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你是說精神烙印?這不太好吧,那可是邪術,更何況我也不會啊。”
“哥哥忘了嗎,邪而不邪,不正而邪。邪法用作懲惡就是正法。我慢慢教你怎麼做,你放鬆心神,跟隨我的意念,先讓你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把心神沉寂下來,意念跟隨著子萌的意念投射進薛丁海的識海。
“不行,萌萌,太雜亂了,我什麼都感應不到。”
“那是因為你還有自我意識,現在我教你,不要在意你是誰我是誰,不要在意看到看不到,不要在意意識流向哪裏,不要在意我說什麼,忘了自己,忘了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非我,我非你,無別,任何人,萬事萬物……”
不可饒恕,老子要扒了你的皮,眼睛挖出來,千刀萬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下來叫爺爺……臭婊子,老子絕不能容忍女人的背叛,不管是身體還是思想……無論遊戲還是現實,老子都要當王……敢羞辱老子,你一定不得好死,老子一個個全宰了你們……赫連忘劍,敢跟老子作對,把你綁起來,讓你眼睜睜看著一幫黑狗糟蹋她,然後再掏心挖肺……
“糟了!哥哥,回來!”
“老子全宰了你們……不,不對,我是……我是誰?”
“哥哥,你是王一爻!快醒來!”
“王、一、爻?我不是薛嘉信?對了,你是萌萌,我是王小五!”
嗡!
我的意念被狠狠撞回來,腦子裏像住了一窩蟲子,難受的要死,腳下一個踉蹌剛好踩到薛丁海的麵門上。
短短一刹那,我猶如經曆了薛丁海漫長的二十四年,雖然大部分記憶轉瞬即忘,但留下來的也足夠擾亂我的精神世界,更有部分記憶竟像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怎麼也抹不掉。比如他被父親責罵時的委屈,比如他和樊慧*時的動作及觸感,一絲一毫清晰無比。如果不是子萌斷喝,我怕是要被如此龐大的記憶流給同化了吧。
媽的,太可怕了,這究竟是什麼力量,竟然如此詭異。我和“我”混淆不清,差點迷失了王一爻而變成薛嘉信。
子萌虛弱地傳音道:“哥哥,對不起,我犯了個大錯誤,差點害死你。”
我強忍著嘔吐,又狠狠在薛丁海的鼻子上跺了一腳。
“萌萌,你沒事吧?哥哥一點事都沒,不要害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先打發了他再說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他種一枚恐懼的種子,讓他嚐嚐自己想出來的那些手段!”
“嗯,這家夥小時候經常被別人打罵,心裏留下了陰影,長大後又因一無是處總被老子鄙視,因此自卑到了極點,久而久之心靈發生扭曲,變得心狠手辣、狂妄自大而且還極其變態。是個禍害,該除!”
所謂恐懼的種子不是什麼法術,隻是一種精神暗示,連催眠都算不上。我隻是透露一個信息給他:我知道你的一切,並且可隨時要你的命!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把他住在那、老子是誰等說的那麼詳盡的原因。效果很顯著,我的聲音和麵孔已經成為他恐懼的源頭,更重要的是,他會胡思亂想,猜測我是什麼妖魔鬼怪或者神仙之流的,進而恐懼心理越長越大,長此下去不瘋掉也會半傻。
(本章結束!發的有點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