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覺得她大學完全像一部枯燥的生活劇,每天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考試。
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內心的那份煩躁。過去就如一條繩索,牢牢的拴住她前進的靈魂,她是一節脫了節的車廂,停留在原地。
撒一杯咖啡
在我熱愛的多肉上
可是多肉醉了
臉色也日漸泛黑
我不喜歡植物
可我養著它
把它置於我的床頭
睡夢中我也會仰視著它
你送給我的
多肉
每當熟睡時
會掉在我的臉上
我滿臉都是刺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疼
因為
那是你送給我的
前些天
我換了一種咖啡
可是多肉還是黑著臉
黑著臉
大學考試一天隻有一門,今天考的是徐默默最喜歡科目---寫作學。她得心應手,半個小時就做寫完了。反複的檢查著,她並不粗心,整張試卷隻修改了一個別字。她隻是等待著有人能夠提安前交卷,這樣她就可以尾隨其後,並不被注意。
晚上,坐在床上,複習著明天要考的科目。醬鴨子仍然坐在下麵打電話,每次一打都是半個小時。她不知道,雅梓對待考試竟這樣的從容,完全不怕掛科。
“默默,你的電話。”
醬鴨子竟將手機遞給了自己,徐默默先是一愣,接住了地上來的手機。
“喂,”
那邊半天沒有聲音,徐默默以為可能是掛了。剛想遞給雅梓,對麵響起了聲音。
“徐默默同學,那個。。昨天懿範給我打電話,說要來看我們。”
懿範?蔣懿範?
許多時候,徐默默都能深刻感知到:時光會讓我們越走越遠。少了聯係,曾經最熟悉的好友也會慢慢變的生疏。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包圍著徐默默,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寫的小作文。
曾經的熟悉,變成了現在的生疏,時間有錯,空間有錯,而我們又何曾沒有過錯呢。
“你有在聽嗎?”
“恩恩。”
“他來了,到時你再聯係我吧。”
“我沒有你電話?”
是啊,他沒有她的聯係方式,他怎麼會去注意自己的聯係方式呢。
“那你就打給雅梓吧,叫她.。”
“把你號碼發給我。”
“啊?”
“聽不清嗎,把你的號碼發給我。”
隻聽手機嘟的一聲,對方已經掛了。
徐默默呆了半晌,打上了自己的號碼,按下了發送鍵。
而今天,對於徐默默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曾經的好友要來看自己了,不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裏。回頭想想,當時的自己可真是不講義氣,竟然連懿範考的怎麼樣都沒有去了解,那些溫馨的畫麵,那些搞笑的言行,又浮現在她麵前。隻不過,他怎麼知道,他和她在同一所大學,難道是他告訴他的嗎。
徐默默越想越想困惑,她總感覺自己和高黎之間糾糾葛葛的,剪不斷,理還亂。他們之間又說不清楚的奇怪與別扭,難道這就是一般的舊情人之間,都是這樣嗎。隻不過,他們曾經算是情人嗎。
今天,他竟然主動要了她的號碼?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冰冷的他,溫柔的他,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而有些事情,隻會如打了節的繩,越理越深。
而床的另一頭,緊靠著徐默默床的那一頭,另一人也完全的失眠。似乎這就是個不眠之夜,那些開朗的,憂鬱的無一幸免。
剛剛高黎的聲音仍然徘徊在她的耳際:
“叫徐默默聽電話。”
冷漠的語氣,不容拒絕。
自上次徐默默生日那天,她心裏一直崎嶇不平。她不懂,他和徐默默之間到底算是哪一種關係。平時,高黎從來未曾在她麵前提起過徐默默,這反而增添了她的愁緒。同班同學的關係,似乎沒有這般冷淡吧。不過,情人嗎,也看不出來,他們連彼此的聯係方式也沒有,這又太不合情理了。
她對高黎,算是一見鍾情吧。
那樣輝煌燦爛的上午,那樣心潮澎湃的開學,那樣自信沉著的她,瞬間烙在了她的身上。對於高黎的感覺,她是不會錯的,那種緊張窒息般的情態,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從她第一次見他,就將刻骨銘心的愛情,完全寄於在了對方身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考完先秦文學,教室外彌漫的,隻能用哀嚎遍野來形容。
徐默默剛把靜音取消,手機便顯示來電。
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著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