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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
“喂,老婆大人在上,丈夫一爻給您請安!您萬壽無疆、才高八鬥……”
電話那端:“廢話少說,給個準話,什麼時候來廣州?劉興海昨天下午就到了,我給他市裏安排了賓館住下,你要是再不來我不敢保證他能活著離開廣州。”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連忙道:“老婆大人手下留情,他上麵還有老父母等著養活呢,你忍心因為卑微如螻蟻的一個我就宰了他?”
“哼,誰讓他是你兄弟呢,活該他倒黴。你這家夥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活脫脫陳世美一個。我不用點非常手段能行嗎?”
“嗬嗬,哈哈,那個,老婆,我越來越喜歡你的野蠻和強勢了!真是愛死你了!”
“噗嗤……”肖陽忍俊不禁笑出聲。
“賊漢子,你快來吧,我真的想你了,多等一刻都心如刀絞。”
“我也是,心都快裂開了!所以呢,在沒有得到你允許的情況下就提前來到了你家。”
“啊……真的?”
這一聲幾乎能把廣州城給掀翻。
我聽到一連串砰啪嘩啦的聲音,猜測一定是她因過於激動把什麼東西給撞翻了,心裏不由一陣歉疚,既然我能想她想的撕心裂肺,那她又怎會不是度日如年的情狀呢?
“寶貝,我真的來了,就在軍區大門外。”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你……你等一下,我馬上去門口接你。”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我提著一堆大包小包,躊躇在黃線外,恨不得一腳把那些站崗的士兵統統斃掉,立馬飛到肖陽身邊,摸摸她的烏亮的短發,嗅嗅她身上迷人的鍾靈花香,被她有力而溫柔的手掌撫摸在臉頰……
正這時,一輛軍方越野從遠處飛馳過來,到了門口才嘎吱一下猛然刹車,站崗的士兵凝目瞅了一下,敬了個禮,但並沒有讓其通過。
我有些驚疑,什麼狀況?
車裏跳下一個青年,臉龐棱角分明,很有一股刀削斧克的殺伐氣勢。
“把欄杆升起來。”
這句話完全是命令的口氣。
“對不起,這裏是特殊訓練區,沒有直屬長官的批準,任何人不準進出。請您向上級請示。”
“放屁,請示哪個上級?我們就是上級。把欄杆升起來。”
那士兵牙關緊繃,一句話不說,索性將他無視了。
車裏伸出一顆肥嘟嘟的頭顱,鷹鉤鼻,黃貓眼,四十歲上下。冷哼道:“上來開車,跟他羅嗦什麼。”
說完把頭又縮了回去。
那青年軍官立馬跳上車,狠踩油門,看架勢是打算硬闖了。
站崗的兩名士兵嘎巴嘎巴將子彈推上膛,槍口直直對準越野車。
我給搞愣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車熄火,那青年又跳下來,也是緊咬牙關,食指指著那兩小戰士:“行,行!你們有種!”
看到我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熱鬧,頓時發飆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你看什麼看,軍事重地也是你能來的嗎?”
我日哦,招你了惹你了?老子看兩眼都不行,沒見過這麼橫的。
“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手裏的東西,閃電般一個耳光抽過去,“啪!”結結實實的,這家夥打著旋兒就撲地了,嘴裏頓時湧出血來。
站崗的士兵傻眼了,車裏的中年人也傻眼了。
哼哼,這下公平了,我搞不清狀況,你們也搞不清了吧?
我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又拾起地上的大小包裹,像傻根兒一樣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