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同她最不對付的就是九娘,但是細說起來,二人也沒有大矛盾,不過就是九娘喜歡拔個尖罷了。
唯一讓二夫人懊惱的就是沈蔚藍送過來惡心她的那八個姑娘,那八個姑娘完全占領了她的屋子,每天纏著文墨,還給文墨吃藥,搞的文墨這些天臉色都不好了,每天起床以後都鬧騰腰疼。
可是她又管不了,論凶悍,那八個姑娘隨便一個拿出來,都比她手底下最厲害的婆子凶,更別提那些姑娘們的背後還有沈蔚藍給撐腰。
二夫人是徹底怕了那丫頭!
文老夫人終於扛不住了,在慘叫了三天三夜之後,斷了那口氣。
文府自然是大肆操辦,棺材和壽衣是文老夫人早就準備好的,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提前準備這些東西。
棺材就停在前廳,文墨和文安兄弟二人全都跟皇上告了假,一家人全都換上了白色的喪服,腰係麻繩,跪在前廳當孝子。
每當有人前來吊唁,他們就要給人磕頭行禮。
搬出文家的沈蔚藍和宣宸一起來到文家吊唁,看見他們兩個進來,大夫人嗖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咒罵著一邊往沈蔚藍這邊衝了過來。
“滾——小賤人——就是你給老夫人下的毒,害死的老夫人,你居然還敢來露麵……”大夫人張著兩隻手,就想用指甲去撓沈蔚藍的臉。
沈蔚藍身邊的兩個丫頭上前把她給攔腰抱住。
她掙脫不開,便尖聲道:“你這個小娼婦,我要殺了你,老天都看著呢,你會天打雷劈,你害了我六娘,害了老夫人,你不會有好報應的……”
一旁的賓客聽了她這番話,看著沈蔚藍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沈蔚藍冷笑了一聲,大聲道:“大夫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老夫人是中了‘胭脂紅’死的,可這府中,隻有文瀟的屋子裏搜出了‘胭脂紅’,大夫人說是我害死了老夫人,這話可無從說起!”
賓客們頓時全都豎起了耳朵,這可是個大消息,文老夫人原來不是生病,是中毒,而文老夫人身重之毒,隻有文瀟屋子裏有……
“難不成是文瀟害死的老夫人?”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不可能吧,文瀟沒有理由害死老夫人的,老夫人可是他的親祖母,一貫偏心他們大房的。”
“這可難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呢!”
“少說幾句吧,畢竟是丞相府的家務事……”
“對呀,人家在宮裏還有個做貴妃的姑媽呢……”
沈蔚藍的爆料還沒完,“至於文家六娘的事更是荒謬,她自己跑去驛館同西狄國的大皇子幽會,被二皇子撞個正著,這事又與我何幹?我那時可是在新科的探花郎家中做客,探花郎的妹妹那天過生日,這件事情,探花郎同他妹妹皆可作證!”
“就是你!就是你!六娘說是你害她,就是你害的!是你害她做不成二皇子妃的!”大夫人接連受到刺激,這會子就跟瘋了一樣,說話毫無邏輯。
文安一看不好,趕緊吩咐丫鬟婆子將她送到後院去關起來。
才把大夫人送去後院,卻見二皇子來吊唁,在老夫人棺槨跟前施了禮,上了香,二皇子來到沈蔚藍的麵前,麵上掛著如玉的微笑。
若是沒有領教過他的陰狠手段,旁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無害的男子。
“我真是小瞧你了!”二皇子打量了她許久,這才開口道。
“二皇子如果是在誇獎我,那我愧領了!”沈蔚藍神情淡淡的,對於二皇子,她實在是不感冒。
二皇子冷哼了一聲,還未來得及再次開口,卻說宣宸在一旁嘲諷道:“二皇子,聽說你的二皇子府的日子很是精彩呀!”
他說這話可是有根據的,二皇子奉旨納靈吉公主為側妃,結果圓房之後才發現,靈吉公主早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這讓二皇子如何受得了?當夜就同靈吉公主爭吵起來,靈吉公主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同他動了手,以至於他到現在,都不肯再寵幸靈吉公主。
而靈吉公主則把二皇子府搞的雞飛狗跳,所有二皇子寵幸過的女人,都被靈吉公主給殺了。
二皇子的臉色一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蒙你們所賜!”
宣宸不再搭理他,牽了沈蔚藍的手道:“藍兒,咱們回家吧!”
沈蔚藍應了一聲,二人並肩離開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