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愛在心口難開(1 / 1)

安品的婚禮在綠草地上進行,天朗氣清,碧藍色的蒼穹之下,他挽著新娘穿過花房,微風吹揚她的頭紗,露出幹淨的麵龐,她望向他,似在訴說此生不渝。淩城有到現場,他看見小潔站在人群裏,平淡從容。旁邊和她麵貌相似的女孩好奇的問:“媽媽,他是誰呀?”

“媽媽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小潔愛憐的看著她。

“你不是高中都沒有念完嗎?”她追問。

“他就是媽媽讀高中時候的朋友。”

她猶記得拿到檢查通知那天,醫生鄙夷的目光,她害怕極了,對於未來她有許多想象,可是。她不知道爸爸媽媽知道這個消息會怎樣,她不敢往下想,許是對於偷吃禁果的懲罰。

“小潔。”數學老師拍著她的桌子,她抬頭,眼神迷蒙,覺得老師的身材無比高大。

她的魂不守舍被安品看在眼裏,課後,他與她理論:“你怎麼了?上課老是分神。”

“不關你的事。”她冷漠以對。

一會晴天一時雨,安品不能理解,一周前的那般溫柔仿佛一個謎,他拉起她的手,討好的說:“小潔,你開心一點,我現在是一無所有,你要相信我.”

他也許會成功,但是她等不了了,她不能把賭注押在肚裏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她思前想後了許久,準備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們一起成長。

“分手吧,安品。”小潔平靜的說。

他的笑容僵住了,像是晴天霹靂,他無法相信:“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我說,安品,我們分手吧。”小潔這下說得字句分明,安品聽得清清楚楚,他衝過去抱住她:“求求你,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你養不起我們的。”她用力推開他,聲淚俱下。

安品沒有明白她的話,她有些不知所措:“我現在是養不起,可是你要給我時間去證明,你要等我呀。”

“我等不了了。”小潔搖頭,一步一步往後退,他總是這麼笨,要是能懂她在害怕什麼就好了。

安品終於歇斯底裏起來,他憤憤說到:“不就是嫌我窮嗎?你要錢,我可以去掙,但是,請你不要說等不了這樣的屁話。”

“安品,到此為止吧,別再意氣用事了。”小潔哭著跑開,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他瘋狂的踢著路旁的梧桐樹,那一轉身,安品就再也沒見過小潔,一周後,他也休學了,遠走他鄉追名逐利。

安品出手闊綽,蔓蔓青蘿這一單賺了二十萬,晚上的慶功宴上,不見小潔的身影,沒人懂得她的隱忍,在爸媽的冷嘲熱諷下,艱難將女兒拉扯大,離開學校的那些歲月,度日如年,幸好女兒給了她一絲慰藉。

程之英敬了淩城數杯酒,喝得半酣,顧亦諾挎著包,踩著高跟鞋匆匆趕來,她在淩城旁邊坐下:“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事,淩城給我簽下了一個大大單,我正感謝他呢。”程之英舉著杯,醉眼迷蒙,“來,再幹,朋友。”

顧亦諾忙去攔他的酒杯,一飲而盡,她勸到:“別這樣喝,你喝不了酒。”

“不要你管。”淩城又給自己滿上,他臉頰緋紅,動作遲緩,有些酒汁灑落在餐桌上,他搖搖晃晃站起身,“為朋友幹杯。”

觥籌交錯,淩城打了個嗝,揚起酒杯就往嘴裏灌,酒汁順著下巴滑進脖子裏,他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往杯裏倒酒,顧亦諾攔也攔不住,氣得在一旁不斷做深呼吸。

淩城大有一醉方休的態勢,顧亦諾刷的站起身,擰開一瓶啤酒,和淩城碰了杯,魄力十足的說:“你要醉是吧?我陪你。”

咕嚕咕嚕一口氣幹掉了瓶裏的酒,接著又是第二瓶,第三瓶。蔓蔓青蘿的同事們驚呆了,這女人是有多能喝。

顧亦諾知道,如果她狠起來連自己都怕,她坐下來,拍著桌子說:“你還喝嗎?”

因為淩城的忽冷忽熱,她豁出去了,此一戰成名,也在圈內有了酒神的稱號。那晚,她不知喝了多少酒,總之她和淩城都不省人事,最後還是顧淩搭出租車來接他們回家,可是她勢單力薄,最後隻好求助於舒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