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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十分,那詭異的寒流嗚咽著在窗外舞動著,報複性的將勢力所及的範圍所有的東西上麵裹上一層寒霜。。。守衛們盡職的披著厚實的棉衣在自己管轄的區域遊戈著,但是他們的精神就遠遠比不過那些剛剛放出來的四級冰係幻獸們了,不由得一邊羨慕的看著幻獸們將院子冰化成銀白的合適自己生存的世界所使用的各種冰係的魔法,一邊喃喃自語著抱怨著。。。不知道是在怨自己命苦,還是在咒罵那些位高權重的老爺們實在不懂得體諒下人的痛苦。。。
我依靠在拍賣協會所屬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就那麼靜靜的待著。。火係元素在我的控製下將我身邊的氣溫保持在了恒溫的樣子,使我僅僅穿著平常的衣物也不覺得一點點的寒冷。。。當然了,我的外表依然在不停的打著冷戰的。以至於不時有守衛巡邏過來的時候,總是毫不掩飾的嘀咕著‘見鬼’、‘有病’之類的形容迅速的離開。。。
我這個絕對不是故意的招搖,而是在訓練自己對火係魔法元素的控製能力,當我一連換了幾個地方卻發現總是有很多的守衛跟在一邊的時候,幹脆的放棄了在這裏尋找一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的計劃,既然喜歡監視,那就隨便的看好了,我就順便的再練習一下‘偽裝’的技巧好了。。。
一個一直跟在我後麵的守衛終於受夠了,他衝動的掙紮開同伴的阻攔,麵目猙獰的站在了我的麵前,在我茫然的注視下,他險些哭了出來:“你究竟想在外麵站到什麼時候啊?難道你不知道西席老爺吩咐下來給你準備的房間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麼?恩?就算是你不滿意或者住不習慣,也不至於到外麵自虐吧?你都凍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不肯回去呢?難道是想把我們這些倒黴的家夥都折騰死,你才甘心麼?”
我有些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義正詞嚴的守衛兄弟,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似的,是什麼呢?
這個守衛看我沒有任何反應的發愣,痛苦的哀號道:“你究竟想幹什麼?我的兄弟已經在發燒了。。。難道你就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麼?”
‘適可而止’?我喃喃的自語著,似乎有一道閃電劃過我沉悶的思維,猛的我回過味來,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什麼了。。。是的,就是這個‘適可而止’。我忽略的就是這個。。。
記得在求學的那個時候,我所學到的知識在哈迪老師麵前根本膚淺得可憐,各項技能也完全不是對手,除了在逃跑的速度上我比較快(跑直線)之外,似乎隻有魔法的控製能力是突出的,連哈迪老師也在某次喝醉的時候說過他嫉妒我的這個天分,可惜,在魔力方麵,我又是最少的,哈迪老師經常用我的這個弱點舉例子,來形容‘有一得,必有一失’的道理,同時鄭重的講解如何迅速的判斷得失的方法,以確保愚蠢的‘得不償失’的後果不會出現。。。
所以,雖然他經常提起這四個字,但是我一直沒有什麼深刻的體會,以至於在‘盜竊’、‘偽裝’、等技能的考核當中,哈迪老師特意的給我的發揮加上了‘過猶不及’的形容。。以至於,我的成績排到了其他人的後麵,雖然他們很多的技巧都因為忍受不住哈迪老師的摧殘而棄權了。。。
現在我是有點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了,畢竟我偽裝得再像冷得不堪忍受的樣子,也應該有個限度,如果一個正常人像我這樣站在外麵這麼久,早就凍硬了,那裏還有精神哆嗦?暗自的苦笑起來,我還真是有點‘愚’啊。。。
知道錯了,那麼就改正好了。。。我散去了對火元素的控製,幾乎是立即的,全身上下仿佛被禁咒級的冰係魔法擊中了一樣,一瞬間我的每個毛孔都收縮起來,全身不用偽裝就已經在劇烈的顫抖。。。而後,我僵硬著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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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們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著。美奈兒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休息,但是神色依然憔悴,所有的被美奈兒誤傷的有身份的人都已經滿意的離開了,雖然還有一些貧民同樣受到了牽連,但是既然那些城防隊的家夥沒有為他們出頭的意思,那麼精靈們就很是‘理所當然’的當那些人不存在了。。。
委頓的美奈兒依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首先受不了現在的沉悶,開口道:“那個家夥說不定現在就在聯係拍賣的事情呢,萬一那個貪心的家夥把我們辛苦製作的魔法飾品都拿去拍賣。。。那我不是永遠也見不到自己親手做的發卡了麼?我們應該抓著他和我們一起走,到貝修拉阿姨那裏再給他錢。。。”
香奈兒見貝斯達和風怡兒都沒有吱聲,也忍不住開口道:“雖然我不相信土司先生會這麼做,但是他的確是個非常小氣的人呢。。。”美奈兒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那個家夥不但小氣、好色、麵目醜陋、而且心腸壞、沒有同情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