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到了齊總麵前,用毫無感**彩的聲調說:“不是你炒我魷魚,而是我炒你。懂?”
齊總木木的點頭。
“另外……”他拿起桌上的那包中華揣進褲袋,繼續說道:“我是保安,不是破保安。一個人要想要學會尊重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這方麵你做的很差。這包煙算是教你的學費。”
說完這些,他叼著煙卷,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間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的辦公室。
呼……
齊總終於吐出噎在喉嚨裏的一口氣,喃喃的說了一句:這家夥是人嗎?
王豪一腳踏進電梯,看著指示燈一層層的閃爍,盤算著往後的生活,唉,一份好好的工作又沒了,還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新的工作,找工作倒不算什麼,關鍵是麻煩,他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不過麻煩歸麻煩,他對今天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後悔。
指示燈停在了一樓,電梯門剛剛打開,幾個穿警服的男人便一湧而上,“我們是分局的,有人報案說你擾亂社會秩序、搶劫他人財物,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豪苦苦的咧嘴:“警察同誌,你們認錯人了吧?”
“別廢話,跟我們走!”
就這樣,他被帶上一輛警車,幾經輾轉,很快來到轄區公安分局。
“什麼?有這種事!”分局局長辦公室裏,一個民警正向一位身著三級警監製服的女人彙報剛才發生的案子。這個女人坐在辦公桌後,茭白的手指間捏著簽字筆,聽到民警的彙報,訝異的抬起頭,層次分明的幹練短發下是一張略顯青澀的秀美麵容,但如果你注意到她眉宇間折射的與年齡不符的沉穩與深邃,很容易忽略掉她青澀的外貌,然而在沉穩與深邃之外,嘴角的那顆醒目的美人痣偏偏又增添了某種妖冶嫵媚的氣質。
她放下手裏的筆,略略沉吟,語速簡短而有力:“抬進來!”
門外守候的兩個民警馬上抬進了一隻殘破不堪的東西,碎裂的混凝土夾層以及翻卷的鐵皮仿佛在向人昭示著它受到怎樣的摧殘,女人繞過這堆破爛細細打量一圈,如畫的秀眉發條般越擰越緊,她直視著那個民警,“你確定?”
“千真萬確!”
女人的表情不光是訝異了,更多的是驚心動魄,她咬了咬小嘴:“把他帶進1號審訊室,我要親自審問。另外……”她叫住了走到門口的民警:“把他的資料拿過來。”
“是!”
所謂的1號審訊室不過就是位於分局一樓最東側的一個普通的房間,天花板上是一盞白色吸頂燈,牆角擺著一張簡易的行軍床,正麵是三張木質方桌拚成的審訊台,隻有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字才令這裏的氣氛陡然肅穆。
審訊台後坐著一男一女兩個民警,正低頭記錄著什麼,他們中間的座位空著,顯然在等某個重要人物。
王豪已經在那張很不舒服的木椅上坐了很久,身上像長了虱子似的,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他最怕的就是麻煩,可麻煩偏偏喜歡找上他。
他打了個嗬欠,揚了揚戴著手銬的手臂:“報告政府,可以開始了嗎?”
男警官肅穆地叱道:“閉嘴!”
啪!
他無聊的點上一支煙,塞進嘴裏,好讓自己的嘴巴轉移一下注意力。
“誰讓你抽煙的,把煙掐了!”女警官冷冷的道。
王豪不想找麻煩,於是狠狠抽了兩口後,乖乖的把煙掐了,又換上根火柴棒咬著,“警察同誌,能不能快點,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我全都交代了還不成麼。”
“等局長來了你不想說也得說,而且什麼時候把問題交代清楚了什麼時候才能走。”女警官道。
“你們局長要是明天才來,我豈不是要等到明天?另外,你們公安局管飯嗎?夥食怎麼樣?什麼時候開飯?”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閉嘴!”兩個民警顯得極不耐煩。
王豪幾分蛋疼的道:“哪條法律規定不許說話還不許抽煙的?”
“我規定的!”門一開,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健步走進,兩個警官起身敬禮,女人隻是揮了下手,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正了正風紀扣,撫摸了下三級警監的肩章。
王豪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又生生咽了回去,他本以為局長應該是那種不苟言笑、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形象,沒想到竟是一位我見猶憐、一臉青澀的小姑娘。
女人正了正警帽,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色,“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分局局長武瀟,武術的武,瀟瀟湘雨的瀟!”
王豪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公安局長也可以這麼年輕,這麼美貌。他敬了個禮,“局長好!”
武瀟微微一笑,對自己的下屬淡然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裏的事交給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