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命之人(1 / 2)

“丞相遺言,一千八百年後,天命之人出世,我們一脈的守護就可以結束了!你見過絹帛上的圖,便是天命之人,我們隻需把丞相所托交給天命之人,便完成了丞相的囑托!”老人激動不已:“丞相,我們終於不負所托!”

“前輩何意?”陳沐岩隱約猜到了老人的目的,這絹帛上的圖案,正是他在藍寺湖底見過的空間,隻是圖中有一句話‘一千八百載後,天命將出,爾等看著吧!’

老人笑道:“莫急,且聽老夫給你講一個故事——”

“前輩,晚輩無意承受你們所托,還請另尋他人!”這種故事,陳沐岩不用猜也知道麵臨的是什麼,可不是那麼好聽的。更何況他在湖底已有幾分猜度,自能明曉一些。

“嗯?”老人笑意一斂,麵色一冷,立刻一股威壓散發了出來。

“前輩可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能讓司馬氏取走寶物,又有何資格強留我?”在那威壓中,陳沐岩直感覺渾身戰栗,但他曆經生死也已不下四五回,當日能夠舍棄貪求,今日也不會無端背負上那些重任。若沒有一個令他信服的理由,他是不會認的。

“倒是有一副好膽色!哎——”老人的氣勢隨著那一聲長歎散去了,他的麵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白,在變衰:“非不願,實不能也……老夫壽元之限三十年前便已至,如今隻是以一身真元封存了這些年而已……那司馬驚天的修為,老夫無能為力,而他今日所取,乃是丞相所著的兵法,如今之世,已無大用,且由此,相信他們再不會攪擾丞相了……老夫即日將去,你可還願聽聞?”

陳沐岩點頭,對於這個即將離世的老人,他倒是不好再推脫。

“世人隻知天機,天算,不知天演,而上古時候,隻有天演,沒有前兩者,三者聞名的根本皆是稱之為天演術的分支,後天算之術自立門戶……太公學道昆侖山,傳承天演門……為保姬氏江山,傳幾分天演術於周公,幾分天機術於朝中司馬,司馬氏的天機術便傳承於此……丞相源於太公血脈,家學失傳逾半,平生大願乃為修複天演之術……”

“前輩,什麼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多犯天煞孤星!丞相當年也是天命之人,但他修為通天,逆天改命,自減壽元,雖保得家人平安,自身卻……”

“那這與域外通道有何關係?”不覺,陳沐岩入了神。

“老夫不知,我們這一脈隻是等待天命之人,其餘均不知曉。”老人捋了捋長須,又道:“但有一點,老夫可以告訴你,昔年羲皇後人,如我源於薑氏之主脈、支脈,有許多家族均負守護之責。”

“晚輩曾見過弘道宗之人,敢問他們所在是否也為同一個域外?為何沒封住他們的通道?”

“老夫不知!”

“司馬氏與域外如何聯係上的?”

“老夫不知!老夫一族,故老相傳……”

……

半日時光,陳沐岩一直沉浸在老人緩緩的講述中,待醒過神來,老人已沒了生息……

而此時,他方才想起:老人在這裏等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是要讓他幹什麼?修為如此之高的老人,難道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居然為了說些沒有多少關係的無用之語?為什麼不講述關鍵?難道是糊塗了?

這老人所說的守護,難道是源於那一句‘爾等看著吧’?

若是這個呂姓老人一族,為了那一句不知所謂的言語,守護了近兩千年,想想也太不可思議了——古人的思維,以及後人的理解,陳沐岩有時候也頗不以為然——正如‘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此類,他讀了很多遍,似乎都是白話,卻想不通後人為何當做了千古名句的……

傳承是那池靈液?陳沐岩不敢相信。他心念一轉:從此處的陣法破掉,再推論藍寺湖底的傳承,定然不是那麼簡單!那池靈液應是與通道並無多大關聯,難道是給天命之人的附贈?

掩埋了老人的遺體,陳沐岩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藍寺湖,遊到湖中的小島上,略作停歇,夏夜的涼風襲來,他忽然感覺有所不安……再感知了好一陣,卻又沒有絲毫異常……