如這話,目光在後者雪白無瑕的俏臉上微微頓滯了須臾,隨即落在了站在後者身邊的官雲身上……皺毛抖了抖,張三豐將手裏的太阿劍握緊了幾分,雙唇咧開,聲音不溫不火的對官雲道:“我們又見麵了。”
“的確又見麵了。”官雲兩隻略顯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攢起目光,兩眼直盯著張三豐,聲音亦是溫不火的道:“不過。這次你可沒上次那麼好運了。上次,你在古城山脈有那道結界作為屏障。但這次,你,必死無疑。”
“哦……”張三豐眸瞳縮了縮,目光在手裏的太阿劍上一瞥,道:“是嗎?”
“咻!”
隨著張三豐目光落在太阿劍上,太阿劍頓時化作一道深青色的流線,向官雲暴射而去!
“咻!”
與此同時,秦九手裏那把淡黃色的長劍,亦是化作一道淡黃色的流線,從別一個方向,向官雲暴射而去!
“嗖!”
旋即,虛妄身形略略一動,閃出上十道幻影,左衝右突,上下飄乎,如鬼魅般向官雲暴掠而去!
“哼!”
官雲兩眼盯著眼前三人,尤其是張三豐。冷哼一聲,卡在大拇指肚上的食指輕輕一彈。驟然,一道如臂腕般的黑色水注般從其手中暴射而出……速度,竟然與張三豐和秦九目禦的太阿劍和淡黃色長劍不相上下,同樣雙倍於光速!
官雲射出的那道如臂腕般粗的黑色水注,如流星劃破夜空一般,呈現出一個極為優美的弧度。刹那之餘,那道如臂腕般粗的黑色水注,陡然一分為三,別分朝張三豐,秦九,虛妄的頭頂激射而去!
緊接著,官雲在彈射出黑色水注的下一霎,身形便陡然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而本身則掠至別一處虛空之中。
“咻!”
“咻!”
“呼!”
有如無物般,張三豐的太阿劍,秦九的淡黃色長劍分別穿過了官雲在原地留下的那道殘影。隨即,虛妄手裏那把淡黃色長劍亦在官雲那道殘影劈落而下……
“哼!”
另一處虛空之中,官雲兩眼冷冷盯著張三豐的太阿劍,秦九那把淡黃色長劍,還有虛妄。冷哼一聲,強大的意識控製著射出去的那三道水注,微微轉過一道輕弧,有如惡魔之爪般的向張三豐三人頭頂罩去。
“好快的速度!”
張三豐三人見官雲一個掠身,便輕易而舉的避開了三人齊力的攻擊,整顆心不由霍然一沉。
旋即,張三豐目光落在了官雲向自己射出的那道黑色水注之上……身體強行一偏……
“噗!”
黑色水注打落在張三豐肩膀之上。頓時,張三豐整個肩膀便開始急劇的被腐蝕。眨眼之間,肩膀上的血肉便化成一淌濃血,冒出一根森然的肩胛骨。繼爾肩胛骨亦是不住的被腐蝕……
“噗!”
“噗!”
幾乎在同一時間,另兩道黑色水注亦分別砸落在秦九與虛妄肩膀之上!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發生在略略眨眼之間。
“呃……啊……”
肩膀上的肌肉被腐蝕,經脈被腐蝕,骨骼被腐蝕,神經亦被腐蝕。一道道錐心般的疼痛令三人忍不住仰天嘶叫,頭皮上暴起一片如觸靜電般的豎發,口鼻耳目皆在不住的痙攣扭曲著……
“嗖嗖嗖……”
三人的慘厲嘶叫在這片略顯沉寂的殿宇之中,顯得極為的引人耳目。瞬間,就有幾道身影從殿宇之中掠出,靜立於虛空之中,拭目以待的觀望著官雲及張三豐三人。
“嘎嘎,有意思。官雲,還有三個初入玄級訣界的家夥。嘎嘎,一進玄級訣界,便能惹得官雲出手。看來,那三人也極不簡單啊!”靜立觀望的一個青衣少年,嘎嘎的怪笑了兩聲,道。
“的確很有意思。。”一個藍衣少年望著虛妄與秦九,隨即目光落在張三豐身上,點頭笑道:“那兩個我倒認得,一個是血劍秦九,一個是幻影虛妄。但那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家夥,卻沒見過。不過看來,他的實力也頗為不俗,與秦九和虛妄相比起來,隻高不低啊!”
“嘻嘻……”站在青衣少年與藍衣少年之間的一個紫衣少女嘻嘻輕笑道:“應該又是個深藏不露,扮豬吃虎的家夥。”旋即,紫衣少女在身旁兩個少年身上一掃,又道:“這樣的家夥,在這玄級訣界可不少哦!嘻嘻,玄級訣界,表麵上是官風第一,虛曠第二,官雲第三。但實際上呢……嘻嘻,三個月後的玄榜爭奪大賽還真是有懸念哦!”
聽了紫衣少年這話,青衣少年與藍衣少年不由相視一眼,隨即微微咧嘴一笑,目光再次落在了官雲及張三豐三人身上……
官雲兩眼如貓看耗子般,含笑著望著張三豐,秦九,虛妄,似乎並不急於出手。給人一種風輕雲淡,閑庭踱步之感。再加上他那俊雅不俗的長相,立刻勾得不少靜立在虛空之中的懷春少女芳心!
見此,龍玉如纖長的秀眉不由微微一蹙,清麗的眸瞳間隱晦的閃過一絲不悅,瞥了官雲一眼,身形一動,向張三豐閃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