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區的局勢以這些最具代表,是個窮則思變的生動開端。
而鄰國日本區,也正是蒸蒸日上的大好時節,“秋季皇靈祭”活動的餘味未散,緊接著便是“菊花節”(也即文化節),日本玩家的實力噌噌往上直竄,已經誕生很多的二轉玩家了。
無獨有偶,其他鄰國也在短短的兩周內,因為形形色色的“機緣”而勇追猛趕,很多有識之士已然嗅出了其中的硝煙味,這是要預備國戰了,天宇有意推動遊戲進程……
“……所以說,修真沒有築基,因為每一步都是築基,當你意識到自己在修真時就已經築基成功了,哥哥和姐姐都在此列。”
我和肖陽聽完子萌的長篇大論,已然感覺自己就是半個仙人了,實在是“茅塞大開”、獲益匪淺啊。
肖陽消化了好一會兒,又張口問道:“既然沒有真正的築基,那又如何判斷是否踏入修真領域了呢?”
“確切的說——不好判斷!修真有境界,但境界不以神通為標準,所以仙人之間是沒有境界區分的,各行其是、各司其責而已。哥哥先前所說的十二境界,隻是凡人眼裏的修真行為,凡人崇理尚道,但往往以為理就是道,將道和理籠統地綁成一體,得理不得道,自欺欺人。當理窮時,又講‘妙悟’,玄之又玄,以驚世駭俗之語嘩眾取寵,無人能解,更對修真毫無建樹。”
肖陽連連點頭,末了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說道:“理是智的延伸,智就是知的量化,知必有限,可道無限,所以理隻能是道的浮影一斑,偏偏你哥哥特喜歡說理,還常常跟我這個頭腦簡單的人談玄論道,好借此來彰顯他那點可憐的悟性,殊不知已然落入了末流貨色。”
“我倒!你咋不直接說我下流貨色呢?還拐著彎的罵我,這可不是你肖陽的為人啊。”
“相公,真的,這次是你想多了!”
子萌搖頭莞爾:“你們慢慢打情罵俏吧,今天講的確實夠多了,自己消化消化。修真需要諸多契機,不是懂了就能得,需要你們自己去求索,去爭取。這條路很難走,與人爭,與己爭,還要與天爭。現在,有個跟你們爭的家夥要來了,保重吧!”
子萌說完,就帶著高深莫測的酣暢笑聲消失了,順手連聽呆了的十九妹、索倫等人也一起帶走。
“小妹說有個家夥要來,什麼家夥?我咋隱隱感到不祥呢?”我向著遠處眺望,可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事物。
肖陽卻警惕地將耳朵側向海風,聽了兩三秒,正當我又要調笑她時,她猛然低頭,指著船下喊道:“看那影子!”
“偶買噶!鯊魚!哦不,是鯨魚!阿吉,趕緊轉舵!”
說完,我一個猛子紮進海裏。這頭鯨魚實在太大,我不怕它把船撕爛,但撞翻肯定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必須趕跑它或者宰掉它。
肖陽趕忙上前搭手,幫助阿吉改變航向。
我變身成海族形態,掏出一張“食人鯊變身卡”,捏碎。
又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船底,距離巨鯨不足百米,巨鯨明顯被嚇著了,猶豫了,但隻是一秒,它便衝向巨鯊,要與之爭個高低上下。
正中下懷,我一邊往深處潛去,一邊遠離帆船。巨鯨緊追不舍,它的速度遠比我這個冒牌貨要迅捷,所以也就追了二十幾秒,就把距離縮短至不足十米,眼看就要咬到我的尾巴。
“乃乃的,以大欺小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還是頭大鯊魚。跟你拚了!”
於是,我傻乎乎地上了。
咦?不對啊,怎麼天黑了?
我一愣神,忽然發現自己的變身被破除了,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被活吞了呀。
在巨鯨肚子裏遊泳,跟在大海裏遊泳其實沒啥區別,都是那麼的無邊無際,就是光線太暗了,啥都看不清。
“水雷!”我掏出法杖,揮出一個瞬發性技能。
轟隆!前方傳來強大的衝擊力,我打了好幾個旋兒,更加辨不清方位了,似乎鯨魚也受了傷,劇烈地顛簸起來。
感覺著水流的方向,我終於判斷出哪裏是巨鯨的頭尾,顯然自己正在“下流”。
必須盡快想辦法,等真的到了腸胃裏,不被酸液消化也要被擠壓而死,這種死法我不能接受。
“輪回,撐死它!”
在黑暗中,我將輪回拋出,自己則逆著吸力竭力掙紮,即使不能依此逃出生天,也至少能拖延下時間,隻要等到輪回漲大到巨鯨不足以承受,我就可以破膛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