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
繡著紅色小黃鴨的手帕,是宇文霽月在10歲的時候,月秀教她繡的,一完成她立刻就送給了南宮冥七,還威脅若是丟了,她便離家出走。
“小七哥哥……爹爹……爹爹趁著娘不在,又欺負月兒……你……你幫月兒……”
“月兒,哥哥打不過冰塊臉,但是,我們可以不理他。”
話落,南宮冥七視若珍寶般的把小手帕塞進懷裏,牽起霽月就朝著院落外走去,絲毫不給宇文傲麵子。
靜靜的看著眼前好笑的一幕,景嵐軒實在憋不住。
“有趣,實在有趣,傲王何時開始如此沒有地位了?”
狠狠的瞪了景嵐軒一眼,宇文傲沒吭聲,雖然麵色很黑,但卻毫無半點發怒之勢,好似已經習以為常了似的。
本以為翡翠難產一時半會兒生不出,但出人意料的是,沒過一個時辰,房內突然就接二連三的傳出了三個嘹亮的啼哭聲。
聽到哭聲的一瞬間,影煞驀地就衝進了房內,跟著,宇文傲和景嵐軒也尾隨其中,呆在房內的廳中,等著內室的人出來。
“兩男一女,翡翠可真會生。”
一臉喜色,額頭微汗的隱傾心擦了擦鬢角,抱著兩個男孩兒先走了出來,交給了影煞。
“母子平安哦!她修養半月便沒事了。”
“謝王妃!”
抱過兩個孩子,影煞一臉感激作勢就要給隱傾心下跪,但被隱傾心隔空的一股勁道給阻止了。
“我已不是王妃,大家都是共患難的朋友,舉手之勞,不必謝。”
翡翠安然無恙,影煞心中的大石落下,適時突然響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尤為重要的事情,忙看向宇文傲和隱傾心。
“爺,皇上知道您和王……額,夫人來了帝都,方才派人來說是要見你們。”
仰著小臉接受著宇文傲替自己擦汗,一聽,隱傾心驀然回首,驚訝道:
“宇文彥要見我們?”
“心心,四弟如今是當今聖上,不能知乎名諱。”
“嘖,規矩這玩意兒在我眼裏向來是狗屁,傲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給我個麵子,到了彥兒跟前,別直呼名諱。”
“好說好說!”
見隱傾心聽話,宇文傲眼底一片笑意,都老夫老妻了,卻還是當著眾人麵捧起隱傾心的臉頰就吻了一口。
不過在王府眾人看來,十多年了,他們的王爺和王妃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好像還年輕了些。
宇文彥似是等不及想見到宇文傲和隱傾心,日落之際,派遣了宮中一隊人馬直接來傲王府找人。
而這隊人馬的帶頭之人,便是昔日暗衛隊副統領,影月。
景嵐軒本是準備帶著宇文霽月回傲王府,順便將這些年清魅樓賺取的收益交給隱傾心然後敘敘舊什麼的,不過見宇文傲根本不給他靠近隱傾心的機會,想到司馬瀾萱還在等著自己回家用膳,便匆匆告辭了。
十年一別,如今的帝都,哪怕是夜市,都比從前繁華不知多少。
當在乾坤殿焦急等待宇文傲和隱傾心到來的宇文彥,見到從殿外緩緩而來的宇文傲的那一刹那。
宇文彥不顧君王的身份,一步上前,擁住了宇文傲。
“三哥!三哥你這一聲不響的離開整整十年!四弟無一日不在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