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辰霄緩緩折疊著手裏的信紙,俊美的麵容異常冷峻。那信紙上隻有十個字——若要得綠綰,便上墨翠山。
“王爺,是什麼事?”易青見他始終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
“是冷睿抓了綠綰,要本王去墨翠山。”風辰霄聲音淡淡的。
易青道:“王爺怎麼想?”
風辰霄垂眸一笑,道:“放出消息,就說她隻是本王一個暖**的工具罷了。本王,不救!”
易青不由皺起眉頭,嘴巴動了動,卻終是應了聲“是。”
墨翠山,禦霜教。
“欲擒故縱麼?自以為是的後果,往往讓人悔不複當初。本座讓他風辰霄也嚐嚐這種滋味!”冷睿一手倏地收緊,手裏的信紙已成一堆白色碎片,隨手一揚,那紙末便如白色蝴蝶一般四散飄飛起來。
看著那些飄揚如雨的白色紙屑,他忽然想起了石室的那個女人。那夜的占有雖是在失去理智下的狂暴,可那逍魂蝕骨的滋味仍記憶猶新。初嚐晴欲,讓他忍不住想要再次回味。按捺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他開口道:“碎夢,隨本座去看看那個綠綰在做什麼。”
他很平靜地說了這句,而那雙如寒潭般的冷目卻散發出狂野嗜血的光芒。碎夢有些驚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到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她突然覺得在這個教主身上有什麼東西在改變——一種她追尋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的東西。
“怎麼,沒聽到本座的話麼?”
說話間,冷睿已從石椅上站起邁步向門外走。碎夢回過神,雙手緊了緊,隨即急忙跟上了他的步伐。
“教主教主!”
二人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弟子急匆匆跑了過來。
“怎麼了?”
弟子恭敬施了一禮,道:“教主,那個叫綠綰的女人割腕自盡了……”
冷睿神色一凜,“你說什麼?!那還不快去救!”他邊問邊疾步向石室走。
綠綰靜靜躺在石**上,背上刺骨的冰冷似乎已感覺不到了。聽到有人進來走近自己,她緩緩轉過頭,目光空洞而茫然。
“幸虧屬下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她就沒命了。”一個弟子見教主來,急忙稟報了一句。
冷睿隻是冷冷看著**上的她,看到她渙散的目光和手腕上纏著的布條,始終麵無表情,但是從那緊握的雙拳和寒潭般的眸子裏可以看到他勃發的怒氣。
他揮退其他人,走上前彎下腰,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指下微涼滑膩的觸感令他不由一陣心神蕩漾。
“你竟然要自盡,跟著本座就讓你這麼難受麼?”
綠綰也不回答,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臉,隻睜大雙眼定定地望著他,目光澄澈無波。然後,她抬起手,想要撫上眼前的那張英俊的容顏。
冷睿靜靜等著,對她的觸碰竟是帶著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