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濕濕的似剛剛接受過露水的恩澤,風,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時弱時輕,極似頑劣的娃兒。忽地,草地上的一塊突起物動了一下,細看,竟是一位少女。白衣長裙,純淨素顏,雙手壓著太陽穴,一雙迷茫的大眼正四處遊離。茫然,迷惑,最終所有的情緒轉為震驚。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的支起上身。“不是?跳下橋了嗎?那,這又是......?”眼前,小溪潺潺,陽光明媚,林蔭乘涼,鳥鳴嬉戲。哪裏應是橋下應有的景象?而這一身的疼痛,又怎是死而人應有的知覺?少女苦笑!自己癡戀的十年的養父祈拋棄自己要結婚,傷心欲絕之下自己跑出去,沒想到竟然遇見一群綁匪,自己為保住祈秘密也因生無可戀,絕望的跳下大橋!沒想到!竟然沒有死成!真不知道是自己幸運還是老天還沒有捉弄夠自己?也罷也罷!經曆了一切生與死的過程。還有什麼好怕?還有什麼在迷茫的?想罷急走幾步,脫掉鞋子,衝進溪裏。展開一抹豁然的微笑。
決定跳下大橋的那一瞬,她才知道!不是生無可戀!而是當局者迷!那麼多的不舍那麼多的放不開,隻因一件事情而迷失了自己的原點。往往人總是用死來解脫今生的痛苦,把希望寄托與來生。可是來生的自己還能稱作自己嗎?既然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什麼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如果沒然需要你!那就努力讓別人需要你!活著!就是希望!
少女玩夠,抓起隨身的小包,沿著溪邊往下走,這麼幽靜的風景,那麼溪的下遊應該是度假村吧。少女眉眼帶笑,豔唇含情。輕快的往溪的下遊走去。可當來來往往經過第七個人時,她發現自己以前學的所有知識在此時,都成了狗屁。腰身束起,長裙拖地,長發挽成簡單的發髻用簪子固定在腦後。男子則是短衫短褲,腰間一係粗布腰帶,長發同樣盤起用發簪固定於頭頂。溪邊有的婦女在洗衣,路上有的男子背著柴薪歡快行過。安慰自己當做拍戲。可拍戲?又怎麼可能,拍戲都會封路的,自己出現這麼久怎會沒有工作人員阻攔?這,這怎麼看,怎麼想也覺得是一副古代的和平溪景圖。這?難道?“請問,現在是什麼年代?”少女抓住一位婦人,一臉的焦急。婦人上下打量少女,長發自然披在身後,眉似黛,眼如月,櫻唇不點而紅,白皙的鵝蛋臉透著談談的清然。整個人透著逼人的靈氣與淡定。可惜。可惜,這衣服,這鞋子,雖說本朝民風開放,可這種穿法也大膽的......而又不知道是什麼年代,挺好的姑娘,這腦子.....可惜呀可惜......少女見婦人直直的看著自己拚命的歎氣,更是要抓狂而無處“對不起,請問,現在是什麼年代?這裏是哪裏?”抓住婦人的手更加用力,婦人又是一陣連連歎氣“姑娘,現在是天昭368年,這裏是天昭城周邊的村落,鳳溪村”天昭368年?天昭城?少女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姑娘,姑娘。你沒事吧?你這......”少女對婦人擺擺手,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要進城嗎?”去哪?進城?少女搖搖頭。看樣!還真是老天爺爺沒有捉弄夠她!竟然把她送到了莫名其妙還完全史料上沒有記載的古代?古代?三從四德?三妻四妾?相夫教子?嗚嗚!她,她後悔了!可不可以重新讓她跳橋,然後真的讓那個她死掉?
少女睜著大眼迷茫的看向四周,現在,哪裏,還有自己的家?哪裏還有,自己的世界。天昭?少女垂頭苦笑。祈,已經結婚了吧!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忘記他了?忘記吧!如果忘記不了!那就放在心裏一輩子吧!
少女仰望天空,淚,滑落嘴角,祁?如果,相見隻為痛徹心扉,那就讓我在這個不知道的世界裏深深的把你懷念。
祁......讓我們各自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