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照顧了籬王趙睿一晚,第二天便獨自返回。
黑曜本身是要親自護送,卻被鳳舞拒絕了。這一拒絕,便出了事。
鳳舞進城後,路上經過一條暗巷,忽然被人一棍擊昏,而後迅速被裝進了一個麻袋內,幾個人手腳利落地將人抬著抗了快步離去,一路行往京城最大的風月場地煙雨樓,直接進了後門,穿廊過徑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
“梅姐!梅姐!你在嗎?快出來!”
其中一人眉開眼笑得高聲喚著,他是當地有名的混混,名叫狗子,專幹劫人賣入青樓的勾當!身邊那幾位都是他的手下,平常沒少幹壞事。
“鬼叫什麼!”
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不滿地斥罵一聲走了出來,顯然是他口中的“梅姐”,厚厚的脂粉下依稀能辨年輕時定然也是位絕色佳人。
來人正是煙雨樓的老鴇劉如梅,人稱梅姐,以前也是頭牌,後來年老色衰又沒尋到好人家托付,幹脆就湊了錢買下了煙雨樓以此為生。
被她嚴厲的目光瞪來,狗子不以為意“嘿嘿!”笑著,諂媚地道:“梅姐別惱!哥幾個給你送好貨來了!您先驗驗貨!”
說著朝幾個平日裏跟著他為非作歹的跟班使了個眼色,幾人立馬麻利地解開麻袋,露出年輕稚嫩的一張俏臉來。
劉如梅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自然能看出這個女娃年輕貌美,加以時日調教必然能成為數一數二的角色,為她日進鬥金。
“什麼來路?”
“今早才進城的,應該不是本地人。放心!”
劉如梅點了點頭,便也沒當回事。她可不知道這位是堂堂左相府千金,若是知道了,借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打鳳舞的主意。這主要因為鳳舞平常鮮少出門的緣故,使得京城一般百姓並不認得她的身份。
“梅姐!貨色不錯吧?”
狗子自是沒忽略她眼中的光彩,趕忙誇了一句,看著鳳舞的眼神金光閃閃,仿佛在看無數的金子。
“這丫頭你怎麼弄到手的?不會有麻煩吧?”劉如梅隨即又秀眉微蹙。
“小弟辦事梅姐盡管放心,絕對不會!”
劉如梅想了下,還是皺眉道:“她既然來京城,會不會和京裏某位達官顯貴有什麼關係呢?別惹了朝廷中人!”
狗子忙道:“能有什麼關係?要是有關係她還至於一早隻身上路嗎?要是真不放心,可以把她送到別處先養著,過個幾年再接回來就是!梅姐不是有個姐妹在京城……”
經他一提醒,劉如梅倒也舒展了柳葉眉,笑罵道:“你這小子,對老娘的底細倒是很清楚啊!不過這也主意也不錯!事不宜遲,一事不勞二主,這人還是你親自跑一趟送去!我寫封信你帶去。”
狗子眼見買賣成了,連道:“應該的應該的,不過這酬金……”
“少不了你的!等著!”
“那是那是!哥幾個全仗梅姐關照!”
狗子順便拍了下馬屁,劉如梅懶得理會,徑自進屋寫書信,過了半刻鍾,才又出來。
一袋沉甸甸的銀兩,一封親筆信,遞給了狗子。狗子急忙接過,又再說了幾句,便帶著手下又抗著人離去。
昏迷的鳳舞,又被裝進了麻袋內,帶往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