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或者她說錯了,至少有那麼兩個還是不錯的。
比如書呆子徐簡,比如傅隨波。
雲廷渲將她的表情納入眼底,深邃的眸中山過某種光華,幽暗又危險,迅速又猛烈,一閃即逝。
“吃了東西,我們就準備。”
江九月回過神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將布包之中的鬆子全部倒了出來,這兩日沒人每天隻能吃三顆飽腹,餘下的大概剩二十幾顆。
江九月想了想,又給了雲廷渲三顆,自己拿了兩顆,然後把剩下的全部裝倒了布包之中。
雲廷渲自然看到了她的動作,視線一掃之間,拿起自己麵前的五顆鬆子開始剝,安靜而優雅的進食。
兩人吃相文雅,但是並不慢,尤其是江九月,得知能夠出去,更是十分開心又十分焦急。不一會兒,兩人進食結束,江九月虛心求教:“我們怎麼出去?”
雲廷渲微微向後靠著,手肘支著地麵,手掌撐著腮邊,半倚在鬆樹枝上,隨意又慵懶,和他這幾日來的嚴謹和一絲不苟完全不同,然後,他抬起一隻手,隨意的招了招,“你過來。”
江九月皺眉,對他這種叫某種動物的動作十分鬱悶,但為了盡快出去,便視而不見,邁步往前走了兩步。
正在這時,雲廷渲忽然伸手,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臂,一個施力,便直接將她扯了過去。江九月站立不穩,腳下一滑,竟然正巧跌到了他胸前,鼻子還撞得生疼。
“你——”江九月怒道。
“噓……”雲廷渲道,握住江九月手腕的大手,換了位置,扶上她的肩頭:“安靜。”
江九月僵硬在那裏,不知道他這樣的動作有什麼玄機,隻是看他低垂著眸子,神情雖然平靜,但無絲毫戲謔神色,便也不敢在動,低聲發問:“怎麼了?”
“你沒有發現,那隻雪鼠隻有半夜才會出現嗎?”
江九月一怔:“每次我看到它都是白天……還有,你是說它叫雪鼠?你怎麼知道的。”
雲廷渲睨了一眼鬆樹主幹伸出的石峰,淡淡道:“在你打坐的時候,它就已經出現了,隻是你沒注意到,當你看到的時候,已經是白天,所以你覺得它是白天出現的……一般山林裏的鬆鼠,見到人都驚走,這隻卻不但不跑,反而黏了上來,隻怕是人飼養的。”
“不但是人飼養,估計還是個女人吧?”江九月接了下去,彎彎的柳眉掀起一絲弧度,這點,她在方才也曾細想過,這小鬆鼠出現離開的太過蹊蹺,石縫之中莫非有什麼玄機?
“否則,它為何隻靠近我,不去靠近你?”江九月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心中卻暗暗思考,這件事情,不排除雲廷渲全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小鬆鼠也是會看眼色的。自然,這點她不會說出來。
雲廷渲讚許的點點頭,“所以,我們等它出來。”
江九月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兩人等一個鬆鼠出來,用得著這樣抱在一起嗎?她抬頭,目光鎖住雲廷渲如大理石雕像一般精致俊美的側臉,很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